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 错 嫁

晓庄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的民风淳朴，老百姓生活在这里吃穿不用愁，也幸福快乐。蛋蛋就生活在晓庄。蛋蛋俩口子自从那年结婚已经几年了，一直没有生养，这可让生活在晓庄的婆婆、公公甚是着急。晓庄是一偏远的小村落，虽然享受着现代的文明，但是传统思想观念还是根深蒂固，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蛋蛋没生娃，村里邻居多嘴的，有人风言风语说，蛋蛋估计不能下蛋，都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连个娃也生不出来。看起来身体肉肉的，两个奶奶撑的高高的，沟蛋子圆圆的，不应该不会生娃，是不是蛋蛋婆家祖先干了啥坏事，在这辈人遭了报应，要断子绝孙了。别人这样说，在不经意间还是听到蛋蛋，丈夫、婆婆、公公的耳朵里了，他们听见了既气又恨，气的是蛋蛋的肚子不争气，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下蛋的迹象？肚子怎么还鼓不起来啊！恨的是村里的这些人，怎么这么恶毒啊，平时乡里乡亲的，怎么诅咒他们断子绝孙啊！怎么还把祖先什么什么没干好事，祖上没积下好德都摆上桌面了。蛋蛋一家人因为蛋蛋肚子不争气，感觉心理不踏实，日子过的不够劲。慢慢亲戚邻居有热心的，告诉他们去医院看看。一家人商量，听了他们的良言相劝，为蛋蛋能怀上孩子，生下娃，从医学方面去治疗，一定要让蛋蛋生娃。蛋蛋丈夫买了些粮食，买了家里的一只羊，而且到亲戚家借了些钱，就打算领着媳妇去县城医院看病了。在看病之前，全家就多方打听，看县城哪家医院看的好，具体到了那家医院的妇产科大夫，叫什么名字。蛋蛋和丈夫脱掉平时干活的衣服，给全身上下洗了热水澡，洗了头和脚，穿上出远门的衣服。蛋蛋干活勤快，加之这几年自己没有生下娃，听人在背地里说不会下蛋的女人就是废物的话。蛋蛋心里压力大，自己连个娃都不生，还算个女人吗？虽然丈夫对自己疼爱有加，但是看着村里年轻的媳妇生了一个娃，又生了一个娃，自己都着急的，看红了眼。丈夫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肯定也着急的。村子里和丈夫同岁的张二、李柱都几个娃娃了，大孩子都上小学了，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妈妈，让人好生羡慕。回想刚结婚，还不爱要孩子，两个人多浪漫、多甜蜜，走哪儿没有拖累，来去很方便。开始看见那些和自己同岁结婚的女人，生了娃，身体变形了，变胖了、腰变成熊腰了，不在苗条好看了。逐渐孩子会爬了，会走了，走哪儿带着一个拖油瓶，把女人拖累的，自己没有生娃感觉轻松。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家的娃娃生一个又一个，而且叫爸爸，妈妈的声音很好听，看着小孩背着花书包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蛋蛋心里惆怅了。自己和丈夫二人世界的日子越来越觉得乏味，越来越感觉没有人家几个孩子、吵吵嚷嚷幸福快乐。自己的丈夫爷爷是弟兄一个，公公弟兄一个，丈夫弟兄一个，三代都是单传，自己若不能生娃，就让他们彻底断后了，自己就是罪人啊。想着自己一定在医院要看，有什么病一定可以治好，自己一定可以生娃。蛋蛋和丈夫坐着公共汽车，直奔县城，到了县城，直接奔向事前打问清楚的医院。到了医院，他们就直接去找人们说着本事很大的妇科专家，妇科专家在医院门诊二楼右拐朝阳面的第三个办公室上班，门开着，里面有很多女人，还有几个男人，他们挤着往医生旁边走，蛋蛋发现看病的病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病例单，还有一张三元的收费单据。蛋蛋怎么我们没有啊，就问身边的人具体是怎么回事情，旁边的人说看病专家门诊需要挂号，就在一楼划价，缴费室的旁边有个挂号窗口。蛋蛋丈夫根据那些看病的人说的，找见了那个窗口。蛋蛋丈夫说：“挂个号”，挂号房里的女人说：“看什么病，挂那位专家的号”，蛋蛋丈夫说挂“妇科专家成教授的号”，她接着说“那好，三元”。蛋蛋丈夫交了费用，拿上医院的病例单，还有三元的收据就几步来到二楼妇科成专家的就诊室内。看病的有大肚子的孕妇，也有什么月经不调的女人，甚至有子宫糜烂的……等啊、等啊，终究轮到蛋蛋看病了。蛋蛋把三元的挂号收据和病例单给了成专家。成专家看起来有五十来岁，戴着眼睛，很和蔼。她问蛋蛋“你怎么呢？那儿不舒服”。蛋蛋说“我就是不生养”。她接着问“那你例假正常吗？”，蛋蛋回问“什么是例假”？她说“就是你月经正常吗？”。蛋蛋说“那正常着来”。成专家问了许多，最后决定做个B超和尿检看看。这样蛋蛋就去生化室做了尿检验和B超室做了B超，把结果单据拿到成专家就诊室。成专家仔细看着，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最后说“你没有什么大病，就是两个输暖管给堵塞了，通几次水就好了”。蛋蛋和丈夫听了心理很舒坦，知道自己问题不大，还是可以生娃的。这样蛋蛋就在成专家就诊室内的一个套间进行了通水，通水说来简单，可折磨女人了。你想象看，女人身体内部的输暖管堵塞，需要用医学的手段打通，能不费劲和折磨人吗？为了能生娃，蛋蛋什么也不怕，在第一次通水时，她疼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没有办法为了生娃，只能通水，打通输暖管，才能怀孕。这样蛋蛋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县城，不知通了多少次水，不知受了多少痛苦和折磨。一年后，去复查，继续做了尿检和B超，专家看了结果，告诉蛋蛋夫妻，祝贺你们，输暖管正式打通了，你们可以怀孕生娃了。蛋蛋和丈夫太高兴了，出了医院门，就在一家饭馆每人吃了一碗烩牛肉，吃的香、感觉久违的舒服。坐上车回到家里，把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也告诉了蛋蛋的公公和婆婆，一家人乐坏了。蛋蛋丈夫也买了一本有关怀孕的书籍，专门学习，准备生孩子。按照书本上说女人从例假来算起，第十四、十五、十六天是最佳怀孕期，这几天女人排暖。蛋蛋丈夫在自己女人例假的第十五天就进行了翻云履雨的房事，真是科学，蛋蛋就不知不觉怀孕了，开始恶心了，甚至时不时吐。全家人在幸福的喜悦中，感受一家人难得的高兴。蛋蛋丈夫通过看书学习，知道女人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进行房事，容易引起女人流产。可是男人就是自制力差，在蛋蛋怀孕两个月多的时候，他不断的调戏老婆，蛋蛋说，不能、不敢，男人还是火大了难以控制，终究和蛋蛋进了了房事。谁知道真是倒霉，第二天发现蛋蛋尿尿里面有血，这可吓坏了一家人，赶紧叫来了救护车，把蛋蛋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检查是胎动了，需要住院保胎。这样蛋蛋在医院吃药，打吊针，进行了为期一周的保胎，孩子保住了。好险的一场战斗结束了，蛋蛋前三个月的危险期过去了，生活进入了平静，肚子越来越大了，夫妻生活恢复了常态。经过蛋蛋九个月零十天的怀孕，一朝分娩了，在医院顺产下一个男孩，男孩的出生给那些说蛋蛋不下蛋的人扇了耳光。蛋蛋这次肚子可争大气了，不仅生下了小孩，而且是带把的，给蛋蛋的丈夫，婆婆，公公脸上贴了金。孩子长得可爱，脸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眉毛浓浓。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了老家，当时在医院生娃的人是思想先进，家庭经济条件好的。丈夫看到老婆不仅生了娃，而且比同村的同龄的女人生的娃好，一生就是带吧的，继承香火的，自己算对得起祖先，没有让断了后，越想越来劲，越想觉得自己的老婆蛋蛋越好……。蛋蛋丈夫和婆婆精心照顾月婆子，不让风吹着、不让雨拎着、享受总统级别的优待。蛋蛋自己也争气，奶水也多，孩子吃起来咕咕咕的……过了满月，孩子长高了许多，蛋蛋公公婆婆起名继火（继承香火），一家人随着继火的出生，长大、更加的和睦，变的更加的欢乐幸福，孩子就是家中的宝。继火不断在长大，身体也棒，没有折腾父母。一年以后蛋蛋又生下了一个带吧的，这可把一家人高兴的，继火的爷爷、奶奶说藏又给我娃生了伴。一家人平安幸福，人丁旺取名福旺！蛋蛋一生两个儿子，把生一大堆女孩子的人家羡慕的。那时候在蛋蛋老家农村人们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而且通过做B超可以在女人怀孕的时候知道是男孩和女孩，城里人花钱鉴别胎儿性别，农村人拿胡麻油、土豆粉条讨好那些医生，逐渐人为的干预孩子性别，导致男孩多了，女孩相对少了。蛋蛋孩子慢慢的长大，走进了学校，从小学到初中，继火和福旺一起上学。继火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老实、脾气强，学习成绩常常考“第一”，是倒数第一名，福旺人聪明，但是贪玩成性，不学无术。蛋蛋对大儿子娇惯的很，自己一直不生孩子，生了一个感觉连着自己的命。弟兄两个都长大成人，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继火老实就在家帮助父母干活种地，弟弟福旺偷着跑出去打工，在外面越转悠脑子也越灵活。这样一晃几年过去了，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都到娶媳妇的年龄了。蛋蛋和丈夫到处给大儿子继火拖着说媳妇，东西没少给人送，姑娘一个也没有说成。蛋蛋和丈夫看在眼里，急在心理。而且农村的好多大姑娘去城里打工了，本来医院胎儿性别鉴别，女孩子少了，留在家里的更少。孩子开始自由恋爱了，父母包办的婚姻已经过时了。继火找不上媳妇，蛋蛋想起就咒骂丈夫，你个老不死啊，当年都是你把我娃害的！我怀孕前三个月你自己作孽，把儿子整的打吊针、吃药保胎，影响了他的智力发育，你害的我儿继火啊！福旺在外面打工，不但能挣上钱，而且带工指挥人，不下苦，看起来像个小老板，出手也大方，让一起工地做饭的七妹给看上了。福旺花言巧语就会说，让七妹很是喜欢，慢慢两人就确立了恋爱关系，而且七妹和福旺一个乡镇的。现在年轻人，没有买票就上了七妹的车，让七妹也爱的死去活来。福旺看到七妹长得水灵，高高的个头，面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尤其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这样他们打工回到家，托了媒人，送了彩礼，就定了黄道吉日结婚。说道福旺结婚，其实蛋蛋夫妻有点不同意，怕福旺结婚隔住大哥继火、找不上媳妇，但是福旺就是要结婚，没办法就只能由着孩子了。七妹结婚前也来了几次家里，把继火也很尊重，左一口一个大哥，右一口一个大哥，让蛋蛋和丈夫很是高兴。结婚那天，按照最浓重的乡村婚俗礼仪操办，吃啊、喝啊！福旺来了一帮打工的哥们，结婚那天和七妹都喝的多，甚至可以是醉成一滩泥。客人都陆续走了，蛋蛋想起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继火，眼看快过三十了，没有找上媳妇，而且看到七妹来家里对继火很是尊重，并且七妹和福旺都喝糊涂了，突生一计，偷梁换柱。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让七妹和老大继火入了洞房。第二天清晨福旺知道了真相，非常仇恨自己的父母，就马上离开了老家，去了城里打工。这样七妹真正爱的男人福旺就失踪了，人间蒸发了，没有音讯了。可谁知道，七妹早就怀上了福旺的孩子，没有办法，他就勉强和继火生活在一起，蛋蛋和丈夫对媳妇百般呵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七妹安心给继火做媳妇。七妹就照样委曲求全，等待着自己的挚爱福旺回来。时间慢慢过去了，七妹的孩子生下了，而且不断在长大。福旺在城里打工，混的越来越好，就是不愿意回家。福旺能说会道，而且本事好，让一个打工妹看上了，两人在城里举办了婚礼，过着甜蜜的小日子，每年春节福旺媳妇就催着让领她回老家见父母，福旺就是不回，想法设法推脱。这样遮遮掩掩几年过去了，七妹生的娃都好几岁了。福旺一直没有回家。有一天，村里的人在城里打工见福旺给说，你爸爸快不行了，才逼着福旺领着媳妇回到了老家。见到昔日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老家门口撞见了，相对无言好一会，福旺才介绍给自己女人说这是大嫂。回到村里，福旺女人知道了真相，就把七妹骂，什么破祸……搞的矛盾此起彼伏，后来甚至七妹告诉了福旺生下的孩子是福旺的。女人和女人之间战争不断爆发，七妹要求自己和福旺继续一起过。福旺说“你是大哥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呢！而且我自己现在也有女人了，你还是死了心，把我忘了吧！”。七妹愤怒极了，想把福旺一家人告上法庭，经过了解需要福旺作证。若是告上法庭，福旺大哥，父母就犯了罪，什么强奸罪……让福旺作证遭到了拒绝，七妹绝望了，想带着儿子离开蛋蛋家，遭遇了继火的一顿毒打，打的鼻青脸肿的。福旺看到这样，告诉父母自己吃了中午饭就去城里了。七妹听到福旺要离开老家，带着那个女人过逍遥的日子去，自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从乡镇市场买回一瓶子农药，中午做饭的时候放了进去。自己的孩子恰好睡着了，没有吃饭。福旺要离开了，准备的多，还有甜酒。福旺端着杯子说，感谢这段时间大嫂的照顾，七妹阴冷的笑着说“兄弟客气了”。七妹接着说“你们的觉得今天的菜香不香”，大家说“香”，然后她说我在饭里下了毒药，继火站起来要打七妹倒下了，福旺媳妇，蛋蛋和丈夫，福旺也倒下了，七妹也倒下了，挣扎着把自己手和福旺的手拉到了一起，还说福旺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