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之路学徒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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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命运轮回 节外生枝

赌桌上的玩家大多都是亚洲人,只有两个是西方脸孔。其中一个老外体格健硕,黑色衬衫袖子包裹着粗壮的手臂,厚实的胸膛将衬衫撑得鼓鼓的,此人面前堆了一大堆筹码。另一个老外上了年纪,一身合体的酱紫色真丝西装,灰白的头发往后梳拢,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共济会标记的大金戒指,他面前也堆了不少筹码。

骨头坐在空位上,礼貌性地和大家点头问候。他左手边是一位阔太打扮的老女人,化的妆稍有些过于浓艳了。但骨头能看得出来这位老太太年轻时应该是艳压群芳的主,奈何岁月催人老,妆容只能凸显她内心的无助。右手边坐着一位年轻人,身材稍胖,小腹浑圆,正旁若无人地抽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牌子的雪茄。骨头下了新手盲注,庄家是骨头对面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少妇,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颇具嬉皮风格。

荷官开始了发牌,那牌的背面正是一袭绿衣的小丑。骨头的两张底牌是黑桃K和方块6。他试着感应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这牌有特别之处。骨头将牌拿起来,用指头弹了一下,牌并没有金属夹层的迹象。

骨头的德州扑克玩得很一般,但他现在通过意识探查的能力对这些赌客进行判读,所以基本立于不败之地。几局牌之后,骨头逮住机会将一位赌客的筹码赢光了。这样一来,小牛也加入了赌局,他用意识告诉骨头:「我们尽快把这些人全部赢掉,看看能不能逼这里的组织者出现。」

「好,但要注意这两个老外,他们不寻常。年轻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老的那个戴着共济会的戒指,那个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东西。」骨头表情自若地和小牛沟通着。

「管他呢,反正赢光他们就好了。」小牛下了新手盲注,开始玩牌。

大刚留意着除了赌桌外情况。这里的俊男靓女们都是陪着赌客来的,有的赌客不止带一个伴。大刚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实际上是在读取别人的意识。大刚看似波澜不惊的走马观花,实际上却让他大开眼界。赌桌上那些穷得只剩钱的人所过的荒淫无度的生活彻底刷新了大刚的三观。

大刚看着陪着赌客们来的外表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们,心头五味杂陈。他一直以来都认为相由心生,可现在他从这群人的大脑里读到的却是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和感情的扭曲灵魂。大刚回到了孙玲和小敏身边,用意识告诉小牛和骨头在赌客们的身上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随着骨头和小牛的双管齐下,台面上的玩家开始迅速减少起来,而骨头和小牛身前的筹码则堆了一大堆。赌桌上除了骨头小牛和两个老外,还有骨头对面输得有些急眼的嬉皮风少妇。

“哇!你们两位简直就是赌神和赌侠啊!把把都判断的这么准确,实在是高手啊!”少妇操着江浙味的普通话阴阳怪气地说。

“我可是去庙里把这根手指开过光。”小牛冲少妇比划着中指说:“只要是我这根手指一碰,那张牌就能变成我需要的。”

少妇半天才反应过来小牛在怼她,翻了小牛一眼,满脸不高兴地说:“在我朋友的场子里可不好出老千啊!会吃不了兜着走的!”骨头听到少妇这样说,不由心头暗喜。

“赢你还用出老千?我看你印堂发黑,一身霉运,简直就是衰神附体,如果不是你十八代祖宗保佑,你怕早就输得只剩红裤衩了!”小牛继续补刀。少妇被小牛说得满脸通红,骨头估计小牛读了她的大脑,红裤衩的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赢!发牌!”少妇一脸不服气地说。

荷官发了每人两张底牌,骨头拿到了一张红桃J,一张草花4,小牛则是一对2。骨头读了一下其他人的记忆,少妇拿了方块的10和4,年轻老外是黑桃K和红桃7,老头是黑桃A和草花6。这局牌的底牌,数小牛和少妇有潜力。

第一轮注,两个老外直接弃牌了。三张公牌开出了方块6和2,红桃Q。这把牌对少妇很有利。第二轮注少妇下了50万,骨头和小牛都跟了,其实骨头打定主意实在不行就对少妇进行意识操控的,不然这牌他打死也不会跟。

转牌开出了黑桃5,骨头不由得乐了,这牌竟然还有出顺子的可能性。这一轮小牛下了100万,骨头也跟了,少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

最后的河牌开出了一张方块Q。少妇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但骨头看到她的瞳孔有刹那间的缩放。「这小女子已经很厉害了,拿到同花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骨头心里对这个少妇有些怜悯了,因为即便她拿到了同花也做到了面无表情,可她还是会输给小牛的葫芦,只能说她太不好彩了。

小牛也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他直接全押。并且一脸坏笑地看着少妇。骨头也全押了,他打算把筹码都给小牛,自己退下来去和大刚他们会合。少妇思考了半天,终于经不住诱惑还是跟了。

骨头若无其事地先亮了底牌。少妇开心地笑了,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就知道你是在虚张声势,拿这牌还敢来诈我?以为我那么好骗啊?”说着少妇就亮出了自己的牌,一脸得意洋洋。骨头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全然不顾两个老外不解的眼光,在他们看来骨头的跟注完全就是二逼行为。

小牛用中指指着少妇,少妇刚想发作,小牛就将中指指向桌上自己的底牌。他用指尖碰了一下牌,然后就揭开了自己的底牌。少妇看到小牛的葫芦,脸先是刷得一下涨得通红,但很快又变得煞白。

年长的老外对小牛的操作报以掌声,并用英文说:“这样的配合真是太默契了,如果没有两个人的全押这样的诱饵,我想这位女士也不会跟吧?佩服佩服!”

少妇听了老外的话,仿佛才有些醒悟,她不甘示弱地瞪着小牛说:“我就不相信你这么神!我叫朋友来和你赌!这个地方就是他开的,你敢和他赌吗?”

小牛向后靠在椅背上,手里玩着筹码说:“只要有钱,我来者不拒!”

“好!你等着!”少妇离开了赌桌,打起了电话。不多时有个人从入口进了赌厅,此人三十多岁,扎着马尾辫,鹅蛋脸上生着一对桃花眼,鼻子高挺,唇红齿白,长得挺标致,此人身材随不高,但却体态匀称,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裤,脚上一双绿色尖头鳄鱼皮靴。

骨头见这个人虽然做一副男人打扮,可细节上看却是个女人。少妇冲这个蕾丝边撒着娇,蕾丝边安慰了她几句就来到了赌桌前。骨头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懂得女人的就只有女人了,而此人又是有着美男子一样外形的女人,这简直就是无敌的配置。

“薇少。”荷官向来者打了招呼。薇少冲荷官点点头,然后就坐在了刚刚少妇坐的位置,“各位今晚还玩得开心吧?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各位可以叫我阿薇,我陪几位玩几把。”

荷官换了一副新牌,洗完牌由大家切了牌。荷官发了底牌,薇少并没有翻看底牌,而是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张牌上的小丑图案。

小牛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薇少因为伸长手去摸牌而露出的三角肌上的纹身,一个穿着一身绿衣和尖头皮鞋跳舞的小丑。小牛用意识告诉大家他看到了那个小丑纹身也感觉到了这副新牌的磁性。骨头告诉小牛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是按照计划进行。大刚起身护着孙玲与小敏走出了赌厅,骨头则仍旧待在休息区。

年轻的貌似健美先生的老外皮笑肉不笑地对薇少说:“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原来是个蕾丝边啊,这就更有意思了。”

薇少有些不快地抬眼看着健美先生问:“我们认识吗?”

健美先生摇了摇头说:“我们不认识,我本来也不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直到这副牌出现!你就是用这种牌在拉斯维加斯出老千的,被你骗的人雇佣了我,而我的工作就是带你回去,为了你自己着想,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想让我和你们走?你有那个本事吗?”薇少脸上仍旧很轻松。

“区区一个卡萨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健美先生的话让骨头和小牛都吃了一惊。骨头不知道这个健美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但很明显他知道卡萨诺的能力。但骨头却想不通为何自己刚刚在玩牌时可以轻易读到健美先生的大脑而他却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

薇少的脸上阴晴不定,骨头发现整个赌厅的气氛都不对了,典当柜台的女服务员已经退入了金库里,而男服务员们则慢慢向赌桌靠近。

薇少扫了一眼这些服务生们,脸上又恢复了自信,他对着健美先生说:“你是地狱猎人对吗?没想到还有这种人活着啊!你们不是早已经被清剿光了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是乖乖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要我动手?”健美先生面无表情地问薇少。

骨头则立刻联系了大刚,让他加快行动,因为情况有变化。刚联系完大刚,骨头就收到了塔乌鲁的信息。「亚伯感应到了螺舟就在你们附近的海里,很可能木村等人就躲在澳门呢!」骨头对亚伯的发现哭笑不得,早点来消息的话,他们应该能做更全面的准备,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骨头把他们的情况和塔乌鲁交代了一下,塔乌鲁告诉骨头,莫妮卡和亚伯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动身来澳门这边。「地狱猎人是什么?」骨头问塔乌鲁。

「这是大概三个世纪前出现的一个人类组织,他们利用所掌握的基因技术来改造战士,试图借此获得更大的权力。但在很多年前,神们下命令消灭这个组织,所以才会有很多不同派系的卡萨诺们联手对付同一个地狱猎人的情况出现。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最近这些年,绝大部分的地狱猎人都被消灭掉了,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这些地狱猎人的智力,爆发力,耐力都很强,有的比卡萨诺还厉害,但意识能力基本为零。」

塔乌鲁的话说晚了,骨头望向剑拔弩张的赌桌那边。薇少的外貌变化了不少,匀称的体态变得肌肉线条分明,完全和骨头刚刚见到的形态大相径庭。而健美先生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双手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穿西装的老头则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逐渐围上来的服务生们。

小牛则不慌不忙地一边收拾着筹码一边说到:“你们有什么恩怨和我无关,我赢了钱这里应该不会不认账吧?”小牛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薇少。

“很抱歉,让你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这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听到看到这些的人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薇少话音未落,手里捏着的两张扑克牌就旋转着飞向两个老外的面门,速度快得像子弹一般。同时,站在桌旁的荷官一拳打向还在装无辜的小牛的右脸。

穿西服的老外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扑克牌消无声息地插入了椅背里,只剩了一半留着外面兀自颤动着,骨头看到他是向下一出溜,缩到了桌子下面。而健美先生则一侧头避过了那张扑克牌的攻击,顺势一手撑着桌子,身体腾空而起平行桌面,双脚并拢蹬向了薇少的胸口。薇少不敢怠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并向后跳开。薇少反应很快,但还是被踢中了双臂,身体向后飞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快得令人窒息。

与此同时,骨头看到有个东西从小牛身旁横着飞了出去,飞向站在小溪外目瞪口呆的少妇。那东西掉在了少妇身前,是一条从肘部被削断的前臂,而这条手臂的主人是此时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一切的荷官。他以为这一拳会让小牛的颌骨粉碎,但实际情况却是自己打人的手被齐肘削断,而削断他手臂的正是小牛捏在手里带着绿色小丑的扑克牌。

小牛不等荷官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两指捏着扑克牌划向他的颈部。血像被呲水枪呲出来一样,喷洒在赌桌和筹码上。荷官用仅剩下的左手徒劳无功地试图堵住自己向外喷的鲜血。而一身真丝西装的老外此时已经从桌下钻了出来,横扫一腿,砰的一声将满脸惊恐的荷官踢飞了出去,直接将叫得歇斯底里的少妇砸晕了过去。

赌厅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没有离开的客人此时已经无法离开了,服务员们的神情此刻已经大变,一个个都怒目圆睁,身形暴涨,眼神像极了骨头曾经在见过的人狼。

跑向出口的赌客被门口的服务生堵住了,这些红着眼睛仿佛恶魔般的服务员们,疯狂地对手无寸铁的赌客们痛下杀手,惨叫和呼喊声响彻赌厅。没人能从赌厅里面出去,但有人能从外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