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浩水河岸
黑鹰挠了挠头，尽管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神秘的力量，说不渴望是假的。
“陌，这个气，我能学会吗？有了这样的力量，我以后捕猎就轻松多了。”
“每个人都可以练气，虽然没有灵力加持但是可以强身健体，不过……”
锦陌顿了顿，目光扫过底下这些老实巴交的族人们。
要想练气可还有一堆理论要学，许多人凝神打坐苦修多年才知道气的所在，就算她有心教他们，也是无从下手，他们有很多人连数字都不认得，怎么能理解复杂的行气口诀呢？
不过这种话她是不会说的，说了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以后也不能，至于为啥，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陌，你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黑鹰的头都快被自己挠秃了。
怎么陌睡了一觉醒来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且还变得这么厉害，难不成真是他们的信仰之神——石神显灵了？
锦陌轻叹一声，面露歉意道：
“也怪我没说清楚，这不怪你，我们继续打猎吧！”
她朝不远处的麋鹿尸体扬了扬下巴，黑鹰立刻会意，大步上前，和同伴们合力将麋鹿拖到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锋利的石刀在鹿皮上翻飞，很快，带着余温的兽皮被剥了下来
留下两人看守猎物后，其他人又一头扎进了密林深处，继续寻找新的猎物，光这点还远远不够呢。
这片森林似乎并没有尽头，远远看上去，茂盛的树木衍生到了远处的山峦。
还未开发的土地要多少有多少，而里面的危险也是未知的，或许这个森林里还隐藏着许多凶猛的野兽，越往深处走，野兽的数量会越多，而锦陌他们也只能在森林的边缘打猎，如同畏惧烈火的飞蛾。
黑鹰只想逮几只野鸡，这是他认为比较容易的事情。
他的箭术还算不错，但耐力不够，总是等不到野鸡完全放松下来，手上的箭就已经发出去了。
很多时候他都扑了个空，不过尝试几次后，他再次打了一只野鸡。
“哈哈，又逮一只，这下陌和我都能吃上烤鸡肉了。”
太阳都快下山了，才打到这么点猎物，这样可不行。
四处的植物实在太多了，锦陌只采到了一些草药，到现在还没找到辣椒树或者花椒树，这意味着今晚又要吃没有任何味道的食物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这点食物哪里够啊。
而且她现在体力已经有点跟不上了，看来得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要不我们还是去钓鱼吧？这个应该会容易点。”
锦陌说完，众人连忙摇头晃脑表示拒绝。
“这里附近的一条河连接着浩水部落的领地，那里时常会有人巡逻，而且他们每天都会去捕鱼，我们不敢去。”
这个浩水部落还真是霸道啊，连鱼都不许人钓，看来烁石部落的人也都被打怕了，只要想起浩水部落就害怕跟他们起冲突。
黑鹰也很想吃鱼，烁石部落里虽然也有河，但因为战争之后食物不足，河里的鱼已经被吃光了，他都好久没见过鱼了。
莫说是鱼，部落里的水源也很稀缺，为了解决饮水的问题，许多人要去很远的山上去打山泉水，而一旦有人想抄近路去浩水河打水，浩水部落的人就会冲上来割掉他的耳朵，在将他丢到森林里，手段很是残忍。
因此两个部落为了水源和食物争斗多年，可谓是你死我活。
为了一探虚实，他带着锦陌悄悄跑到河岸的一个土丘上观察，两人扒开草丛只露出两双眼睛。
只见那河岸上确实有几个人在巡逻，一边还用渔网进行捕鱼，看样子河里的鱼不少。
那个叫大鱼的首领正慵懒得坐在一块草坪上，他身材孔武，微昂着头靠在一块巨上享受着午后的清风，很是惬意，有两个下属在帮他烤鱼，香味都传到黑鹰的鼻子里了。
黑鹰擦了擦没出息的口水，但又不敢上前，只一个劲盯着烤鱼看。
肚子都跟着咕噜噜抗议了，黑鹰摸了摸肚子，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鱼有什么好吃的，烤鸡也很好吃啊，就是口水在欺骗着他，总是想往外冒。
“这烤鱼实在太香了，可是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啊。”
“我们带渔网了吗？或者鱼叉。”
“没有渔网，不过我们带了兽网，也能用，可是，就算他们让我们捕鱼，我们的收获也不多，更别说不让了。”
浩水部落的人在水中游弋如鱼，特制的骨叉渔网总能满载而归。
相较之下，烁石部落还在用最原始的粗麻渔网狩猎，食物匮乏让部落人口锐减，而对岸的浩水却因丰足的渔获愈发壮大，双方实力悬殊如同鸿沟。
“那你去引开他们。”
“陌，我可引不开他们，他们机灵着呢，而且我一露面，他们铁定用鱼叉将我扎成刺猬。”
黑鹰摆摆手，他可不想被当成活靶子，上次的事让大鱼恨上他了，两个人一见面就得打一架不可。
“我有办法。”锦陌俯下身在黑鹰耳边说了几句。
黑鹰先是瞪大了眼睛，喉结剧烈滚动，继而狠狠拍了下大腿：
“妙啊！“他望着锦陌单薄却挺直的脊背，突然有些不安，“可你这法子太险了，万一他们......“
黑鹰向来勇猛，连蟒蛇都能徒手撕裂，但是面对大鱼这样的强敌，他还是要权衡利弊一番，不过为了能吃上鱼，他还是想尽力试一试，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等黑鹰走后，锦陌跑到了岸边的坡上，她朝着大鱼的方向挥手。
“喂——鱼香味都飘到我这儿来了！不分我半条尝尝？”
锦陌赤着脚踩在发烫的鹅卵石上，故意让湿漉漉的兽皮裙紧贴腰肢，发丝披散着还滴着水。
对岸搓着渔网的十几个汉子同时愣住，骨梭“啪嗒”掉在地上——他们从未见过敢独自闯到浩水领地的雌性，更别提这般明目张胆地挑衅。
大鱼见底下这些人眼神奇怪，也抬头朝着他们目光看去，没想到是之前戏耍过他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