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州司马青衫湿
同时她素手拿起墨条，开始为曹德研墨。
曹德也登移动着酸软的身子，来到书案前站定。
鼻间闻着旁边湘君姑娘醉人的体香。
曹德拿起旁边的狼毫笔，蘸了饱满的墨水，开始在纸张上书写挥墨。
“《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公子真是好曲，这丝毫不比三国曹植的《洛神赋》差。”
“以公子之才，在当今天下，应属顶儿尖儿的人物。”
看着曹德书写完成的《琵琶行》，字迹银钩铁划，龙飞凤舞，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境。
湘君姑娘对曹德充满膜拜的同时，感同身受，杏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并看着那些惊艳世间的曲句，不自禁的念起。
如若一个女子能把她珍藏二十年的清白身子给如此大才的公子。
也算是知足了。
湘君姑娘擦去玉容清泪，脸上满是一片幸福。
哼！
这可是后世诗词大家白居易名传千古的曲作，自不比曹植的《洛神赋》差。
曹德自信无比，他怜惜的看着湘君姑娘，依依不舍的俯身一拜。
“湘君姑娘，小生就此拜别了。”
……
“嗯，多谢公子赐曲。”
“妾身就弹奏这曲《琵琶行》为公子送行。”
湘君姑娘玉容恋恋不舍的也朝着曹德行了一礼，而后她就莲步轻移，行动有些不便的重新坐回古筝旁，凝神静气，玉指轻轻一拨筝弦。
一阵动听的筝鸣散发开去。
而后《琵琶行》的乐曲哀婉的弹奏起来，湘君姑娘也张开好看的玉唇，轻轻的清唱，瞬间，动人无比的歌声与筝声就传递开去。
引得金钗楼中的客人，与路过楼下的男人们，纷纷驻足倾听。
倾听一个女子对心爱男子依依不舍的女儿心事。
曹德也强硬着心，伸脚跨出了湘君姑娘的闺房门。
在阳光照耀下，在哀怨的曲调声中，缓缓的远离。
金钗楼下。
曹三驾着马车停在门口，等着曹德出发。
可是曹三从一大清早，等到现在，太阳都快要晒屁股了。
曹德还没下来。
曹三望着满楼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由一阵诽腹：“二少爷怎么还没下来？”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啊。”
“不像我折腾一分钟，就不行了。”
……
“曹三，快来扶扶公子我。”
正当曹三感叹自己雄风不在时，曹德虚弱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曹三一个激灵，忙凝目朝着金钗楼门口看去，只见他家二公子曹德正脸色苍白，手扶着墙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并向他求助。
“曹公子，以后要常来啊。”
身后老鸨还一边抚摸着曹德刚给她的一锭银子，还一边丢舞着花手绢热情的朝曹德呼喊。
“是啊，曹公子。”
“以后要多来啊。”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也都纷纷挥舞着流萤小扇朝着扶墙而出的曹德热情的招呼。
“好的，妈妈。”
“各位姐姐妹妹们。”
“我以后一定常来。”
曹德艰难的转过身，一脸微笑的朝着老鸨与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回应。
“二公子，不是老奴说你。”
“你虽然年轻，身体壮，但也要节制点儿。”
曹三忙上前扶住曹德，扶着他朝马车走去，并语重心长的嘱咐。
“不是，曹三，我昨晚真没干什么？”
“就只是睡了一觉。”
曹德忙争辩，自证清白。
“是，是！二公子。”
“你昨晚对着貌若天仙的湘君姑娘，什么也没干？”
“只是睡了一觉。”
曹三当下点头应是，心中却嗤之以鼻。
这鬼话说出去谁信？
什么也没干？只是睡了一觉。
你能虚弱如此的扶墙而出？
“二公子，坐好了，我们走了。”
曹三将曹德扶在马车中坐好，就手一挥马鞭，驱策着马车前行。
“铮！”
金钗楼三楼中，原本哀怨缠绵的筝声一下子变得激越起来，仿佛凤凰振翅于九天哀鸣，是一位少女在哀怨欲绝、撕心裂肺的悲呼。
其中蕴含的哀怨深情一下子击中了楼上楼下所有的男顾客。
引他们不自觉的哀伤泪下。
曹德也是心头大震，不自禁用手拨开马车帘，朝着三楼湘君姑娘的厢房看去。
只见窗户已经打开。
湘君姑娘一身彩衣，姿容绝世，秀丽中透着一丝幽怨，双手怀抱着一把古筝，正哀怨欲绝看着他离去，玉手不停的挥舞着。
“曹公子，你以后可一定要常来看我啊。”
“湘君姑娘，曹德一定信守承诺，他日再回来与你相聚。”
感受到湘君姑娘的浓浓情愫，曹德也不由自主朝着她挥手呼喊。
“二公子，还说你们之间啥也没发生？”
“这不就露馅了，还掩耳盗铃！”
听着曹德与湘君姑娘的远距离交流，曹三暗自摇了摇头，吐槽，驱策着马车，让湘君姑娘与曹德的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相隔一座城，一个天涯。
往后的几天。
一切平静。
四五天的风餐露宿后。
曹德发现道路两旁的行人多了起来，市井楼房也更繁华了一些。
从曹三的口中，曹德知道，离长安城，只有不到一天的车程了。
而在金钗楼中的莫名亏空，加上这几天来的连续赶路。
曹德只觉一阵疲惫袭来，再次进入了梦乡。
大秦曹德的人生经历再度袭来。
大秦沛县，韩家。
内院的一间正厅中。
布置的典雅奢华。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身着华贵秦装，皮肤保养得当的中年美妇，正坐在正中的席位上，手中拿着一块羊脂玉佩看着。
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年纪尚轻，姿容不俗的丫环。
不远。
还站着一个身着总管服，年约五旬的精明老者，他目光看向中年美妇，显然以她马首是瞻。
“你就是吕雉提到的曹德？”
中年美妇目光落在坐在下首的曹德与韩信身上。
“是的，曹德见过大夫人。”
这中年美妇，正是韩家的大夫人，也是韩信的远方亲戚。
想吃人家的软饭!曹德不敢怠慢，忙站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