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长大的女孩子们
陈妈妈午饭烧好了，喊朱小北他们吃饭。朱小北将还没睡着的小子昂抱出来，放在婴儿车里推到餐桌旁边，对着张佳说：“应该是看你来了，比较兴奋，还不愿意睡”。张佳说：“看来也是个喜欢热闹的”。这时陈妈妈把米饭也都盛好了，递给张佳和朱小北一人一碗说：“你们先吃点吧！我来陪我孙子玩会，我的大孙子肯定是想奶奶了”。
“妈，你赶紧吃饭吧，我看着小子昂就好”
“没事，我还不饿，我帮你先看着，你就能好好吃饭了”
“不用，不是放婴儿车了吗”？
“阿姨，您看您烧的都是好吃的，一起乘热吃吧”张佳道。
“我真不饿，你们先吃”
“赶快一起吃吧！您这饭做好了都不吃，我们怎么好意思动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您呢！小子昂放婴儿车里躺着挺好的”。
“那把我孙子推到我这边来，我看着他”
“不用，每次吃饭他没睡着，不都是我自己看的。您就安心吃饭吧”！
“阿姨，小子昂就放我们边吧！我和小北一起看，闹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还可以换着摇摇婴儿车”
“那听你们的，我们吃饭，来，你们一人吃一个鸡腿”，陈妈妈说着就给张佳和朱小北一人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谢谢阿姨，我这鸡腿还是阿姨您吃吧！我减肥。”张佳说着正准备把鸡腿夹给陈妈妈。陈妈妈道：“不用，吃鸡肉不会长胖，我这筷子还没用，是干净的，不要嫌弃阿姨”。张佳被陈妈妈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看您说的”。“哎呀，佳佳你吃吧，我婆婆和你开玩笑的，她怕你不吃”，朱小北立马说，又赶快夹了一个鸡翅放到她婆婆碗里说：“鸡腿被我们包了，委屈妈您吃个鸡翅哈”。“有啥委屈的？我上年纪了，不喜欢吃肉”，陈妈妈道。张佳又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到陈妈妈碗里说：“阿姨，我看小北给您夹了一块，我也给您夹一块，为了公平”。朱小北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夹到碗里的都自己吃完，不要再夹过来夹过去。碗里的吃完了，吃什么就自己夹。一直这么客气过来，客气过去，菜都凉了”。张佳附和着：“都不夹了”。陈妈妈说：“那你们多吃点”。
张佳看朱小北直接上手大口啃鸡腿说道：“小北，你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要不把我这个也给你”？朱小北用油腻的手护着碗说：“你自己吃，说好不夹夹去的，我是觉得上手比较方便。你赶快吃，不要不好意思”。
“我没不好意思，只是做不到你那么豪迈”
“那当然，我这要是生活在古代，我肯定是侠女”
小子昂在婴儿车里开始哼唧了，张佳用手摇婴儿车。“你吃饭吧，我用脚就可以摇了”，朱小北说着就把一只脚放在婴儿车的踏板处，一下把婴儿车退出去一下又拉回来的重复着，还时不时用自己手上的鸡腿逗下小子昂：“鸡腿很好吃，你要吃吗？可美味了。可是你现在太小了，不能吃，等你长大了才可以吃额”！没一会，朱小北说：“佳佳，你快看，你看小子昂再啃自己的拳头，还留口水了。你说他是不是听懂了我在馋他”？张佳很淡定的看了一眼道：“婴儿吃手流口水都是正常的表现”。陈妈妈也说：“小孩子就是喜欢吃手，再过些时候大点了，还会把自己脚抱起来啃”。张佳赞同的说：“嗯，阿姨说的对”。朱小北说：“还是你们过来人懂得多，可我就是觉得我儿子听懂了”。
哐哐哐，敲门声打破了三人的饭局，朱小北说：“大中午的会是谁呢”？陈妈妈大声问道：“是不是快递？快递放门口”。门外传来了女的喊声：“朱小北，快给我开门”。“啊，田园，你怎么突然来了”？朱小北提高音量一边回应门外面的田园，一边准备起身开门，张佳先先站起来道：“你手上都是油，我去给她开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田园见开门的不是朱小北，而是张佳，和张佳拥抱了下就说：“朱小北你好意思让佳佳给我开门？我和佳佳都是客人”。朱小北站起来伸出自己油腻的手和只剩骨头的鸡腿道：“我怎么不好意思？我现在坐月子呢！而且我也想去给你开门的，但是佳佳嫌弃我手太脏了”。田园道：“不和你说了，我来看我干儿子的”。“先去洗手再抱我儿子”，朱小北脱口而出道。
“我知道洗手了才能碰，还不允许先看一眼真人”？田园有点气的说
“允许，允许，看一百眼，一万眼都成”朱小北一脸讨好的答道。
“这姑娘还没吃饭吧，阿姨去给你拿碗筷，先吃饭”陈妈妈道。
“那就麻烦阿姨了，我先去洗个手”
“不麻烦”。
田园洗完手回来，靠着张佳坐下就说：“我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一来就有饭吃，刚好我饿了”。张佳说：“你是睡醒了直接过来的吧”？“还是我们佳佳聪明，我出差本来应该今天下午回来的，刚好那边工作昨天下午提前结束，我就改签机票昨晚半夜到的，睡醒了就过来找你们，看我对你们是真爱吧”，田园笑着说。朱小北说：“真爱，辛苦了哈，多吃点”。“就是辛苦了，多吃点”张佳道。陈妈妈专门拿了双干净筷子给田园夹了块大的鸡肉，田园连连道谢，一边吃，一边说：“阿姨，您的菜怎么烧的这么好吃？我都想拜您为师了。鸡肉特别香，麻婆豆腐也够味.......”彩虹屁夸的陈妈妈喜笑颜开，不停的给她夹鸡肉，看的朱小北和张佳互通眼神，偷笑，朱小北还给田园比大拇指。
一顿饭吃的朱小北和田园撑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一只鸡就剩了几块，一大半是被朱小北和田园消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饿了多久似的”，张佳边帮陈妈妈收拾碗筷边对着东倒西歪坐在椅子上的俩人说道。“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了，阿姨做的太好吃”，田园继续拍着马屁。陈妈妈说：“看你们喜欢吃，阿姨就开心”。
“我是看你们来看我和儿子，心情好，饭量就大增了。又不是每天都把自己吃的那么撑，偶尔一次，没事的”。
“真羡慕你们还能暴饮暴食，我现在不敢那么吃了”张佳道
“佳佳我说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你看我，最近有胖了3斤，有好吃的，我不还照常吃。我都是吃饱了才减肥”田园道。
“我现在的体质容易胖，自从生了孩子，也不打好减”赵佳道。
“佳佳，你别这样，我压力大。你让田园说，你出去往哪一站，谁看得出你有一个3岁的儿子”朱小北道。
“你们俩都别刺激我了，我们三，我最胖了，求放过”田园道。
“你们三都不胖，我这不用你们帮忙了，你们去房间吧，房间有空调”陈妈妈说道。
“那妈，我们进去了，辛苦您了哈！您这忙完就去睡会午觉，不用管我们”。
“我不困，有事你们就来喊我”，陈妈妈道。
“没事的阿姨，小北这有我和田园在呢！您忙了一早上，就去休息会吧”！张佳贴心的说道。
“那好，有事你们叫我，麻烦你们了”陈妈妈道。
“阿姨不麻烦，看您说的，我们在这才是给您添麻烦呢”田园说道。
“都不麻烦，你们来了小北开心，小北开心我也开心”陈妈妈道。
“小北你看你婆婆对你多好的，还是你命好，命不好话摊上一个恶婆婆，以你这智商就完了”田园半开玩笑的对着朱小北说道。
“我都当妈了，在我儿子面前能不能不要质疑我的智商啊你”？
“我这不是质疑，是陈述事实”田园笑着说。
“你留这帮我婆婆洗碗吧！我们先进去”朱小北没好气的说。
“就算我想帮阿姨洗碗，阿姨肯定也不会让我洗的”田园把握十足的说。
“小北，你怎么可以让朋友洗碗呢？我洗就好了，你带她们进去休息会”陈妈妈道。
“那我们进去吧，都在这也帮不上忙”朱小北对着张佳和田园说道。
“都进去吧”陈妈妈说。
朱小北推着已经在婴儿车里睡着的小子昂走在最后，进了房间，就把小子昂盖的厚被子给掀了，田园看见穿着一件单衣睡熟的小子昂道：“我去，朱小北，你给我干儿子穿的也太少了吧”！朱小北拿了一条薄的空调被重新给小子昂盖上说：“田园，你声音小点，等会把他吵醒了”。田园小声说：“那我小点声，你声音也小点，你怎么给我干儿子穿那么少？大冬天的穿的和夏天一样”。“婴儿宝宝体温比我们成人高，怕热，不能穿太厚，房间有空调开着”张佳先回答。朱小北对田园说：“等你以后生了，你就懂了，不要大惊小怪的，穿多了会起疹子什么的”。“我这男朋友都没一个，生什么生”？田园有点失落的说。张佳走过去拍拍田园的肩膀说：“我们这么优秀又好看的，会有更优秀又帅气的人在前方等着你”。“真的吗”？田园反问道。朱小北说：“当然是真的了，你见过佳佳什么时候说过谎”？
“哎呀，真羡慕你们俩，比我小，都有自己的家庭了和宝宝了。我这最大的，男朋友都没一个”田园道。
“田园，你现在该不会恨嫁了吧”！朱小北问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年纪大了”田园道
“你一天瞎说啥，好好的一朵花说什么年纪大”？朱小北道
“我明年就30了，还花，就算是花，也是一朵即将凋谢的花”田园道。
“我倒挺羡慕你现在的单身生活，自己赚钱自己花，时不时还可以出去旅游，要是结婚了，可不会像你现在这么自由”张佳说。
“我也知道啦！只是总被家里催着，有时候自己心里也会质疑自己，现在的生活真的好吗？会不会真成奇葩亲戚口中的没人要的老姑娘，甚至是孤独终老什么的”田园道。
“谁还没几个奇葩亲戚了？要我说，不要理他们就好了。以前我也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可能是缘分到了，也可能是陈子昂给了我一直想要的安全感。我希望你以后的婚姻，也有很多很多的安全感，而不是别人觉得你年纪大了，应该结婚，才去结婚。起码你们是彼此钟意的，是想互订终身的的”朱小北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你以为在学校呢？社会上的男的都精这呢，哪有那么容易遇到真爱？不要说足够的安全感了，不被男的算计，已经不错了。我生活在一个权衡利弊的磁场，却还幻想着真爱，是不是有点可笑”？田园道。
“那你就换个磁场呗”朱小北道。
“怎么换？穿越回大学还是初中时代。我的前男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是谁，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可能也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我看他朋友圈了，前天结婚了。看看我，我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星期前还在找我求复合，现在婚礼都办了。12年的感情就像一个肥皂泡，连戳都不用戳，就破了”田园说完，抬起胳膊，用衣角擦不经意滑下的眼泪。张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靠过来吧，哭出来就好了”。田园说：“我现在可是男人婆，才没那么脆弱”，张佳一把搂过田园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朱小北走过去，搂着俩人道：“我也来凑一个热闹，好暖呀！梁静茹的《分手快乐》里不是唱到，分手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离开旧爱，像坐慢车。所以，你应该庆幸，他应该不会再纠缠你，你也不会被动摇，你就勇敢的走着，属于你的那个对的人还在到处找你呢！等那些不好的过去了，你就会好运连绵”。
“我也觉得你们没在一起，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幸运。不然结婚了话，他又乱搞，闹离婚，没孩子还好，有了孩子，会更难以选择，更累”张佳轻拍着田园的背说道。
“道理我都懂，只是还会有点难过，你们别说话，让我再哭会就好了，我难过的是我的青春”。
“田园同学，差不多就好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再这么哭，要把我儿子吵醒了”？
“对额，我是来看我干儿子，我养老的人都有了，我还担心个啥？要不我以后就当个渣女吧”？田园抬起头擦擦眼泪说道。
“还渣女呢？做不到的不要吹牛。我看你周末去烫个渣女大波浪还差不多”朱小北有点不屑的说。
“嗯，你这是个好主意”田园道。
张佳站起来独自走到窗边坐下，从这13楼往下看，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你在看什么呢”？朱小北走过去问道。“没看什么，你怎么也过来了”？张佳道。“我来看你呀，感觉你的话越来越少了”朱小北挽着张佳的手道。
“有吗”？
“有的”田园也走过来道
“你不哭鼻子了”？张佳转移话题问道。
“我们问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田园问道
“我也想知道”朱小北晃动着张佳的胳膊说。
“你别晃了，等会我胳膊都要被你扯掉了。我没什么事，可能是在医院工作的原因吧”！
“额”
“额”
三个人就这么并排看着远处街道上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