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谈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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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起始--黑瓮

前面说了“阴阳眼”的情况,很多人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我要说的是,看不到、没见过、不记得,并不代表某些东西不存在。接下来,我就拿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来跟大家聊聊。

我记事挺早,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记忆也比较深刻。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我五岁时的一些大概的记忆片段。

而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我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不用怀疑时间的问题,时间上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我的记忆没错。因为我五岁之前,我奶奶在老宅的土房子里养蚕,六岁起盖了瓦房,就不再养蚕,所以时间上肯定没错。哦!顺带说一句,我是农村八零后出生的娃!

农村的小孩子,要到六岁以后才会上幼儿园。嗯,那时候也不叫幼儿园,叫“育红班。”(不明白的可以百度)那时候的孩子真的是散养,平日里邻里家的几个小崽子三五成群的到处撒欢,只要你按时回家吃饭,农活繁重的家长,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散养的孩子,玩瘾很大,而且那时候缺少娱乐的条件。所以几个人小孩子在一起,不论什么都可以兴致勃勃的玩上好久。

记得那是夏天的一个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很闷热。天气什么的对于当时只有五岁的我来说,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不像现在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繁重的课业压得不堪重负。那时的我可以不必烦恼每天的生活,也不需要关心天气的问题,只要我玩的开心,什么时候都是晴天。我小脑袋里,除了吃还有玩,就没有别的了。

那天我在小伙伴家玩了一下午,具体玩了些什么,我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不论是什么游戏或者哪个玩伴,都没有每天下午六点,黑白电视里的动画片,对我们的吸引力大。所以每天傍晚,都是我们最期待的时刻。那天玩到最后,小伙伴要看动画片,出于孩子的莫名心理,我也要回家去看。

而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就在我从小伙伴家出来之后发生的。

以前去过华北农村的朋友可能知道,我们这里是平原,地势平坦方便规划和建设,所以我们都是聚集居住,形成一个比较规整的村落。村与村之间有几公里的农田相隔,期间有道路相连。村内再划分各家各户的宅基地,宅基地的划分一般是六到八家为一个大区域。大区域由街道或者胡同隔开,一般是南北长,东西短,再从中间分为左右两排,然后再按照统一的标准,平均分给各个农户。

村民盖房子的时候,一般是房屋坐北朝南,北面建主房堂屋,南侧辅房,中间则为院子。然后再根据宅基地在大区域的位置,在东侧或西侧建造厨房,西南,或者东南角开立大门。所以这样就形成了一家大门向西,一家大门向东的对称结构。然后依次这样划分下来,就形成了比较标准的矩形村落。

我们家跟小伙伴的家,所在的区域是六户的格局。我家在东侧第二家,他家是西侧第三家,也就是最后一家。他家院子的东南角,对着我家房子的西北角。我要回家,就必须要绕过另外两家邻居的房子才行。

由于我们几户人家的位置比较靠后,基本处于村子的最北面,所以他们家后面隔着道路就是村后的一片荒地,这片荒地是村里还未规划的宅基地。荒地之后,就是可以播种的田地。当时的现场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那天我从小伙伴家出来后,像往常一样往北拐,打算从他们家屋后的大路回家。

那个夏天的傍晚,我从小伙伴家出来的时候,时间不算晚,但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天色却很昏暗。因为我心里挂念着动画片,所以我一出小伙伴家,就匆匆忙忙的向着几十米外的家走去。

刚往北走了几步,我细朦朦的雨幕下看到路北村子边的荒地里,有四根木柱矗立着。细看之下,还发现木柱之上盖着白色塑料布。木柱、塑料布形成了一个方形的棚子。棚子下面还有一些黄土堆叠,在黄土堆上有一个黑红相间圆圆的东西。

如果是现在的我,看到了这些东西,我会扭头就走,绝不会对这些东西产生任何好奇心。不过那时只有几岁的我,可不知道有句名言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转向回家的脚步,向着村外的荒地就走了过去。

昏暗的天空下,丝丝细雨中,我来到了近前。四根柱子里面的地面已经被挖开,挖出的土堆积在四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土坡。

我站在柱子和土坡的外面,看到到棚子里面有一个新开挖的浅坑。坑低有一些灰黑色的东西散落,坑的中央位置有高出土坑的一垒黄土,这高起的黄土呈柱状,大概和外面的地面一平。

土柱之上有一个黑色的瓮,黑瓮器形窄脚、圆肚、小口,整体呈瘦长型。瓮的表面很干净,干净到瓮身上的釉面都能映射出周围的一些景物。比如四根木柱,比如周围起伏的土坡,再比如站在一旁的我。可能是因为瓮身是球面的原因,这些景物在瓮上显示的时候,十分的扭曲,让人看的很是别扭。

瓮口用大红色的布扎着瓮口,看布的颜色很鲜艳,不像是陈年旧布,应该是刚染织出来。天色很昏暗,红色的布盖在黑色的瓮口上,乍一看就像是黑瓮中正有汩汩鲜血肆意的流出。原本用在喜事的红布,在此配着黑瓮,却给人一种十分邪异的感觉。

虽然当时的我还小,不知道这些东西代表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本能感到害怕。心下惶恐之下,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刚一走近看清了塑料棚子下的东西,我就要离开。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封住黑瓮口的红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起了一块,似乎有东西要从瓮里出来。说来也怪,封口红布被顶到绷紧,却没有破掉或者掉下来,而是像气球一样,被莫名的撑起很大一块。

封口红布虽然看似弹性不一般,但很快就被撑到极限,眼看着要被撑破,这时却从红布上飘出一团淡淡的黑烟。黑烟泛起的时候,被撑到极限的红布还是回落,一直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平整的盖在瓮口上。

黑烟在黑瓮上方凝结成团,大概成年人人头大小。说是黑烟,其实很淡,淡到透过翻滚的烟雾,还能看到远处暮雨中,正在拔高的翠绿色玉米苗。

凝成一团的黑烟,逐渐变幻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因为黑烟实在是太淡了,还有些飘飘乎乎。所以这个黑烟变幻的人脸,随着黑烟的飘忽,一下拉长,一下缩短,一下又扭曲的不成样子。但不论怎么样被拉伸扭曲,都有莫名的引力,将到处飘忽的黑烟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人脸的形状……

昏暗的雨幕下,村外了无人迹的荒地中,一个时年只有五岁的幼童,亲眼看到了眼前这诡异无比,令人恐惧莫名的一幕。

当时我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别说当时的我只有五岁了,就算是十五岁,二十五岁碰见这样诡异的情景也会不知所措。

细雨不断的打湿我的身体,但我甚至连挪脚离开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黑烟飘忽、扭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学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那团黑烟凝聚的人头转向我的方向,张着嘴无声的嘶吼了一声,便径直向我飘来。不!不能说是飘,黑烟的速度很快,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直接撞向我的胸口。

黑烟一沾到我的身体,就像是水遇到海绵一样,直接融进我的身体。随着黑烟的进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很快便像是睡着了一样,不知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