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中的祭祀
港口街道，小巷的残破小屋处。
格拉格斯的风暴教会的序列6主教艾登·布罗德，接到警察部门的通知，因为这一次目击范围过广的原因，主要他亲自出面向民众解释，所以他带着代罚者小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现场。
来到现场之后，一位有着鲁恩人面孔的警督正在对着两名警员坡口大骂：
“两个小时前，你们明明说处理好了！结果就是这么处理的？！”
他边骂边打，打得两个土著人警员连连求饶，跪地求饶。
艾登主教刚刚走近，那名警督立刻就赶跑了那两名土著警察，紧接着就满脸讨好的迎了过来。
“真是抱歉！大主教阁下！事情起因我们已经查明，‘南海玫瑰’曾经的有名妓女迪雅，曾经跟那名失控非凡者做好了约定...”
不等他说完，艾登就挥手打断了他，指着不远处身上多有血洞的女尸：“那名妓女死去多久了？”
“有快十分钟了...”警督低声回复道。
艾登闻言立刻朝身后的代罚者小队挥了挥手：
“你们立刻布置通灵仪式。”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警督问道：“失控怪物的尸体在哪？”
警督指向了巷道深处的小破木屋。
艾登随意扫视着现场，看着有些湿润的泥土地，其上还有灵性残留的气息，其中一方邪异、疯狂，另一方则是充满了神圣气息。
观察间，他已经来到了那怪物的身旁，正巧尸体上有暗红色物质缓缓析，形成了一块被粗壮包裹着的，遍布裂纹的暗红色半透明玛瑙，当艾登注视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似婴儿又似咆哮的叫声，其缝隙间也隐隐有黑白分明的眼球想要钻出。
是失控女巫的残留特性，充满了疯狂、怨念和不甘，而在这蕴含疯狂的特性析出后，那怪物的尸体逐渐恢复人形，露出了一个半男不女的丑陋身影。
将那失控特性用特殊的容器装好后，艾登正打算去询问代罚者通灵结果，就看见警督靠了过来。
“主教阁下，我们的人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杀死这个怪物的是一个长着三对火焰羽翼，有着金色长发，长相普通的少女。”
艾登闻言皱起了眉头，火焰羽翼？天使？少女？他立刻想起了前不久海上突然出现的传闻，说是有一个少女天使，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可如果真是天使，肯定一瞬间就将这怪物清除了，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一想到大街上还有一大群等待解释的普通民众，艾登就感到一阵头疼。
“你们多派人留意一下最近登岛的，符合描述的金发少女。”
“是！主教阁下。”
而与此同时，风暴教堂内。
主教和代罚者小队出超凡任务，教堂内只剩下了两名代罚者，以及两名轮换看守封印物的老代罚者，其余人则都是文职人员、神父等。
出于殖民地的缘故，一般到风暴教堂祷告的人数不多。
一道穿着正装的身影，偷摸进了教堂，向着放有无线电报机的文职人员办公室走去。
...
虽然有些对不起冰酱，但凯莎有些难以忘怀之前见到的一幕幕场景，想着那女人疯癫的样子，以及那股黑魔法的气息，她想知道究竟是谁，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这些可怜虫。
不过在打听出线索之前，凯莎先听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
意外听说了最近出现的海上天使的传闻，传闻赏金两千六百镑的海盗，被一少女天使用火焰构造的长剑一剑劈断了几十米的海盗船，被某商队救下来的被拐卖的少年少女们也在说有一个有着三对羽翼的天使救了他们。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心想这个世界的天使是不是有点多，可她越听越觉得对方和自己的形象重合度较高，凯莎在算了算大概时间后，更是发现惊奇地相差无几。
只能说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群众都是越穿越离谱！凯莎于心中吐槽着。
在此之后，凯莎将自己金发盘起，塞入了女士阔边帽之中，以免被人注意到自己和传闻中的少女天使有部分形象重合，而被关注。
除此之外，凯莎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
但她连续询问了好几个酒馆酒保，都一无所谓。
眼看周围几条街道的酒馆几乎被她跑完，可得到的线索依旧不多，还大多都是重复和她已知的那些。
也是...一个疯掉的妓女而已，能有多少人关注这些事情？凯莎自嘲一笑。
这时。
她看见了这条街道的最后一个酒馆，相比其他酒馆这间酒馆较为偏僻，客人也不算多。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凯莎走进了这家酒馆。
她往前台一坐，却是只见到一个穿着普通的两米多高弗萨克壮汉。
凯莎随意点了杯蜜奶，开始询问迪雅相关事情。
那壮汉擦着玻璃杯，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用口音浓厚的鲁恩语反问道：“你是赏金猎人？”
“嗯，赏金猎人，我在追查一个用黑魔法祭祀的组织。”凯莎随口扯谎道。
壮汉闻言打量了凯莎几眼，笑着说道：“我倒是听过不少类似传闻，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些事情，那些教派成员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凯莎一听双眼发亮，这位看起来更像保镖的酒保似乎知道很多呀！
“能请你给我详细讲讲类似传闻吗？”说话间，凯莎推了十苏勒的钞票给对方。
壮汉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钱，同时开口道：
“呵呵，你知道港口区的疯女人‘迪雅’吧？其实类似她遭遇的人不在少数，都是当地的妓女，只不过相比她，那些妓女更加倒霉，不少人声称她们的尸体被开膛破肚，被人取走了子宫，而她们在死前都有共同特点，那就是自称怀孕。”
凯莎皱眉反问道：“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警察部门不管？！这已经是明显的异常了吧？”
她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但是艾德雯娜知识渊博，在文学、神秘学外，还教导了凯莎不少常识类知识，所以她知道当一个地方出现明显的异常，尤其是死人的那种，而警察部门通常会汇报给当地教会，由教会的非凡者调查处理相关事情。
壮汉笑了笑说道：
“这些事情集中在西城区，那里居住的基本都是当地土著，他们可不像弗萨克人、鲁恩人这么有钱，而这些妓女在土著中算的上是高薪群体了，毕竟总有出手阔绰的海盗和富商等，所以通常她们能够独居，而她们死后，有不少人会直接住进她们的房子，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他们会去报警吗？就算是租住的房子，在被赶出去以前也比睡在空旷的大街上好。”
看着少女逐渐难看的脸色，壮汉心中猜测这应该是个才加入行业不久的赏金猎人，同时继续向她解释道：
“而且风暴教会的人一向都瞧不起女人，更别提是妓女，不少还是当地土著，而那些警察部门的人多数都是本地土著，对于一些血腥祭祀早就习惯，以往没有风暴教会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而且当时他们的人口比现在还要多，现在算上外来者，整个格拉格斯岛也不过十余万人，在教会到来之前，这里的人口甚至有二三十万。”
“再加上，从殖民开始以来，各地都很少出现什么大规模的祭祀，就算有血腥祭祀，也通常在殖民地城镇以外，所以，就算西城区发生了多起异常案件，也没有人多少人在意。”
凯莎神情复杂地听着壮汉的话语，好奇问道：“你不担心吗？万一真遇上大规模的邪教仪式了呢？”
壮汉见到凯莎担忧的表情，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女孩，大海上可是风暴教会的主场，而罗斯德群岛的超凡统治者，‘代罚者’高级执事，亚恩·考特曼就在慷慨之城拜亚姆！传闻他可是半人半神的强者！就是‘神秘女王’和‘五海之王’纳斯特在海上都赢不了他！”
凯莎略微有些惊愕，这壮汉是非凡者？惊愕之余，凯莎又很快回过神来，根据冰酱所说，一般的赏金猎人、冒险家或是海盗之间，非凡者都算是比较常见的事情。
毕竟没点实力怎么可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到处乱跑？当然，这个并不绝对。
思索间，凯莎突然反应过来。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说非凡者的事情，是认定我是非凡者了？可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凯莎目光逐渐变得锐利，甚至已经一手按在了剑柄上：“你知道我是非凡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壮汉看着凯莎突然的态度转变，呆愣了一瞬，神情古怪地说道：“你不是被人介绍来的？我们这经常有非凡者来交换情报...普通人可不会来这么偏僻的酒馆。”
凯莎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有些敏感了。”
壮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再多说。
凯莎也在放下5苏勒的小费之后，离开了酒馆。
在凯莎离开酒馆之后，那壮汉自言自语道：“金发...极其漂亮的少女...得上报教会，差人调查一下...”
...
出了酒馆，凯莎就向着西城区快步走去，准备去调查一下那些妓女相关。
她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凯莎又是惊喜又是心虚地喊道：“冰酱...”
她看着艾德雯娜逐渐靠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生怕挨骂。
出乎预料的是，艾德雯娜只是轻柔开口问道：
“你遇见什么事了？”说话间，她右手轻抚在了凯莎头顶。
凯莎微眯着眼蹭了蹭她的手，接着将她手拿下抱住，略带撒娇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帮帮一些可怜人...我会尽快搞定的！绝不耽搁出海的时间！”
艾德雯娜平静回道：“嗯，不着急，暂时也出不了海了，风暴教会封锁了港口，许进不许出，在抓到‘海盗冲突’的另一方调查清楚之前，希望事情能尽快解决，不要耽搁我们太多时间。”
海盗冲突？！这么倒霉？！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把？凯莎担忧地想道。
突然，她品出了一丝不对，以冰酱的性子，与她们无关的事情，不会多说，而冰酱又曾告诉过她超凡事件在普通民众眼中是秘密、是都市传说。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快速说道：“好姐姐！我全部交代！”
冰酱平静点头：“好孩子。”
...
在前往西城区途中，凯莎将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艾德雯娜。
她将之前那自称船副的海盗析出的非凡特性，交给了冰酱，骄傲开口道。
“冰酱你有说过序列8的魔药主材料一般每件在300镑左右，而完整的非凡特性可以直接代替魔药主材料对吧？！我这一趟足足赚了600多镑呢！”
艾德雯娜点点头：“你记得那名海盗叫什么吗？”
她没去提她为凯莎准备的，战士途径序列8的主材料在加上辅助材料的价格后，已经超过了600镑的事，她很想看到凯莎在回味过来之后，那副可爱的表情。
凯莎抱着冰酱手臂，皱着眉回想了一阵，不太确定道：“好像叫什么..洛克？他口音太怪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他长什么样我还记得，胡子拉碴，一头凌乱黑卷发...”
艾德雯娜听着凯莎的描述，确定了对方就是她选择格拉格斯岛采购补给的原因之一，她早在决定留下凯莎的时候，就决定尽量将这些幸存海盗清理，那些被拐卖的少年少女，也有=托人寻找，尤其是在知道疑似战神教会的黄昏中将在寻找凯莎之后。
在听凯莎说完那失控非凡者之后，艾德雯娜平静中带有一丝疑惑畏惧的声音响起。
“头发粗壮形态如蛇？有长出眼睛和吐着蛇信的脑袋？那是邪神原初魔女！”
艾德雯娜当即停下脚步，抓住凯莎肩膀，语气略有起伏地担忧问道：
“你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呓语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身上没有产生疼痛、搔痒，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的感觉吧？还有...”
她那往日都平静无波澜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