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登月碰瓷，探班师姐
12月19日，距离《童话》发售正好一星期。
随着《童话》的MV开始下沉到各个地方台，收割了无数眼泪的同时，歌曲的热度也再次往上蹿了一大截。
在某些电台的音乐榜单上，《童话》已经强势登顶冠军宝座。
但在那些综合性的大榜上，始终还是差了一口气，因为还有一首英凰立捧的《谢谢你的爱1999》压在上面。
这一年的小谢还不是厨子，英俊的外表拽拽的范儿、配合酷炫的摇滚式台风，几乎是出道即巅峰，顶着“小天王”的名号红遍了两岸三地。
为了捧他，英凰真的是做到了不惜血本，那营销力度任谁看了都得流口水。
再加上这首歌的质量确实相当不俗，发行以来几乎横扫了所有榜单，压得一众前辈抬不起头。
但现在，它的冠军宝座岌岌可危。
两人年岁相仿，同样都是主打偶像外形加创作才子的路线，主打歌曲也在榜单上缠斗得难解难分……
这个情况倒是给一众娱记提供了创作素材，各种对比拉踩的报道开始陆续出现在娱乐报刊上。
对此王晶花的态度是……放任不管。
现阶段拿杨东去和小谢比较，那属于是登月碰瓷，杨东绝对是占便宜的一方。
那还计较啥啊？回头还得封个红包谢谢人家呢！
歌曲的热度虽然水涨船高，但专辑的销量却不出意外开始慢了下来，没办法，盗版提前入场了。
铺货甚至比你正版还快，价格直接减半，音质嘛……虽然多少有点损失，但又不是不能听！
省下的钱拿去吃美食或者去机厅搓97，它不香吗？
甚至杨东自己都让李桐去买了一盘盗版磁带回来，研究半天后喟然一叹，这些盗版商是真滴牛。
除了歌词本的印刷质量实在有点差以外，其他几乎和正版没多大差别。
更离谱的是，这帮人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照抄作业，为了照顾歌迷的消费体验，他们很贴心地把《龙拳》和《止战之殇》这两首“怪歌”给拿掉了，然后悄悄塞入了两首土味情歌。
歌手的名字连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十八线野鸡歌手。
得亏上面标注了歌手名称，否则十有八九都会以为这两首也是杨东的作品……
这就是标准的两头吃，玩得溜。
吃过晚饭，杨东喝了两杯浓茶，准备熬一次夜。
晚上零点，澳门文化中心花园馆响起了《义勇军进行曲》，五星红旗随之升起。
历经百年飘零，第二个游子也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举国欢庆！
“……观众朋友们，现在我们驻澳门部队的车队已经过关，进入了澳门特别行政区……”
直播的新闻播报员声音依旧平稳厚重，但电视机前已经有无数人红了眼。
作为后来人，杨东并没有多余的激动，但能亲眼见证这一时刻，还是让他觉得颇有成就感。
第二天所有报刊的头版头条，几乎全部被凌晨那场交接仪式所承包，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广播在那反复循环：“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这一天，全国人民喜获一日短假，杨东却坐上了离开首都的飞机，为三天后的签售会做准备。
其实以星工场的辐射范围，选择在京津冀地区作为第一站才是最佳选择，但……后面几天，台岛的情歌王子张信喆和香江天王刘德桦都要来首都冲年末业绩。
虽然现在《童话》的势头很猛，但那两位的人气毕竟是历经多年积淀下来的，粉丝的厚度和忠诚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为了避免被碾压，只能先去魔都避避锋芒。
但在去魔都之前，杨东还是照着王晶花的建议，先去了一趟横店。
《天地传说之鱼美人》已经在横店开拍了，作为片尾曲的作者，过去跟剧组打个照面混个脸熟，可以为后面的合作打好基础，顺带着还能拓展一下人脉。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师姐左小青就在这个剧组。
靠着那个新潮的纯欲风造型，左晓青拿到了一个本不属于她的角色——蚌精明珠。
所以这次横店之行，多少还带着点探班、帮师姐撑腰的意思。
虽然他还只是个新人，但最近红呀！
去那个港台成分超标的剧组里溜达一圈，多少也能给左晓青长点底气。
抵达片场的时候，剧组正在休息，杨东赶紧跑过去跟导演卫汉涛打了个招呼。
结果一个照面，这位香江导演就笑眯眯道：“靓仔，我认系你的啦，那个《童话》，我们剧组的女仔天天听。”
杨东讪讪一笑，原来都已经渗透到这啦？
和导演客套几句后，他又轮流跟剧组里的几位大腕打了个照面。
徐怀玉、郭晋铵、张志尧、郑家颖……或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或是日后大器晚成的半步视帝，几乎各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字。
面对他这个坐火箭蹿红的新人歌手，大家倒也还都挺客气，都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他寒暄了几句。
其中对他最感兴趣的是徐怀玉，竟然还拿出一张正版的《童话》CD让他签字，可着实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要知道，这会儿的徐怀玉可是红到发紫的“平民天后”，又演又唱双线丰飘红，人气在两岸三地都是掰着手指数得上号的！
有这么大牌一个歌迷，拿出去吹牛嗓门都能大一点。
签完字他还被拉着合了一张影，随后徐怀玉隐晦提出了邀歌的意思。
杨东受宠若惊，然后表示下次一定。
一圈招呼打下来，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多多她娘。
22岁的孙俐真的是巅峰状态，颜值身材气质全部在线，直接把剧组里其他几位女星给碾了。
能被蔡亦侬钦点为塘人的初代目“一姐”，确实是非同凡响。
可惜啊，早早就被某位老师给捆住了。
说起来倒也巧，孙俐和左晓青还是北影95班的同学，这会儿又跑一个剧组团聚了。
大概是同为内地艺人天然比较亲近，孙俐拉着他多聊了好一会，分开前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最后等他来到左晓青的休息区时，这位臭脾气师姐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
“呦，这不是大歌星杨东吗？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杨东脸一黑，“能好好说话吗？”
“嘁，没良心的东西。”左晓青气鼓鼓骂了一句，“怎么说我也帮剧本出了力的，红了以后都不打个电话说声谢谢，白眼狼！”
“所以我这不就来看你了嘛。”
眼看左晓青还要耍性子，杨东赶紧道：“你要再这样我走了啊，省得吵起来让人看笑话。”
左晓青这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放过了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后，左晓青就忍不住开始诉苦。
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三，在拍摄开始之后戏份被一减再减，都快被挤出一只手以外了。
本来内地演员在这个剧组里地位就不高，连孙俐这个女二都得小心翼翼看脸色办事，更何况她这个小虾米……
拍戏时候天天挨骂受气不说，收工之后还经常被香江团队的那帮小啰啰骚扰，烦不胜烦。
跟王晶花打小报告吧，天天忙着帮杨东跑专辑，根本都没时间管她。
用她的话说，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只能和老同学孙俐抱团取暖。
杨东听得也有些不是滋味，内地艺人低人一等这是现在圈内默认的潜规则，这不是某个人能解决的问题，唯有时间可解。
别看刚才那几位大腕都好声好气的，可边上其他那些香江人就真实多了，那一双双眼睛看过来，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乡下贫农。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优越感，没有一点演技是根本遮不住的。
在这种环境里拍戏，左晓青和孙俐的境遇可想而知。
余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徐怀玉，杨东眼底悄然一闪。
借你人头……啊不是，借你人气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