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用过晚餐，大姨和姨夫也聚齐在小厅里，外公喝着茶在看新闻，姐姐在里屋洗澡，我躺在小厅里的躺椅上刷着手机。

……

姨夫一吐为快地先开口：“明天两边亲戚们也都来了，事情要讲讲清楚了。妹夫么也老是在背后搞事情出来，弄得我们都不开心！”

大姨也接着话：“就是讲，肯定是妹夫在背后跟妹妹讲，一直离间我们姐妹俩关系！”

大姨姨夫话接的太紧，外公都几次插不上话儿：“小女婿也从来没有当我老头子面说过你们哪里哪里不好。”

“是的呀，妹夫当面又不敢说的，他就喜欢搞这种暗搓搓的事情！”

我就坐在这一旁，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微撇眉——他们要抢先一步做好人，疏通外公这儿，开始恶性打击我父母了。

我嗅到气氛不对立马回了房间，他们的声音大到盖过了整个屋顶，我回里屋都听得清楚。

姨夫鄙夷：妹夫就看中了这点钱！”

大姨摇头：“妹妹真是没脑子，姿态一点不高，对爸一点都不尊重！”

“就是讲，你姊妹现在是天天脑子就钻在这老房子的平方上面了！”姨夫摆了摆手。

姨夫怒斥：“妹夫我看，现在是赚了点钱就尾巴翘了翅膀硬了！”

外公有时也应和着大姨姨夫说话……

“妹妹妹夫这是想搞得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姨姨夫合起来说：“合同肯定是不跟他们做的！在老家太丢面子了，都是有头脸的人，被传出去要笑死人了！”

“是啊，做合同是亲姐妹吵的要断绝关系了，老死不相往来了才做纸头的！”

“现在妹夫说了，让妹妹把存折带回来，不要放在他们那保管了。正好我拿去放银行做理财拿利息！”

“他们有良心的平时给爸点钱花花，没良心的不给爸钱花，我也不争妹妹妹夫的！”

“你姊妹跟妹夫现在就想着翻旧账，还跟那几个姑姑伯母们扯出来我们老早之前的事情！”

“当年分户您跟老妈给我多少平方我自己都不清楚，妹妹现在问了说是我拿了66个平方！”

“以后碰上拆迁了，该是妹妹的就是妹妹的，用得着让爸爸写什么纸头呢！”

“妹夫现在一直在背地里暗搓搓地捅我这个做姐夫的，我成什么了？”

“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伐？妹妹妹夫现在就觉得我妈进来，他们要吃亏了！”

“还说让我妈先住进来，那我们这边吵，到时候不开心要把我妈赶出去，把我妈当什么了？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我妈跟我讲一句什么你们知道伐？让我把爸爸接到我们那边的宅子去住，别跟他们搞了！”

“今天大晚上妹妹妹夫回来，明天两边亲戚都来齐，这次爸肯定要站出来表个态了！”

“老爷子我还没死，也还轮不到他们做主的。”

外公指出母亲就没有太太平平的，我倒很意外，但也能理解，毕竟看人说话，两面都不得罪人。外公强调了父亲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任何不好，转而是间接同意了姨家所说的父亲在背后嚼舌根子的说法。

父亲真是可悲啊，竟这般被冤枉还一如既往如此这般敬重母亲的娘家人。

……

这次谈话，我也分不清大姨姨夫是在含沙射影地说给我听，还是真的把我当做是个没心眼又人畜无害的傻孩子，所以才会选我在场的情况下跟外公商议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