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羽林暗道

第一幕：暗渠血，故人归

罗敷在护城河下游醒来时，正撞见放牛郎……不，该称他李统领的尸身顺流而下。男人盔甲上的莲花纹样已被血污覆盖，腰间玉佩却系着个褪色的荷包——正是王丹丹至死紧攥的那只。

“秦娘子好手段。“

身后忽传来李公公的嗓音，老太监提着滴血的弩机从芦苇荡转出：“咱家早知你是卫夫人之女，这眉间朱砂痣，与那贱人如出一辙。“他忽然将弩机转向她小腹，“只是不知，你腹中孽种是先帝的，还是咱家安儿的？“

罗敷在剧痛中摸到暗渠石缝，指尖触到机关的刹那，李公公的箭矢已穿透她肩胛。老太监狂笑着踩住她手腕：“这暗道通向羽林卫军械库，咱家等了二十年……“话音未落，暗道深处忽然传来马蹄声。

第二幕：军械库，生死搏

罗敷在血泊中醒来时，正躺在羽林卫军械库。她身侧堆着火药桶，引线已被点燃。李公公的狂笑混着马蹄声传来：“秦娘子，你可知这军械库藏着多少秘密？“他忽然将火把掷向火药堆，“包括你娘卫夫人通敌的证据！“

罗敷在爆炸声中抱起火药桶，看李公公在火海中扭曲成焦炭。暗道深处忽然传来铁链声，她转身正撞进李统领怀中——男人玄色劲装已成血袍，手中长剑却仍指着她心口：“你竟真敢点火。“

“李郎可曾见过先帝手书？“罗敷忽然轻笑，将半片莲叶按在他心口，“你娘罗姑姑临终前说，这宫闱最毒的，是求而不得。“她忽然吻上他染血的唇，“就像你，到死都攥着王丹丹的荷包。“

第三幕：荷包泪，旧情殇

李统领浑身一颤，剑尖偏离半寸。罗敷趁机将火把掷向火药堆，男人惨叫着坠入火海时，她看见他眼底映着的，是二十年前秋水畔的采莲女。火光吞没整座军械库时，她摸到他怀中硬物——竟是半块带血的莲叶玉佩，与自己手中那块严丝合缝。

“原来你才是李公公的儿子。“罗敷抚过玉佩上的刻痕，忽然听见暗道上方传来脚步声。她将玉佩抛入河中，独自提着灯笼转出暗道。

第四幕：长街血，恩怨了

罗敷在长安长街狂奔时，身后传来羽林卫的追兵声。她发间簪着的半片莲叶在风中翻飞，深衣下摆皆绣着火油浸透的莲纹。领头的竟是王丹丹的兄长，少年提着滴血的长枪：“妖女！还我妹妹命来！“

罗敷在枪尖及喉的刹那忽然轻笑：“你可知丹娘临终前攥着什么？“她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是半片莲叶，与你怀中荷包同源。“

少年浑身一颤，长枪跌落在地。罗敷趁机将火把掷向街边酒肆，绿焰瞬间吞没半条长街。她在火海中看见放牛郎的身影，男人玄色劲装上绣着莲花纹样，手中长剑滴着血：“秦娘子，你终究来了。“

第五幕：宫阙倾，莲心碎

罗敷在未央宫废墟中醒来时，正躺在先帝的龙椅上。她身侧堆着传国玉玺，眉间朱砂痣在火光中泛着幽蓝光泽。新帝率文武百官行至阶前时，忽然一阵妖风刮灭烛火。黑暗中，她听见李统领的声音：“护驾！“

刀剑出鞘声混着宫女们的尖叫声响起。罗敷点燃火折子，看着莲叶玉佩在火光中泛起幽蓝光泽——这是罗姑姑临终前抹在玉佩上的西域毒粉。她忽然将玉佩掷向新帝銮驾，毒粉遇火即燃，绿焰瞬间吞没半幅龙辇。

“护驾！有刺客！“

李统领的箭矢破空而来，罗敷翻身滚下龙椅。五十名哑女如潮水般涌向金銮殿，她们发间簪着的莲叶皆浸过火油，在绿焰中化作五十朵火莲。王丹丹的兄长突然撞向李统领，少年怀中荷包炸开，金针如雨射向新帝面门。

第六幕：秋月冷，暗潮生

罗敷在血泊中醒来时，正躺在长信宫偏殿。太后端坐在凤榻上，手中把玩着两半莲叶玉佩：“秦娘子好手段，竟能策反哀家的死士。“她忽然将玉佩按在罗敷眉间黥痕上，“这胎记，是先帝亲手刺的罢？“

殿外忽然传来打斗声，李统领提着滴血的弩机闯入：“老虔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他忽然将弩机转向罗敷，“还有你这贱婢，竟敢假冒卫夫人之女！“

火光映着三人扭曲的面容，罗敷忽然轻笑：“李郎可知，卫夫人临终前攥着什么？“她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是半片莲叶，与你腰间玉佩同源。“

李统领浑身一颤，弩机跌落在地。太后忽然将酒盏砸向他面门：“蠢货！哀家早知你是先帝私生子！“绿焰窜上她凤冠明珠时，罗敷看见老妇人眼底闪着疯狂的光，“这天下，本就该是哀家与安儿的！“

第七幕：莲心劫，终章启

罗敷在废墟中爬行时，身后传来宫阙倒塌的轰鸣。她攥着两半莲叶玉佩，看血水顺着石缝滴落。前方忽然透出微光，出口处竟站着老渔夫——男人竹笠下压着半片莲叶，叶柄处系着个褪色的荷包。

“姑娘可曾见着位受伤的郎君？“

罗敷望着水中倒影：黥刑的疤痕已结痂，发间簪着半片莲叶。她忽然抚上小腹，那里藏着放牛郎最后的体温。祭天大典的烟火在长安城升起，映得她眉间疤痕如朱砂痣。

河面忽然漂来半片莲叶，叶柄处系着个褪色的荷包。罗敷打开荷包，里面竟是罗姑姑的遗书，血书字迹已模糊，却仍能辨出“生同衾，死同穴“六字。她忽然轻笑，将荷包抛入河中——那上面绣着的并蒂莲，终究成了这宫闱最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