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噩运异常!
……
周三休息，槐杰吃过早饭后去了槐市市立对战场馆。
除了日常的学习训练之外，宠兽间的切磋也是提升宠兽作战表现的重要一环。如果对战的是两只配置差距不大的宠兽，胜出者往往是实战经验更丰富的一方。
对御兽使而言，积累更多的实战经验，同样可以在指挥时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一位优秀的御兽使不仅会科学合理地训练和培养宠兽，更会积极把握一切可以切磋的机会，让使宠更适应实战。
学校里并没有太多切磋机会，毕竟大家还要上课。除学生之外的御兽使同样有大量的切磋需求，特地约切磋又太费时间。
于是，对战场馆应运而生。
无需预约，看哪个擂台是待匹配状态便可以直接攻擂，输者付场地费。如果没有待匹配的擂台，也可以付费找陪练员对战，按时间收费。
这种一言不合就掏宠兽干的模式受到了广大御兽使的欢迎。不少宠兽较为优秀的学生也选择兼职当陪练员，既能积攒实战经验，也是多一份收入。
对拥有强力宠兽·黑米的槐杰而言，这简直是量身定做的兼职！
于是！在经过他的一顿软磨硬泡后，馆主给出了答复——
“不行。”
“靠。”槐杰低下了倔强的头。
御兽公约明确规定，对战场馆一阶陪练员的宠兽应有10000以上的能压峰值和不低于D的能压纯度。
“可我家黑米的能压纯度真的很优秀的，有C+……”槐杰还想再挣扎一下。
“孩子，不是我为难你。宠兽强度关乎陪练时能不能自保，毕竟什么样的客人都有，强度不够的话很容易受伤。”
馆主语重心长地摇摇头，“你的宠兽能压纯度是很突出，但峰值还是太低，支撑不了连续作战。陪练员可是要连续对战几个小时的，不持久不行。”
“好吧。”槐杰叹了口气。
馆主劝他也是出于负责，像一些比较黑的场馆可不管陪练员宠兽的强度怎么样，反正受伤了也不包医疗服务。
“看你这暗月猫还小，下学期高二？”
槐杰笑笑：“下学期高三。我们是前两天刚契约的。”
“啧，那落下了不少，你得赶紧追赶咯。”馆主拍拍槐杰的肩膀，“加油吧，等你宠兽进步了再来当陪练员也不迟！”
“嗯，行吧。”
槐杰也没多失落，毕竟原本就没指望能成。
巧的是，在他向外走去时，袁子豪刚好走进场馆，两人的目光短暂接触了一瞬。
双方都没有打招呼。
袁子豪轻车熟路地走到柜台前，和馆主简单说了两句。馆主和他显然也比较熟，很快为袁子豪安排攻擂。
随后，他不疾不徐走向了某处擂台。
和往常一样，这次他的攻擂对象依旧是连胜场次最多的那个擂台。
“攻擂方：袁子豪，见习御兽使二段；宠兽：浪花白。”
“守擂方：彭义生，见习御兽使二段；宠兽：熔岩龟。目前十二连胜。”
“比赛开始！”
整场战斗其实并没有太多悬念。熔岩龟是土、火双属性的低等精英种族，两种属性都被水系克制。再加上棉花拥有更高的能压纯度与能压峰值，没用几个回合熔岩龟便被抬走了。
如此干脆利落的战斗自然博得了一阵叫好，几个原本准备攻擂的人也有些犹豫了。
袁子豪微微扬起嘴角，享受应得的赞美与掌声。
每逢休息日他都会来攻擂守擂进行实战训练，每天只打一场，直到连胜被中断为止。不过目前还没有见习御兽使能中断他的连胜，往往需要他主动下擂。
而他今天打擂台有了一个新目的：对有新秀之势的槐杰示威。
言语是苍白的，展示力量比任何威胁都要有效。相信槐杰目睹了他的实力，一定也……
袁子豪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场边，表情一滞。
踏马的，他直接走了！？
……
傍晚——
“扑楞——扑楞——”
黑米在客厅挠练功桩玩。暗月猫专用的练功桩还统合了猫抓板的功能，可以很好地满足小猫的练习需求。
槐杰则在书房里练习冥想。
御兽空间升阶与诸多因素有关，精神状态、实战经验、与宠兽的默契程度、生活规律、甚至所掌握的知识等等。
冥想是效率最高的升阶方法，比效率第二高的做数学题还要快一倍。
如果搭配特定资源，冥想效果更佳！
不过冥想资源就别想了，槐杰现在连黑米的资源都愁……
一个小时的冥想结束，槐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之前他还觉得一个月1200挺多，一买资源就捉襟见肘了。适合一星以下暗月猫使用的暗系二阶资源暗凝香一块就要200，一块还只能吸收一次，一个月光买资源就得好几千。
然而这钱又不能省，如果指望学校资源课统一发的绿晶石，跟着学校课程按部就班，和精英班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槐杰有点破防。
御个兽怎么这么多事呢？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电话响了，来电人周茂。
槐杰好奇地接起电话：“喂爷爷？”
两人住同一栋楼，平时有什么事一般都直接上门的，反而不怎么打电话。
聊了没两句，槐杰眉头一皱。
“没事没事，明天早饭不要紧……您在市医院对吗？行，我这就去看您！”
·
晚上七点半，市医院。
槐杰上楼的脚步声有些急促。
周茂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很硬朗，住院的次数还没槐杰多。听闻周茂突然住院的消息，他二话不说直接打车来了。
“周茂爷爷？”
槐杰推开了病房门。周茂在最靠窗的位置躺着；巴顿坐在病床旁的地上，正捏着小刀给周茂削苹果，也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槐来了啊……”周茂使劲露出笑容。
“您这是怎么了？”
槐杰急切地蹲到病床旁边。
黑米也跳到床上，目光颇为担忧地注视着这个和蔼的老爷爷。
周茂的气色很差，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一点也不像早餐店精神饱满的大爷。
而且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槐杰意识到问题不对，马上开启噩运感知。
果然，周茂和巴顿身上都盘踞着淡紫色的噩运。对槐杰而言这点量微乎其微，但对普通人而言已经足够影响生活！
槐杰连忙询问：“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那天从老闫家回来有点没精神，我以为是没睡好就没在意，结果……昨天开始突然就下不了床了。”
周茂笑着摇了摇头，“人活着就是过坎。过了一道坎还有一道坎。我怕是过不去这道坎喽。”
“别自己吓自己，您身体好着呢。”
槐杰想鼓励老人家，声音却也没什么底气。
噩运会让一切微小的展开扩大化，用最有倾向发生的可能性给个体带来不幸。它正在让巴顿的精神和体质变差，让周茂加速走向衰老、虚弱。
与此同时，槐杰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仔细观察周茂和巴顿身上的噩运，他看到有一缕极细的丝向某个方向延伸。噩运沿着丝流动，源源不断灌注到他们身上。
结合周茂说不良症状始于探望费巴特之后，如果槐杰的推断成立，费巴特的噩梦恐怕正是他们身上噩运的源头！
至于为什么巴顿那个噩梦没事，应该是因为已经被净化了。
“小槐，我想拜托你个事，准确说是我和巴顿想拜托你个事……”
“您说。”
周茂使劲指了指床边的两个纸袋。
“我们给费巴特买了些他爱吃的泡芙条，本来想等下一次看望他就捎过去，现在估计捎不成了。你能不能，替我们看望一下费巴特？”
“……成！”槐杰使劲点了点头。
“我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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