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春秋: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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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血脉觉醒

奇地中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病鬼送给一依的那一滴魂血。

那是一个在体积上为拍米级的宇宙类道法,是黄金级的顶阶道法,是一个禁忌。

它是一个非常非常接近艾米级的道法,当这个道法完全被发动起来之后,其覆盖面的直径将达到990多万亿公里,纵使有三万个太阳系,也容不下它。

它的最小组件,虽然也有幺米级道法,但那是顶阶的存在,那深厚雄浑的法力,那极致的速度,以及那击顽石如砍瓜切菜般的破坏力……

能够拥有这些表现的前提是:我们得拥有一个可以承受得住这些情况的那个金刚不坏之体。

凡尘中的生灵,那里会有什么金刚不坏之体?即使是在上界,拥有金刚不坏之体的生命,也是极为罕见的。

即使是某些修炼有顶阶功法的禁忌存在,例如老魔物和病鬼,他们俩都无法承受这滴魂血的测试,何况其余。

虽然瓶怪过关,但即使早已经是禁忌的瓶怪,也不敢修炼这种介于顶阶与玄阶中间,几乎就要和玄阶道法无别的顶阶中的顶级存在。

诚所谓高处不胜寒,瓶怪不敢碰触那种孤单。

这滴魂血已经在小町凡域滞留了整整多半个节世,它本身就是一个魂阶的魂灵,没有谁能够长时间的封印它。

但它并没有因此便扬长而去,他一直在这里,让这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奇异……

比方说经常有奇奇怪怪的生灵来访,也经常有非常出色的修行者在这里神秘死亡。

但普通的生灵在这片地方就没什么事,真的很神奇,完全颠覆了适者生存的法则,于是人们称这里为奇怪的地方,简称奇地。

直到瓶怪、病鬼、老搞魔物,这三个生灵的到来。

他们三个早就从宗门老祖那里听说这里有一滴神奇的魂血,因此才住进了奇地。

瓶怪虽然通过了这滴魂血的测试,因此可以修炼这门道法。但瓶怪并没有吸收这滴魂血,而是把它封印起来,丢给了病鬼,病鬼扔给了老魔物,老魔物把它又丢到了地上。

就因为它是顶阶中的顶阶,禁忌中的禁忌,即使是这些禁忌生灵,仍旧望而却步,可是这东西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凡童给得到,天呐!这是多大的一个玩笑?……

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光天化日之下,拍米级的顶级道法,又怎会没有生灵监管?

是以虽通过了测试,但瓶怪却不敢修炼它,否则自己必然会遭到封印,必然会去品味那种孤单与寂寞,毕竟自己凶名赫赫。

唯有禁忌生灵才能通过这滴魂血的测试,自然也是只会有禁忌类生灵才能触动这里的法则,从而引来那位监管者。

当瓶怪、病鬼、老魔物他们仨刚一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感应到了来自那位监管者的威胁。

他们仨不知道对方是谁?虽经多方查访试探,依然一无所获。

没有谁知道这滴魂血的出处,他也没有名字,它停留在这里不肯离去,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那个监管者设的一个套儿,等待着某个人来寻觅它,来跳进一个陷阱,亦或许……

瓶怪他们的种种猜测,在那滴魂血融进一依的身体,随她离开奇地的那一刻,不攻自破。

现在一依成了这滴魂血的宿主。这滴魂血它不会伤害普通的生灵,而一依只是个凡童。

她只要不入道修行,只去修仙,做一个普通的生灵,那么它将永远是安全的,但现在一依却要修行,他要自己打开那个瓶子。

为了一依的安全,瓶怪想从一依的体内将这滴魂血给抽离出来,但失败了。

瓶怪根本就找不到这滴魂血的踪迹,难道说他离去了?

不,不,不,瓶怪清楚的感觉到那位监管者的关注,这说明那东西真的还在一依的体内,是真的吗?

难道说这滴魂血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许多?从前自己对它施加的封印,如果它想破开,不过是小菜一碟?

“应该试上一试。”瓶怪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自己和一依再一次绑定。

原本一依的体质好比一块松散的土,只要一碰就散,而现在这块土被根须襻住,短时间内任打不坏,已成金刚之体,足以撑过那区区几秒钟的检测。

想当年身怀五衰之体的一依之所以能够活下来,瓶怪就是这样做的。

这枚道种就像种子一样,只要条件具备,它就会发芽生根,瓶怪现在要做的,就是提供一个让这滴魂血,也就是这枚道种发芽生根的环境。

这道种在静定不动的情况下,瓶怪无法感知到它,但是当它动起来的时候,瓶盖怪就会感觉到它的存在,这样就可以把它再度暂时封印起来,从而将之从一依的身体中抽离,这样就再无后患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救活的孩子,怎么可以再让她步入死地?

瓶怪的做法本无错误,这样做的的确确能将这滴魂血驱逐出一依的身体,可惜有生灵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

既然这枚道种选择了一依,选择了离开奇地,他又怎肯容忍有人破坏?

于是出手干涉瓶怪,让她动弹不得,瓶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一依在痛不欲生之中,昏死过去,在昏迷中一依成功启灵。

也就是说一依体内的这枚道种完全觉醒,它发芽,生根。

也有生灵称之为血脉觉醒,从此拥有特别的技能。

“你守护她。”声音很冰冷。

“这还用你说,我本来就在守护她。”瓶怪并没有畏惧,没好气地回道。

“永远。”

“当然是永远。”

“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随即这位监管者的气息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依醒来后,她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是怎么了,不知为什么会那般的痛,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地方都在剧痛……

她感到奇怪,爬起来活动活动四肢,又四处搜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依!”

“妈妈!”

当她回到家里,见到妈妈时,心中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母亲奔向女儿,小女孩跑向妈妈,两人在“途中”相遇,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