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行了你们，差不多就得了，玖儿你的嘴啊，对外人就是怎么刁难。快去找你母亲吧。我还有点事情。”苏雨无奈的摇头，将这尊大佛请走了。

苏玖吐出一丝翘舌，一手拔下眼皮，做出一个俏皮可爱的表情，然后又轻哼着歌谣一步两跳的从来的方向而去。但是清风与竹笋清香犹在，翠玲回荡在桃林之中，悦人耳目。

“好了，我们继续说我们的，不过我还没有访问过你的名字。不妨先报了名字再谈谈这天下。”

“我为匈奴鲜卑混血之人，朝廷命官，信陵伯公孙明。”

“世人都说天下第一剑死亡，不过这是他们听见的，也是有人看见的，不过只是看见了他走向死亡，却并未有认证实他的死亡。所以说世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自己所见的一切皆是真实的。少了些许客观性，而再加以联系，常常违背了事物的客观联系性。所有人都一样。可惜他们所见的一切未必为真，剑道魁首身坠崖间，但未必一定会走向死亡，何况……”

“更何况你非凡人，千年难遇的奇才，注定无双的天骄，本就应是傲视同代的至尊，遭贱人算计坠下了悬崖，沦落至今了。首席大人【血刃】。”

苏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黯打断了，也是被黯道出了自己身份。但俺只是轻轻一摆手，但并非表现出了否认的神色。

“我只是隐居桃林的一介凡夫俗子罢了，从不是任何一个首席，还是苏雨的名字听起来耳顺，刚才你所见的正是我的女儿苏玖，若你愿意，可称的上我一声苏兄。对了梁王可曾给你一部心法，《五帝心经》，暂且不要着急去修习这心法，他虽是历代梁王的传承心法，但你那一份漏洞太大，就算穷尽一生，也不过只是地煞之境，因为我曾对其进行过恶意性的修改。”

“你为何如此行为，难道就不怕梁王的报复吗，纵使你之前无惧，可如今我变成了证人，您就不怕被我出卖了吗？从此换取功名，用你的命换一生的荣华富贵？”

“你再仔细看看我的眼睛，难道不觉得眼熟吗？我见到了你对梁王来自内心的恨，是无法通过任何形式演绎出来的。你将所有的事藏入心底，埋得太深了，逢场作戏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你不会真正的去做西梁的信陵侯，也不会因为利益而狂热，寄生虫不一定要和宿主共生，也有可能取而代之。你不会信任梁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知道了我一部分的秘密，我需要你替我保密，可是只有死人才能完美的保密。以理而言，我应杀你，不过你并不是我所能比及的，我也没有能力杀你，我希望你这一条命先欠着，让我日后以你的首级来祭道。”

苏雨张开双臂，将自己的躯体展现出来，好似一副任由你摆布的样子。

“我等你一剑，不过我只等你一剑。你该回去了，你的车夫如鹰眼一般，在你身侧替人记录着你的事。”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是朋友的路人，在一个点汇聚之后又将在一个点别离，正如花与叶，花开相逢，花败相负。曾听人说过江湖，有人来就会有人走，这边是江湖。苏雨与黯各奔东西，朝背而去。

虽然这段时间不过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但对于车夫来说已经是等候多时了，生了一丝困意。但也在此时黯回来了。“醒醒师傅，我们该走了。”

萧萧马蹄声踏着春风而行，随着清香而去。顺着时间长流望眼，经过此处的车马不应止于三两匹，而是如荒漠中的沙砾。

“府君，老朽有一问想问，还请公子明示，不知刚才之人是何人，为何会单独约见夫君？”

正如苏雨所说，这车夫就是梁王的鹰眼，为了梁王收集他所需要的信息，观察黯的一举一动。黯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能够洞察许多事情，就好像这一切他都知晓但又故意而闻。

“师傅您有所不知，当年我本是冀州的一个粗麻布衣，闹了饥荒，父母早亡，我一人流落在外，后在豫州暂时偷生，奈何乡间有恶霸横行，仗势欺压百姓，我有长剑在手，有怎看的如此贼寇祸害乡民，便出手杀了人。就此流亡江湖，被官府所通缉。那边是之前救过我的一位恩人，不过时过境迁，我没想到当年风华正茂的人如今成了这般苍颜白发。”

“人生嘛，本就是一场梦，顿悟时梦就醒了，想明白了这短短几十年该何去何从，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而对于梦中的我来说，荣华富贵，千姿百媚，天下称尊，又有任何意义吗？这些都不是奴役老朽的心灵的理由，不是束缚老朽的枷锁。这应是老朽定义的自由”

“那您如今可是在为人行事？还是为了心而行事？”

“老朽在年轻之时便想通了这个问题，曾选择了隐居的人生，躬耕于乡，开辟三径，与朋友终日饮茶为乐。可是这样的人生一时可以，但这样的一世还是太过乏味了，还是江湖的烟火气吸引老朽的兴趣，就此结束了隐居的人生。”

“我认为我是受世人的夙愿映照而来，我是为了平衡而现世的，周易讲阴阳有序，本为一体，相生相克，人间的善恶也是如此。我是来改变当代的民不聊生的，善恶不平的人间六道。有人认为应去肃清所谓的恶，弘扬所谓的善。可历来王朝何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但为君者多思安乐，少念忧患，国家一时无恶，为君者便忘了如何应对恶的繁衍扩张。当恶再现之时，那皇室当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