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答疑

……小费全额归超凡者所有，很好，我喜欢这个规矩，王立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笑。

“看完了吗？”唐乐催促道，“后面没有内容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王立点头笑道：“没有了。”

唐乐听到这，便收回剩余的纸张，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上，“好，那我带你去找老杨头。”

在杨青山不在时，巨龙小队的大伙都喜欢亲切的称呼杨青山为老杨头，有趣的是，杨青山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发生在他身边的这条小秘密。

在这间办公室后面，还有一扇门，唐乐推开门，走了出去，王立也只好站起身拍拍裤子，往后跟去。

后面的道路，尽显阴暗。

唐乐很喜欢喝咖啡，她似乎对咖啡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依赖，带路时，她手里甚至都捧着刚才桌上那杯咖啡。

而刚出门走了几步，王立就看到，在走廊右侧，有一扇紧锁着的门，上面甚至还绑了不少锁链。

“这扇门是？”

唐乐扫了王立说的铁门一眼，吹了一口咖啡道：“劝你在队长不在时，不要轻易去碰这扇门，这扇门里装的是近年来，我们巨龙小队捕获的种种‘情绪’，未经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进入，会使你们’失控’的。”

情绪……王立猛的想到当时高程在处理王栋那件事时，从王栋身体里逼出来的那些气体。

唐乐指的是那种气体？

王立咽了口口水，巨龙小队成立这么多年，接受的委托肯定也多到数不过来，大大小小的“情绪”，竟然全都被锁在铁门后……怎么想都不太安全，王立问道，“这铁门靠谱不？”

唐乐道：“基本上，很靠谱。”

喂喂，什么叫基本上，你这听上去很不确定的口吻是什么意思，王立用力咳嗽一声，“也就是说，不排除发生意外的可能？”

唐乐耸耸肩道：“应该不会，这扇铁门在这里已经整整五年了，从我入职巨龙小队前，到入职巨龙小队后，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说的情况。”

是这样没错，但这正是我担心的……这么多年了，起码也要有官方超凡者做一下“检查”措施，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稍微有些差错……

“放心好了，况且这里定时还有超凡者值守，”唐乐道，“一些小状况，超凡者都可以摆平，实在摆平不了，还有队长。”

唐乐没再说下去。

这让王立心里藏了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出来：那要是队长在摆平不了呢？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的’失控’是什么意思？”王立呼出口气，问出另一个他关心的话题。

唐乐刚要回答，刚巧这时，二人路过的长廊的拐角处，却忽然拐出一个老人，“’失控’，很简单，就是受超凡因素的影响，变成个疯子，或是直接死亡……以非常凄惨的方式。”

打声招呼会死啊！王立被忽然出现的杨青山吓了一跳。

“杨爷爷。”

唐乐乖巧的用和她相貌完全不符的强调，打了声招呼。

杨青山慈祥的抱以微笑，“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接下来我带王立去那间房间就好，你可以回去忙你的工作了。”

唐乐没有异议，点头道：“好的。”

杨青山目送唐乐离开，对旁边默默无言的王立，继续道：“其实唐乐没有说全，不光是贸然进入那扇铁门，会‘失控’，服用魔药时，要是自身没有扛过去那道坎，也会’失控’。”

王立道：“是，是吗？”

……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是故意吓唬我玩的吧？

杨青山道：“不过你放心，你服用魔药时，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多谢。”

王立道。

杨青山背着双手，转弯走向他出现时的那条道路，这条路上的装饰稍显豪华了一些，有精心雕刻的墙壁，也有闪着微弱火光的蜡烛，在道路的尽头，王立大概又看到了两条岔路。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杨青山问道，“除了跟魔药有关的事情外，你还有没有其他不懂得地方？”

王立立刻问道：“杨爷爷，我想问一下，如果说我的亲人……在我的梦境里死掉，那现实中的他们，会不会受影响？”

杨青山果断摇头道：“不会。梦境和现实是两个维度，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和现实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受影响的只会有超凡者本身，也就是你。”

……原来如此，那就好，王立不自觉攥紧的手，缓缓放下。

当时梦境里诡异的一幕，使王立感觉到莫大的危机感，他想保护父亲和妹妹，但又怕意外发生，连累了在现实生活中的他们。

“你在梦境里，梦到了现实中你的亲人？”杨青山好奇问道。

王立道：“是的。”

“……这种现象，并不多见。”杨青山沉吟片刻道，“当时高程整整三个梦境，都是三个完全虚拟的世界。”

“刚刚第一个梦境，就梦到了和你现实中关系亲密的亲人，这种感觉，很糟糕吧？”杨青山问道。

王立叹道：“还不算糟。”

“目前为止。”

杨青山乐了，烛光映照出他摆动的头部，“这孩子。”

“还有想问的吗？”

王立嗯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问道：“我发现，每次进入梦境，有时时间会发生变化，有时会静止不动……这中间是否有特别的联系？还有，这个梦境，是我每天都会经历一遍的，还是说？”

杨青山这边，并未马上解答王立的疑惑，他先是沉思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直到沉默令王立越来越不安时，这才道：“当时高程也曾问过队长相关的问题，但是那时就连队长也并未给出相关的解释。毕竟，就连队长，都无法进入梦境，他获取的一些知识，只有很久以前一些能进入梦境的超凡者，传下来的知识而已，而那些知识里，并没有提到过你说的’时间’方面的问题。”

“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杨青山惋惜道，“可能确实有联系吧？要是找出其中的联系，说不定可以找到杀掉那七位神的，更加安全的方法。”

原来高程当年也问过这个问题，而且队长竟然也无法给出相应的解答……不过我更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王立见杨青山一脸自责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提醒杨青山，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了。

所幸，杨青山居然还记得，“然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嘛……暂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每天都需进入梦境的情况，至少高程和以前的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说的情况。”

……那就好，那样至少自己不用天天睡不了个好觉了，王立暗暗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问题吗？”杨青山问道。

王立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