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这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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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又回来了

“后悔吗?谁知道呢?也许有一点吧!但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出手吧!”

我不知道戴晓箐问的是不是我后悔救她这档事,我只是按我所想回答道。

我再次对戴晓箐讲述起了我的过往。

从高中讲到大学,又从大学讲到结婚,最后讲到离婚,而之后讲的最多的就是张不帅了。

而戴小箐就那样安静的听着,只有在我停顿不说话的时候才会发声询问。

一直讲到了那天我出手救她。

“谢谢你大叔,你是个好人。”戴晓箐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也开玩笑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还骂人呢?”

戴晓箐一时没有明白说道:“大叔,我没有骂你呀!我从来不说脏话的。”

“你骂我是个好人。”我笑着说道。

“好人……大叔……”

“哈哈哈哈。”我不禁大笑了起来。

“大叔,我收回刚才对你用了好人这两个字,你是个坏人,是个坏大叔。”戴晓箐气道。

也不知道曾几何时,被人夸赞好人竟然成为了一个贬义词。

这也许是所有国人都没有想到的。

都说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但安逸而又悠闲的生活让我们失去了本性,我们的传承说好听些是在改变,说难听些其实就是正在腐朽。

戴晓箐只要我一不说话,就会找话题问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在这样一个空间当中一个魂不仅仅只是孤单。

于是我又开始讲述我小时候所能记得的事。

不知是不是因为魂体的关系,我感觉我把一生所能讲述的都讲述完了,却没有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最后实在没讲的了,我就开始讲我在编辑之余偷偷写的那些不入流的小说。

其实这种感觉挺好,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会把我的一生和心中所想讲给一个中学生听,而且还是一个女孩。

甚至绝对不会想到还是在这样的环境和状态下去述说。

我不知道那些曾经濒死的人是不是也进入过这样的状态,但我相信,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我与戴晓箐这样两个魂体在一个身体当中唠嗑的。

又不知道讲述了多久。

我再次将我偷偷所写的一本中短文《黑与灰的世界》讲完后,我对说道:“你别见笑啊!我就是没事的时候写着玩的,这样的小说我都不敢发表,文笔太烂,哈哈哈哈。”

但我说完之后,戴晓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跟着我的话语说话。

我不仅疑惑起来。

我又喊了两声戴晓箐,但戴晓箐依旧没有回话。

“戴晓箐!戴晓箐?你没事吧!你说句话!”

但是不论我怎么呼喊都得不到戴晓箐的回答。

而整个白蒙蒙的空间当中就只有我那焦急而又焦躁的呼喊声。

也不知道我呼喊了多久。

“难道是戴晓箐出去了?而我被留在了戴晓箐身体当中的某个角落当中。”我不禁想到。

莫名的我开始有些惶恐,就像是刚被车撞了的那时候,甚至比那时候都要惶恐。

我害怕。

我怕我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

我开始焦躁的再次呼喊起来,边呼喊边开始跑动起来,我要寻找到出口,我想要听到戴晓箐的声音。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呼喊戴晓箐的名字呼喊了多少遍。

我开始感觉到了绝望,而当这种绝望的感觉越来越大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疲倦。

这是自从来到这个空间当中从来没有过的。

越疲倦就越绝望,越绝望就越疲倦,我从奔跑变为行走,又从行走变为拖着步子,但实际我是看不到我有腿的。

最终我感觉我再也走不动停了下来,并且呼喊戴晓箐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到最后我已经不在呼喊戴晓箐,而是喊着张不帅。

因为我的脑中现在只有张不帅的影子。

逐渐的我连喊张不帅的力气都都没有了,而我隐约当中听到了白彦萍的哭声,还行还参杂这张不帅以及我自己的声音。

我不禁苦笑着我可能这次真的是要魂飞魄散了。

我连我自己的声音都能听到。

就在我即将要沉沉的睡过去的时候,一到电流划过,紧接着我整个身躯一震,接着又一震,再一震。

我好像感觉到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口新鲜的空气,随后我就一阵眩晕没有意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白色,但这片白色好似与空间当中的不同。

“屋顶?睁眼?”

“靠!我TM的又活了!哈哈哈哈!我TM的又活了。”

我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可惜我的喜悦之情和狂笑声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掐断了。

“箐箐,箐箐,箐箐你醒了?谢天谢地,谢谢菩萨保佑,你可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可担心死妈妈了。”

白彦萍?

我保持着狂喜后的面容,但却完全没有了笑意,然后脑袋就如机械般的一点一点都转动的看向了一旁。

而映入眼帘的正是戴晓箐母亲白彦萍。

“不会吧!难道是南柯一梦?我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因为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梦见戴晓箐的魂体?”

“唉!”

我不禁一声轻叹。

“看来是了,我的实验失败了。”

随着我的苏醒,护士配合大夫对我再次做了检查,最终确定我并无大碍。

在修养了一天之后我就再次出院了。

而从白彦萍的口中得知,我这又昏迷了七天。

我本想询问我本身那具身体的情况,毕竟我通电这一出也不知道将我的身躯弄成啥样了。

但不知为何,每当想要询问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就好像内心有只触手在阻止我,让我想要说的话如哽咽喉,就是说不出来。

而白彦萍也好似将我所做的这件事遗忘般从未提及过。

在家修养了两天我就又来到了学校。

并且鬼使神差的我不想去看望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我。

也许是因为我的胡闹,我害怕看到我的父母,以及肯定怒气冲天的张不帅吧!

毕竟任谁对你的家人那样胡闹都是不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