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神经病遇上凶宅
“服务员！再来20只烤鸭！”无敌一抹嘴上的鸭油高声喊道。
“小伙子，你有多少钱？”
无敌喊声引来了饭馆的老板。无敌衣着并不奢华看着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500，够吗？”无敌边吃边把孙大夫给他的500块拍在桌子上。
“你小子好好吃饭别闹事。”老板冷冷地放下一句，扭头走了。
无敌刚想发作旁边的服务员说道：“这位客人，您只要是钱够多吃多少只烤鸭都可以。”
无敌语塞只得打开手机开始发信息。
“老太守。你派人给我送点钱来。”
“我也没有。您自己想办法。”
“你们是想饿死我吗？”
“您有手有脚的，只要勤劳肯干华夏国饿不死人。”
“你先借我点儿回头还你还不行吗？”
“经费紧张，恕不外借。”
无敌只得收起手机继续闷头干饭。碟空碗净，一结帐，458，除去打车钱，500现金所剩无几，腹内依旧饥肠辘辘。
算了。先去睡个觉，明天再想办法。
无敌又掏出手机发信息。
“老太守，你们给我准备的住处在哪？”
一个定位发了过来。
“钱的事儿还能再商量商量吗？”
“我就是想多吃点儿烤鸭。”
“你知道什么是烤鸭吗？”
“你还活着吗？”
“你大爷的！”
见对方不再回信息，无敌只得作罢。按照定位的地址无敌找到了他在天海市所谓的家——海港路齐乐里5号。
这个家在城市繁华角落的一个七拐八歪的破旧弄堂深处，一所老式小楼的阁楼，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厕所和浴室都是全楼人共用的。这个时间是正是邻居们洗漱准备就寝的时候，卫生间门前早就排起了队。
屋子里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圆桌、一把椅子和一个破箱子。除了摆放的这些家具，就只能再站下一个人。唯一的一个窗户连窗帘都没有，窗外城市里红红绿绿的灯光闪烁，映得这间屋子有些凄苦。
无敌对这环境倒也不在乎，只是不能洗澡有点郁闷，他看了看窗外的灯光打算先出去溜溜，也许回来卫生间就没有人了。
出门时无敌照了照墙上挂的镜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凡人的肉身弄的还可以，至少外貌和自己一模一样。
出了弄堂，无敌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一边遛达一边打开智能搜索APP。
问：“如何能最快挣到钱。”
答：“抢银行。不过犯法，不建议采纳。”
问：“有不犯法还挣钱快的办法吗？”
答：“买彩票，不过成功率极低，需要前几辈子积德行善才行。”
问：“有靠谱点儿的答案吗？”
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就很不靠谱。挣钱需要努力学习，辛勤工作，脚踏实地。”
“这什么破玩意。”无敌生气地关掉了手机的屏幕。
遛着遛着，不觉已到深夜，无敌也不知道自己遛到了哪里，只见两侧都是一处处深宅大院，显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突然一阵喧闹吸引了无敌的注意力，只见前面的一所大房子门前聚集了一堆人，其中好几个看上去像是修法之人。这大半夜的，这帮人在这干什么呢？无敌好奇便走了过去。
“杜堂主，您说您比我还着急。偏偏中秋节赶来抓鬼。再说咱白天来不行吗？晚上可是鬼的主场，李道长就是昨天夜里出的事。”说话的人正是王大宝。
王大宝对面站着一位发髻高盘，额顶突出，黑暗中双眼“元灯”如炬的中年道士。这道士不止身材比李乾坤强壮不少，身上的气场也比李乾坤高出许多。此人乃冲虚派天海分舵的堂主杜海风。
杜海风拱手说到：“明日我就要回总舵述职，掌门的爱徒死在了这里，今夜我必须要来探个究竟也好给掌门个交代。选择晚上来也是要尽量掩人耳目，以免引起民众恐慌。”
“唉~~，我当时和李道长说了，太危险的话就请回，我自认倒霉。可李道长他不听，执意要进去，我拦都拦不住。”王大宝解释到。
杜海风心道：“你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是要进去。”
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杜海风向王大宝说到：“王总这也不怨您，李道长年轻气盛，只怪我没能看好他。”
“杜堂主，我这房子真这么邪门吗？我听李道长和您打电话的时候说这里是地府禁地？”王大宝还是更关心自己的房子。
杜海风看了看王大宝犹豫了一下说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您了，这房子的确是地府禁地，10年前有阴差通知各大门派不许来这座房子驱鬼。”
“这是为什么？”王大宝问到。
“具体的阴差也没说。修法界传闻这房子和鬼界的一个大人物有关。十年来这房子一直荒废着，无人居住，倒也没起什么波澜。怎想昨日我派李乾坤却丧命于此。您说您怎么把这房子给买下来了。”杜海风略带埋怨地说到。
“我怎么知道啊？我这不也是被前一任房主给坑了吗？杜堂主，您只要把这房子里的鬼杀掉，给多少钱都行。”
想起自己花了好几个亿买的房子一天都没住过，王大宝又心疼又着急，只要能把房子里的鬼干掉，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王总不用着急。我们降妖除魔按照鬼类的等级收费，多一分也不会要您的。能打败李乾坤，这女鬼起码是五级厉鬼以上，最低50万。具体的还要等一会儿进去后确定那女鬼的真实级别再说。”
“杜堂主，不会这女鬼比还您厉害了吧？”
“不好说，毕竟是地府禁地的鬼类，不过王总放心，今日分舵高手尽出，必定能够降服此鬼。”
“对！对！对！数量上咱有优势。”王大宝脸上还是露出担心的神色。
杜海风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本不想趟这浑水，刚才的话都是说给王大宝听的。地府禁地岂是他一个分舵堂主可以擅闯的？五级厉鬼？这里有个鬼王也不新鲜。
全因李乾坤死在了这里，他好歹要给掌门一个交代，不能连来都不来就回总舵去复命，岂不让人笑话他胆怯？
杜海风王大宝相视一阵沉默，谁也没提进屋的事，气氛有点尴尬。
“你要杀谁？我来！”在一旁的无敌，听了个大概知道有钱挣，立刻来了精神，一激动声音有点大，吓了王大宝一跳。
“我还可以杀一赠一！”无敌学着烤鸭店促销的手段补充到。烤鸭店买二赠一，无敌力度更大，杀一赠一，生怕被别人抢了生意。
王大宝要是知道实情，估计十只烤鸭就能成交。
王大宝顺着声音一看，只是个普通的小哥。习惯以貌取人的王大宝不客气地说到：“不是杀人，是杀鬼！昨夜一位年轻有为的道长就在这儿丧命了。你快一边儿去！”
无敌一看王大宝不相信自己，立即说到：“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要杀的这个“鬼”是什么玩意？杀他犯不犯法？”
王大宝一阵心烦，这青年连鬼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弱智就是神经病，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杀鬼当然不犯法！”
杜海风等人均笑笑不再说话，懒得给无敌解释这种白痴问题。
无敌一看众人不理他，于是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什么是“鬼”。搜索完毕，恍然大悟。
鬼很可怕吗？啥也不是。
弄明白了什么是鬼，无敌笑道：“胖子！你说个数吧。无论什么鬼我都能给宰了。”
听无敌这么说，王大宝差点笑出声来，随即说到：“什么鬼你都能宰了？这牛皮吹的真有想象力。你小子哪门哪派？从哪儿来的？”
“我从医院来的。”
“哎呦，我去！真是个神精病。”
杜海风也有些看不过去：“年轻人，你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子我这就进去杀鬼，谁先得手算谁的。”无敌懒得搭理杜海风，拔腿就往鬼宅里跑，生怕被这帮道士抢了先。
“快跟着他进去！”杜海风马上命令道。
杜海风倒不是怕无敌抢了他生意。冲虚派怎么也是名门正派，不能看着世俗之人去送死，神精病也不行。
“哎哎哎….别带着我进去啊….”
一众道士跟着杜海风往宅子里跑，王大宝一个没注意被推搡着一起进了房子。
“烤鸭在哪里？快出来！”无敌心里光想着赚钱吃烤鸭了，一冲进门居然把鬼叫成了烤鸭。
冲虚派众人也跟了进来，听到无敌的话，所有人都确信这青年就是个从神精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思维跳跃太大了，怎么还有烤鸭的事儿？一会不仅要打鬼还要照顾一个神精病，今天晚上有的瞧了。
冲虚派众人不理会无敌的大喊大叫，手持宝剑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神色紧张，毕竟这里是地府的禁地。谁知道一会儿会遇到什么样恐怖的恶鬼。
无敌喊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向杜海风等人说到：“看！鬼被我吓跑了。”
杜海风等人也在纳闷，都进来这么半天了怎么也没见恶鬼现身？
正在疑惑时，谁也没注意到王大宝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