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散盟的建立
“不过，契符却是不能让尊敬的社长大人过目，更无法压放在社长大人这里。”
徐生态度很是恭敬，姿态很低，但言语之中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徐师弟多虑了。”赵清韵轻笑道：“签了甲等契，便是相当于我雪凤社的合作伙伴。条件自然不会太过苛刻。
“除了‘不许参加每三年一届的新杂役弟子大比’这一条限制外，便再没有其他限制。
“今后就是雪凤社遇到困难，想要找徐师弟出手帮忙，也需要拿出诚意。”
“谢社长大人欣赏。”徐生满脸感激，开口道谢。
内心却神色平静，对这一结果毫无意外。
赵清韵让人取来一份契书，上面写着模版化的内容，正是雪凤社的甲等雇佣契约。
徐生谨慎的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陷阱后，才照着赵清韵的指示，在契书上签字并滴血画押。
赵清韵也以雪凤社的名义，签字并滴血画押。
然后，契书自动燃烧，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没入徐生和赵清韵两人的契符之中。
如此契约便算签订成功。
赵清韵道：“从此你便算是我赵家的未来供奉，在雪凤社内的地位自当超然无比，虽然权力有限，但地位却是仅次于我。
“在赤彩山内更是尊贵至极，哪怕是青虎会长也不会轻易找你麻烦。
“如此你想要庇护某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契约之中，只定了徐生为雪凤社效力，雪凤社为其提供庇护，并未涉及蓉有乃。
但由于是甲等契约，徐生地位大幅拔高，自己便已有能力庇护蓉有乃。
这样做反而还自由。
不然，蓉有乃是不够格签订甲等契约的，而签订乙等打手契约或是丙等走狗契约，反倒一种约束，徐生未必会喜欢。
“徐生明白社长大人的意思。”徐生点头，再度恭敬道。
赵清韵这才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所谓的办法了吧？”
徐生道：“我观赤彩山内，只有咱雪凤社，以及青虎会、赤蛟帮三个筑基家族扶持的势力，并无散修势力。”
“杂役山内建立杂役弟子势力，能够通过剥削和压榨其余杂役弟子，攫取超乎想象的利益。
“没有宗内的筑基家族支持，绝不可能有资格瓜分这部分利益。”
赵清韵轻笑着解释道：“一些大点的宗内练玄家族，都没资格扶持一个杂役势力，更别说这群毫无背景的散修了。”
徐生点头，然后却是摇头道：“只是被动压榨，总归难攫取太多利益。
“他们总会偷懒、会抗拒、会耍花招，主动降低自身能生产的价值。”
赵清韵认真听着。
徐生道：“如果存在这样一个势力。
“由底层无背景的杂役弟子组建，愿意带领着其他底层无背景的杂役弟子反抗雪凤社、青虎会、赤蛟帮的剥削和压迫。
“你说会不会有很多底层无背景的杂役弟子，甘愿加入其中，并积极为之奉献自身。”
赵清韵秀眉挑了挑道：“我们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的。
“况且，这群底层无背景的杂役弟子，也没有能力组建起一个这样的势力。”
徐生继续道：“但如果这个势力存在于暗中，只有少数几个无背景却天赋好的杂役弟子做核心层，其他高层由无背景无天赋的杂役担任。
“承诺只要众无背景的底层杂役弟子团结起来，有资源的给资源，有力气的出力气，供那些无背景但天赋好的杂役弟子，晋升为外门弟子。
“这些入了外门，地位攀升的弟子们，便会反过来给他们提供庇护。
“你说这群人无背景无天赋的底层杂役弟子，会不会甘愿出力出资源？
“就是不影响继续为雪凤社、青虎会、赤蛟帮效力，也会额外想办法暗中出钱出力为其奉献。”
“是存在这种可能。”赵清韵点头，认真思考道：“这算是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就算希望渺茫，也会有很多底层杂役弟子尝试。
“但我们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
还是之前的回答，在青虎会、赤蛟帮、雪凤社三方势力下，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徐生却道：“如果这个势力的核心层，都是三大势力的人呢？他们从这些无背景无天赋的杂役弟子中，额外攫取大量利益。
“再将大部分利益上交给青虎会、赤蛟帮、雪凤社。
“那结果又该如何？”
赵清韵神情微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徐生，愈发觉得看不透徐生这个少年，然后认真道：“我们扶持这样一个势力，骗取底层杂役弟子主动上缴额外的利益。
“由于这群底层杂役弟子们是甘愿这么做，有更高的主动性，不会偷懒、耍滑和抗拒，便能保证原有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额外获得较高的利益。
“我们三家也肯定会同意此事。”
如果是之前，他们三家或许会出于稳定和保守的想法，拒绝此事。
追求细水长流，不做这种可能会有养虎为患风险的事情。
但现在赤彩山面临动荡，他们自然也就更愿意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而稍微犯险。
“此提议不错。”赵清韵想明白此事后，对徐生发出赞赏，道：“可为你记一大功。”
虽然，无法改变雪凤社走向衰败的终局，但却是能让衰败来的晚一点，让他们再多享受一些好日子。
徐生继续道：“这个散盟势力，也未必就需要三大势力联手，才能建立。
“前期，咱雪凤社一家就能在暗中扶持起来一个小的这种势力，进行经营和掌控。
“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再让这个小散盟势力，拜另外两座势力的码头，与他们分账。
“如此这个散盟势力，暗中便可以是由咱们雪凤社掌控的势力。
“关键时刻，比如要对付青虎会或赤蛟帮时，却是能起到一些超乎想象的效果。”
赵清韵呼吸不由急促了些许，肉眼可见的兴奋和雀跃起来。
更是向着徐生走近了数步，两人相距不过一米落坐，洁癖竟直接好了大半。
赵清韵对徐生极为尊重道：“多谢徐师弟为雪凤社出谋解难。此事若成，当对雪凤社和师姐我都有大恩。”
她竟也不再自称本社长，而是以师姐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