响指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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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醒

半个小时后,那辆奇特的车终于停了下来。波顿唤醒了井德,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冒险者营地的市集。“天哪,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井德惊叹道。

“要不是你睡着了,我还刻意减速了呢!这个路程只需要15分钟,厉害吧?”波顿自豪地炫耀。

井德心里默默计算,这样的速度,回到旅店转眼即至。他庆幸自己得到了波顿的帮助,否则早就遇到不测了。

“大叔,我只能送你到这了,这个发明还不能公开。”波顿有些歉意地说。

“没关系,真的要谢谢你这次!”井德感激地回答。尽管心里稍稍失落,但井德更感到庆幸,如果没有波顿,他很可能已经丧命。

“大叔,送你一件礼物吧,再见!”波顿从怀中取出一件小巧的物品,递给井德。

接过礼物,正准备询问,波顿却已经转身消失在白森林的幽深中。他注视着波顿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背着昏迷的银发少年,融入冒险者营地的市集之中,四处打听,寻求一辆马车。一位善心的店主指引了井德的方向,告诉他去年药剂商人购买了一辆马车,但很少使用。

“老板,听说您有一辆马车,我急需回家,能否卖给我?”他向药剂商人请求道。

药剂商人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用扇子遮住脸,吃着牛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听到声音,她慢慢挪开扇子,眯起眼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给个价钱,先说清楚,如果价钱不合我意,我可没兴趣理你。”她懒散地回答。

井德对这种市井交易早已司空见惯,在马车交易上他更是经验丰富。他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对修理和购买车辆非常熟悉。

“给你1枚金币,可以吗?”井德冷静地说道。

药剂商人听到这个价格,几乎从摇椅上摔下来。她本打算以2枚银币的高价出售,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傻瓜”。

“您是大老板,您说还需要什么!嘿嘿,”药剂商人谄媚地说道。

“市场上金属马车的价格是2枚银币,剩下的钱我想用来买6匹最快的马、两床厚被子、20斤牛肉和5瓶葡萄酒!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麻烦你尽快准备好,我很赶时间。”井德迅速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的,你稍等,我马上办好!对了,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面熟?哦,我想起来了,哈哈!”药剂商人恍然大悟,认出了井德。

井德心中暗自计算,如果天公作美,到日落之前他应该能到达目的地。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波折,花费了太多时间,他必须尽快加速。

药剂商人手捧金币,四处炫耀,一个闲置的马车和几匹普通的马,让她赚了1枚金币。井德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吃亏的交易,他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再加上白绫垂危,他必须用钱来换取时间。

然而当她把百冢邪毒与金币联系起来时,她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一个大事实,对方不惜重金也要立即返回,这说明他已经得到了解药。那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市场上本就很少见,解药更是难以找到,至少价值毒药价格的两倍。

药剂商人立刻明白,自己似乎失去了40万金币的机会,这还有什么可庆幸的呢?

在市集上,人们议论纷纷:“听说了吗?今天有人抓住了猫妖王,六星晶核卖了15万金币。”

“15万金币?简直不可思议,能活捉魔兽首领,真是厉害啊!”路人们羡慕地说着,但脸上难掩嫉妒之情。

这些话语再次戳痛了药剂商人的心,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即使全部卖出去,也不过几十金币。多年辛苦工作,每天辛勤努力,却远不如别人几天的收获。

内心开始涌起强烈的不平衡感,一种酸楚感油然而生。她做出一个决定,召集了几个闲散之人,承诺如果他们帮她抓住那个老头,每个人将得到5枚金币,并立即启程。

黄昏的余晖如鲜血般洒在归途上,马儿奔腾不息。白发少年依旧沉睡,不知何时才能苏醒。井德随意地咬了几口牛肉,喝了几口葡萄酒,当做今天的晚餐,否则会饥饿难耐。发烧的症状仍然没有好转,四肢无力,头脑昏沉。

冷风像刀子一样不断侵袭身体。如果没有两床厚厚的被子,他是否能坚持到达目的地,也是未知之数。此刻,眼皮愈发沉重,只靠意志力支撑。摇头、挤眼、掐自己的腿,像往常一样提神的方法似乎都失效了。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开始混沌,最后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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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森林中,山脉蜿蜒如龙蛇,越往深处,紫色的雾气愈发浓郁,植被稀疏,动物遗骸随处可见。尽管是盛夏时节,深山中却异常寒冷。

“这老头真是细心,要不是他给了我这件棉衣,我早就冻得不行了。再来点酒,暖和一下。”

山路崎岖,难以行走,只得放弃马匹,改为徒步前行。沿着曲折的山路,翻过最后一座山峰,眼前出现了一条像天堑般的裂谷。

裂谷伸展至无尽远方,千山万壑连绵不绝。这个恐怖的裂痕似乎深不可测,宛如通向地狱,连接幽冥的通道。纵横交错的迷雾笼罩着整个裂谷,遮蔽了前方的视线。

赫鲁被眼前深渊的景象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叉腰,静静欣赏着。他心知这深渊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恐怕就无法生还。

“噌咔!”

一声金属与石头碰撞的巨响打破了寂静,大地随之震动,几块碎石溅起。原来是赫鲁用重剑拍击着地面,这一幕看起来颇为滑稽,他仿佛在玩核桃一样。然而,他却随手捡起一堆小石子,朝对面扔去,似乎还带着一丝乐趣。

“嗯,不得了啊,最窄的地方大约有8米,最宽的地方差不多有12米,这可不好办啊。”赫鲁自言自语,眉头紧锁。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奇怪男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嘲讽。

“哈哈,笑死我了,一个人在深山里玩石头都这么起劲,真是个怪人。八剑羽首席?真是个笑话!”

在远处的林间,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他身穿丝质长衣,在风中轻舞,身形瘦削,面容粗犷,胡渣满腮,却化妆得面若白粉,唇红似血。他的长发披散至腰间,额前几缕发丝随风飘舞。

他的声音娇媚,举止却像是害羞的女子,腰肢扭动,搔首弄姿。他仅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刀柄,拖着一把细长的太刀,在地面上滑行,表情显得异常诡异。

赫鲁自然知晓此人的身份,他是猎刀盟三大杀神之一的血骨痕。不过,血骨痕的话语让赫鲁心中感到不愉快。

他暗自心想,不管血骨痕说什么,似乎都会变得下流恶心。他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

“请问,你这个奇怪的姑娘是谁?”赫鲁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邪恶的光芒,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滚!你才是个奇怪的姑娘!哼,找死!”血骨痕愤怒地回应道,显然被赫鲁的话语惹怒了。

赫鲁继续嘲讽道:“哈哈,原来是个娘炮啊!失敬失敬!”

“闭嘴!你给我小心点说话!”血骨痕愤怒地回应道,他的双眼充血,浑身颤抖,显然已经彻底败下阵来。

任务本来是截杀取药之人,但现在动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血骨痕感觉自己像是被欺负了,必须想办法扳回一局。

“你能来到这里,说明那个飓风剑狂已经中了毒,不巧的是,那片树林的所有解药都被我雇人挖光了,明年再来吧。要是你跪下来叫我一声骨爷爷,或许我会高兴一点,没准会送你一些解药,哈哈哈。”血骨痕得意地笑道,试图在言语上找回一些优势。

赫鲁是一个天生暴脾气和毒舌的江湖豪杰,他从不在言语上吃亏。他的武艺固然了得,但他更善于用言辞将对手逼至绝境。

于是,赫鲁随手将沉重的巨剑扔在一旁,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牛肉和葡萄酒,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血骨痕只是空气一样。他轻蔑地一笑,如同利剑,直刺血骨痕的心。

“唉,难怪你在刀盟里不受人信任,听说你在刀盟也呆了好几年了吧?像这样的埋伏勾当,应该由那些小喽啰来做吧?你自称三大王牌,怎么都变成做些下九流勾当了?不过说起来,确实要感谢你为我采集了药材,辛苦了啊。”赫鲁冷冷地说道。

赫鲁的言语如利刃一般,直指血骨痕的内心。血骨痕愤怒地燃烧着,由于无法用言辞取胜,他决定只能借助武力来解决。

两人的杀意在空中相互碰撞,激荡的气流如狂风暴雨般交汇。他们的头发和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念力在空中激烈交锋,双方互不相让。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血骨痕像猛兽一样跃起,手握太刀,气势如虹,自上而下全力砍击。他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发誓要回击赫鲁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