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理论基础
一 概念界定
1.普通高等高校
经由国家或地方政府教育主管部门批准设立或备案的，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以实施学历高等教育、培养高层次人才为主的全日制高等学校、独立学院等。[61]目前，按照教育部的有关高校分类标准，将普通高等学校依据人才培养类型的不同划分为研究型、应用型和职业技能型三类，其中研究型是以培养研究型人才为主的高等学校，应用型是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主的高等学校，职业技能型是以培养职业技能型人才为主的高校。“研究型人才是指以探索事物规律为主要工作内容和目标的人才，其外部表现就是知识的创造，其身份指向是科学家；应用型人才是指将科学原理转化为专门的知识与技术的人才（可以视为创新性应用型人才），或者以运用专门的知识或技术于实践以推进生产力提高为主要工作内容和目标的人才（可以视为一般性应用型人才），其外部的表现就是知识的运用，其身份指向是工程师（包括律师、中小学教师、医师、药师、会计师等）；技能型人才是指充分发挥现代劳动技能，将技术发挥到极致以提高劳动生产效率为本位的人才，其外部表现是专门技术、先进经验或技巧的熟练运用，其身份指向是高级技师。”[62]因不同院校在办学类型、办学水平与教育资源等方面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不具可比性，故将本研究的范围界定为本科普通高等学校（含独立学院）。
2.社会服务
学界对于社会服务普遍认同的定义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从广义的角度，指高校作为一个学术组织对社会的贡献，既包括直接的贡献，也包括间接的贡献。从根本上说，高校能够不断地服务和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成为了它能够持续存在和发展的最主要的原因。高校对社会的贡献是多方面的，通常将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也包括在广义的高校社会服务中，而且在这种范畴下，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是高校社会服务的基础和根本，两者对于培养人才，尤其是高级专业人才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高校通过所培养的各类人才为社会的发展贡献力量，间接地服务社会。除了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间接服务之外，高校也与社会进行直接联系，如兴办创新型企业、提供决策咨询服务等成为广义高校社会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63]另一种是从狭义的服务概念出发，高校在保证不影响正常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活动的前提下，依托人才和知识等资源优势，向社会提供直接的、服务性的能够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活动。特指高等学校以满足社会的现实和需要为目的，依托教学和科研职能直接面向社会开展的诸如短期人才培训、科技咨询、技术推广与服务等行为，具有鲜明的直接现实性、学术性、发展性及服务有限性等基本特征。
本研究中所指的社会服务正是源于我国高校对社会服务概念认识的分歧，不同于欧美高校其（直接）社会服务职能在名称上称为“Third Mission”能够清晰地与其他职能进行区别，而我国常说的社会服务职能通常意义上是指狭义的直接社会服务概念，与广义的社会服务活动比较而言突出其作为高校一项成熟的职能存在。社会服务和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以及随社会发展变化衍生出的文化继承与创新职能一样都是高校的职能所在，它们相辅相成，联系密切。通过科研发展科技、创造知识促进生产发展是一种服务社会的形式；通过教学传播知识文化，养成品德高尚、素质全面、具有自由思想、独立人格的创新复合型人才，传承积极向上的社会文化推动社会文明进步可以促进生产力水平提升，也属于为社会服务。在现实中，不少高校对社会服务理念的认知存在偏差，刻意割裂高校职能之间的联系，片面强调社会服务的直接性。这对于高校在开展服务中自身的角色定位和办学方向极易产生不利影响，离开了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职能谈直接社会服务就像无根之木，失去根基便无法抵抗风雨而立足。
综上，本研究的社会服务范围依据广义的社会服务内涵而言，即高等学校以国家办学目的和目标为战略导向，与自身所具备的条件、资源和能力相结合，在办学实践中主动回应社会对高等教育的各种需求，引领社会发展进步包括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直接社会服务三个环节的过程。
3.社会服务能力
能力是内在的、无形的，难以直接进行衡量和比较，但是可以通过一系列中介要素去开展能力评价。评价一所高校的社会服务能力关键之一在于界定社会服务的范围。本研究在分析文献研究现状的基础上，采用广义的社会服务内涵，以高校三大基本职能的方式分类体现。据此，本研究的高校社会服务能力主要体现在人才培养服务能力、科研服务能力和直接服务能力三个方面。通过这三方面的能力分解，将高校所拥有的历史传统、优势特色、资源条件等抽象概念以社会服务活动形式、社会服务成果、社会服务质量来体现，便于高校自身了解社会服务能力水平，也可以用来同其他高校比较，博采众长。
一所大学强大的社会服务能力，是开放的办学理念、灵活的办学制度和具有企业家精神的学术思维的集大成者，更能够反映社会文化的创新、包容程度与法制环境的有序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社会服务能力不仅是其在社会服务过程中为社会提供产品和服务的综合能力，也可以作为全方位社会进步的一个判断标志。
二 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演进历程
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确立预示着高校与社会联系日益密切，社会也因此而寄予它很高的期望，希望高校能够为其发展进步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从萌芽阶段至今的一百多年时间里，无论高校服务社会的形式和内容发生怎样的变化，开展的是基于单一职能还是所有职能的服务，离不开高等学校或高等教育产品的公共社会属性。大学既是社会的产物，又会随社会变迁而不断变化，其鲜明的社会性表明大学存续是依赖社会提供的资源与条件支持的，满足社会对大学产生的人才、技术、资源、精神等方面的需求亦是应有之义。因此，梳理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发展脉络，便于我们把握服务的本质规律，为日后服务职能的发展提供参考。
（一）国外社会服务职能的演进
以社会技术体系为尺度可以将社会形态划分为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三个阶段，每一阶段的演进伴随着科学技术重大突破的产生。一般真正意义上的大学肇始于欧洲中世纪，抱有对理性之光的敬仰，强调大学教育的教化功能，探求普遍学问并坚持学术与言论自由。文艺复兴之后，跨越了中世纪的黑暗时期，西欧民族国家先后建立，需要大量专门人才，人文主义新学科的涌现冲击着古典神学独霸的大学讲堂，开启了欧洲大学的近代化运动进而带动了整个大学的变革。虽然文艺复兴时期大学对科学知识的贡献甚微，但正是文艺复兴将科学从千余年沦为神学婢女的情况下解放出来，导致了近代科学的诞生，自然科学也随即确立了其在大学的地位，并为大学开展科学研究的社会职能创造了条件。[64]18世纪60年代开始的资本主义工业革命促进大学产生了发展科学的新职能，这时的大学开始直接影响社会，但工业革命凭借的技术基础并不来源于大学，反倒是工业革命导致高等教育领域发生了深刻的变革。19世纪初期，德国先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改革，洪堡明确提出了“教学与科研统一”加强学术研究，大学的科学家大部分从事研究工作，也有一些科学家与当地企业合作，将自己的技术成果转让给企业，这促进了德国工商业的发展。到了后期，受工业革命所带来的工业化、城市化影响，美国需要大量的实用型人才，于是开始对本国高等教育进行改革，加之殖民地学院的基础，1862年颁布《莫雷尔法案》后，赠地学院如雨后春笋般兴起，标志着美国高等教育走上与社会、经济发展相结合的道路，成为直接社会服务职能确立的关键节点。其中赠地学院的代表思想——“威斯康星思想”在美国州立大学服务本州经济社会发展、科技进步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起到指引州立大学提升自身社会服务能力的作用，进一步推动了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形成与发展。[65]1904年范海斯出任威斯康星大学校长的就职典礼上，提出教学、科研和服务都是大学的主要职能，把教育活动从校内扩展到校外，更重要的逻辑是突出教学与科研的目的——真正做到为州的实际而服务。大学从象牙塔的时代走向了社会舞台中心并在其中扮演着意义非凡的角色。
时代变迁，各国城市发展经历了重大变化和产业结构的升级调整，身处其中的大学通过智力成果和人力资源输送主动应对城市的变革。这其中，许多国际一流高校体现了鲜明的创新和开放气质。以纽约大学为例，根据该校的产业联络办公室统计，目前该校60%的科技专利已被授权用于公司和开发及商业化；过去十年里，纽约大学是全美从技术授权中获得收入最高的大学；超过130家初创企业是依赖纽约大学提供的技术创建起来的；学校科研投入对新公司创建的产出效率高于全美平均水平的50%。通过成果的高效率转化和对初创企业的直接支撑，纽约大学展现了对其所在城市的服务能力和融合度。
高校的社会服务能力不只体现在科学技术成果的转化方面，人文社会学科对社会的贡献更润物无声且深远持久。以素有“文创之都”之称的伦敦市为例，全英国有三分之一的艺术与设计、音乐、舞蹈、戏剧、表演艺术等文创类的专业教师集中在伦敦的高校。除了专门人才培养、咨询服务和衍生公司经营外，伦敦高校的文化艺术专业的教师还将服务空间延伸到城市和社区的公共空间，高校教师为市民提供形式多样的有偿或免费的文创方面的讲座、表演、展览或博物馆教育，每年从这些活动中的受益城市居民达到560多万（占伦敦总人口数量约900万的一半以上）。[66]
社会服务对象的范围由传统的所在社区、城市和国家到如今面向全球事务，不断突破空间的局限，服务内容由实现科研成果的应用价值转向兼顾增进可持续性的国家软实力而努力，重视、引导和促进大学的社会服务能力正日益成为国际社会新的价值取向。美国《华盛顿月刊》基于“大学为国家贡献了什么，而不是为个人做了什么”的理念，侧重考察大学社会服务职能的履行情况。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社会服务视角下的全美大学排名；英国英格兰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等机构推出“卓越研究评估体系”（REF），除了传统对科研的评价，也包含了高校科研非学术影响力（包括对经济、公共政策、社会、文化、创新能力、公共卫生、就业服务及环境等方面的影响）指标，权重达到20%。我国的第四轮学科评估以及社会上其他的排行榜也会侧重对高校社会声誉与媒体影响力等非学术指标的考察，社会服务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全社会的重视。
（二）近代中国高校社会服务职能演进
我国近代大学始于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列强用炮火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延续1300多年的科举制度也随之分崩瓦解，高等教育的模式发生变革，呼喊着“师夷长技以制夷”，迫切需要培养各类高级专业技术人才实现救国图强的目标。20世纪初，《大学令》和《专门学校法令》颁布强调“应国家需要为宗旨”、“养成专门人才”的思想，表明社会服务意识在中国的高等教育领域已经开始萌发，近代时期教育思想的大量涌现为大学教育职能提供了思想根基。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为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国家教育部门学习苏联经验和高等教育体制，提出教育必须为国家建设服务，学校必须为工农兵服务，确立了新中国成立后的大学以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为主要职能，兼具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职能，弥补大量建设人才的缺口。经历了繁荣发展的十年后因“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导致高等学校的发展偏离路线，又经后续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大学的三大基本职能被重新确立。同时受国际局势影响，科学研究职能的重要性在此刻得以空前强化。我国刚刚进入改革开放时，各行各业急需人才，高校工作恢复后迫切的任务就是根据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需求，调整专业结构和培养人才。为了更快更好地培养社会所需人才，1980年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大力发展高等学校函授教育和夜大学的意见》，鼓励高校开办函授教育和夜大，许多高校还开办了校办工厂，这一做法不仅使高校学生通过勤工俭学方式获得了专业实践经验和一定的经济收入，也使高校获得了一定的效益，促进了教育与产业的融合。[67]1998年国家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首次将高等学校的职能以法律形式确立下来，高校职能的内容和形式在日后不断扩展与优化。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2010—2020年）》继续阐明了一系列关于大学职能的重要思想。2011年，胡锦涛同志在庆祝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大会上将我国大学在新时期的职能推进至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教育强则国家强。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是一个国家发展水平和发展潜力的重要标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教育的地位和作用不可忽视。我们对高等教育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对科学知识和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方向要同我国发展的现实目标和未来方向紧密联系在一起，为人民服务，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服务，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这“四个服务”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高等教育发展方向的根本要求，也是习近平总书记有关高等教育论述的集中体现，与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完美契合。[68]
通过简要梳理国内和国外大学职能的发展过程可以发现，科学技术在推动社会进步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每一次工业革命后都缔造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社会的声音开始传入象牙塔；当工业社会向后工业时代演进时，大学内部的声音则开始不断向社会传播，影响力越来越广，职能也随之日益完善。工业革命时代是生产力改变了教育，从后工业时代到如今的知识经济时代依赖教育改变世界的模式越来越明显。高校的社会服务职能并不是高校产生时就存在的，而是伴随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大学由被动参与到主动引领最终形成普遍意义上的大学职能，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出现深化了原有的教学和科研功能。高校三个职能是基于高校整体而言的，具体实施则因校而异。其重要性的不同意味着不是每所高校都必须具备三项职能，这对高等学校的个性化与多样化发展起到关键性作用，自然界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法则在高校这一生态系统中依然适用。纵观世界一流大学无一不在人才培养上倾注大量精力，每所学校也各自保有自身特色，它们不是对牛津大学、哈佛大学千篇一律的模仿或复制，它们就是自己，是麻省理工学院、是斯坦福大学，也可以是慕尼黑大学和东京大学。世界一流大学虽然有独特的“文化符号”，但它们在高等教育的基本功能和现代大学核心职能的履行上却有共通之处。这是在评价高校社会服务能力前需要把握的。
三 高校社会服务能力评价价值取向
价值取向是什么？学界尚无统一的定论。评价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判断，具有鲜明的价值取向，高校社会服务能力评价也是一种价值判断，对其评价的结果使用会直接影响高校的办学行为。因此，在评价之前需要明确评价的价值取向，评价过程中尽量减少因评价主体差异带来结果的悬殊。
价值取向可以理解为是某种价值倾向，即评价主体在价值选择和决策过程中的倾向性。不同的评价主体在评价过程中对社会服务能力水平的认识、判断不同，就会体现出不同的价值判断，因此不能脱离主体讨论高校社会服务能力评价的价值取向。本研究的评价主体是社会，评价客体为高校，目的是通过能力评价了解高校在社会服务方面的发挥情况，引导高校注重关注社会，加强与社会的联系。同时不盲目低效地开展服务社会，而是视自身情况开展理性服务。价值取向是一种理念形态，科学合理的高校社会服务能力评价价值取向可以引导高校社会服务健康有序发展，引导被评价对象结合国家（或社会）的需要，承担高校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重要责任。
1.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价值取向
文化，以人文思想文化和科学理性文化为代表是高等教育和大学自始至终赖以生存发展的根基和命脉，教育本身也是文化文明传承的一种方式。大学作为知识人才的集聚之地，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的摇篮，以批判理性的思想成果引领社会成为“智慧之光”，犹如“海上灯塔”。我国作为后发外生型的高等教育系统，在之前的大学建设过程中更多的是跟随式发展、参照西方模式和标准，没有过多的思考和关注到自身的文化积淀与特色。近几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文化自信，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进而提升我国的学术自信，增强中国学术的国际影响力和文化软实力。立足我国当前高等教育的发展规律与社会文化，扎根自身发展历史与特色，构建具有中国风格与气派的高校评价体系同时兼顾世界通用的标准或指标，从评价导向上推动中国高等教育从“跟跑”“并跑”到“领跑”的转变。[69]在新时代，健全立德树人机制，扭转当前众多“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或是其他单一方面为主导的评价体系，探索能够实现利于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评价。高等教育文化功能和属性，是一种不同于其他功能而言的更加深厚深远、亲和融洽、渗透性强并持久生效的内生力量。有文化自觉自信的大学，才会有更好的立德树人的自觉、学术创新的自觉，才能树立起追求卓越的价值观念，在推进民族文化和人类文明发展中有更优异的表现。文化滋养着大学，大学孕育着文化，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使人不至于沦为技术和物质的俘虏，真正做到有灵魂的卓越。
2.社会贡献价值取向
高校作为一种多重属性和多重目标的学术性社会组织，在为国家、社会储备和培养人才的同时，还担负着民族国家的期望和来自其他外部利益相关者的诉求。高校作为社会子系统中的一部分，它对社会发展富有服务和引导责任。高校培养着未来社会的建设者与接班人；破解发展战略相关的重大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问题，增强科技创新实力；发展高等教育促进劳动者受教育年限延长，社会整体素质不断提升，是实现国家文明富强的战略举措和有效途径。随着大学职能的新拓展，高等教育新的社会属性还会派生和显现，服务属性便是一个鲜明例子。因此，在评价高校社会服务能力时需要从高校对于国家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的贡献角度考虑，包含了产生直接经济效益的服务，也有潜在效益的服务，更需要考虑具有长远社会效益的服务等综合性和全方位的评价。通过评价引导高校关注社会，服务于社会，最终推动社会发展。
3.自我改进价值取向
大学排名是高校评价最常见的形式，除此之外还有政府主导的学科和本科教学评估。毋庸置疑，这些评估以追求工具理性价值为主要特征，对高等教育发展效率和质量提升起到了明显的作用，但长此以往单纯依靠这两类评估以判断高校的发展优劣既是不科学的，也是不利的。以市场取向为代表的大学排行榜和以问责为目的的政府主导性评估，两类几乎对立的评价导向，往往难以长远地考虑高等学校的远期定位和发展方向，易给大学带来急功近利、投机取巧、敷衍了事等浮躁之风，最为需要的自我评价和改进性评价却寥寥无几。高校作为学术组织，有自身发展逻辑和相对独立的空间，引导高校重视自身研究，加强对自身的反思与检讨，总结与规划，打通内部与外部有机结合的评价之路。在坚持一定的工具理性下更为重视价值理性，以立德树人为本通过理解自己的办学定位与理念、职能与使命，立足于自身特色和发展轨迹中学习借鉴先进的办学制度与文化，总结自身的成绩与经验，从而明晰定位和发展战略。心平气和，不骄不躁，将自我改进这一价值取向考虑进社会服务能力评价过程中，确保评价结果能够体现高校社会服务的真实情况，为下一步的发展战略与定位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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