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来一次的高中
教室人还不多，余强顺便找了个位子坐着开始玩手机，陈染见无聊也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打开手机，企鹅消息已经99+了，前面才加的班群很热闹，余强和几个生面孔在疯狂刷屏，似乎在珍惜这个为数不多可以和手机在一起的时间。陈染看没什么事情就去给陈先生和陈夫人报平安，陈晓的头像是一张合照，小女孩牵着比她更小的男孩，那时候真幼稚，现在真怀念。
慢慢学生多了起来，声音大了，天色暗了，班主任也来了。地中海，穿着短袖和短裤，踩着塑料拖鞋，顶着个啤酒肚，都说肚子里装的是知识，如果是，那这个地中海就是博学笃志。
许洋来到讲台上，学生们声音也小了些。许洋数了数，好像人齐了，便开始招呼，“那个睡觉的同学都喊起来吧，玩手机的也先放一放。”
睡觉的学生被新同学叫醒，玩手机的学生也将手机放下。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许洋，也是你们剩下几年高中的班主任······”
陈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了，但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已经上课了。许洋正在讲台上面讲着，陈染正在四处张望，现在陈染关心的只有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经过初步观察后，陈染可以确定同桌是个女的。虽然应该可以确定这是个女孩子，但她的长发遮住了陈染想看到的一切。
陈染将企鹅的二维码递了过去，“这位同学，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可以交个朋友不？”
看书的女孩子，注意到了陈染伸过来的手机，她还没做出回应，台上的许洋就又说道：“说了手机收起来。还有人在玩啊？”
陈染表情僵硬的手机收了下去，那女孩没有关注外面的动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紧不慢的将书翻到下一页。
“靠！······”
***
陈染无语到要命。经过长久的相处，陈染也适应了十三中的生活，跟余强几个也玩的很好，成功的融入了十三中这个群体，除抽烟外陈染学到了很多学习之外的东西。余强怪勤奋的，经常问陈染各种学习上的问题，陈染的渊博直接让余强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还有一个人陈染还没搞明白，那就是宋欣然了。她总是独立独行，好像没有朋友，一天都在教室，在班上也不爱说话，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厕所和办公室。但似乎长得的不错，底子够足，可是头发是不捆的，死气弥漫。虽说是同桌，但除了非必要的话是绝不说的，可是成绩好，那些老师也就稀罕这款。
陈染做出总结：多半有病，要不是成绩很好，早就被劝退回家了。思前想后，陈染决定成立以他为首一个人的攻略小组，攻略宋欣然，于是笔记本的开头写下了——很好女人，你已经引起我的注意（屌毛专场）。
***
数学课上，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道大题让同学上台来写，陈染看了看心中想了想便有了答案，再看一旁的宋欣然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欣然姐，会不？算出来没？”陈染将头凑了过去，却被宋欣然直尺警告。
“问就问，不要靠这么近。”宋欣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都说女人柔似水，这应该是滩死水。但陈染依旧微笑面对。
“会。”
陈染迅速举手，“老师，宋欣然说她会，她自己说的。”
宋欣然呆了，其他人呆了，陈染乐了。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眼神犀利地看着陈染一桌，众人也看向陈染和宋欣然。微红的脸颊，闪烁的双眼，一时宋欣然也是有点想哭来，而陈染却毫无察觉，自己乐自己的。
身为老师的何晴一眼就看出了宋欣然这孩子的不对劲，，好像快哭了，“陈染你说别人干什么，要来就自己来。就你了，上来把这题写出来。”
陈染呆了，宋欣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乐了。余强几人大笑，“小丑，自作自受啊！哈、哈、哈······”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废什么话，叫你来你就来。”
***
走上去，走下来，解题一分钟。回到位子上，何晴继续滔滔不绝，陈染思绪万千。陈染意识到宋欣然和陈晓是两种女人，果然还是自己生疏了。
“那个，欣然姐。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滚。“陈染乖乖就犯，现在宋欣然的心情，也只有这个字才能形容了。
***
“真是笑死我了。染哥那表情，宋欣然那表情，还有何晴那表情······”
余强笑一路了。陈染倒是无所谓，但还是好气。李子林都受不了余强了，转头问陈染：“你之前老师抽你问不，不会还是这样吧？”
陈染摸着下巴想了想，之前在一中和彭可同桌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老师上课都不管的。所以上课基本都是自己学自己的。
“没抽过我。”陈染的自我陈述，余强几人却认为是陈染成绩不好，老师不想点他。
“一中的成绩能不好？”余强问。
“谁能保证所有人成绩都好，一中肯定有成绩差的。但老师不抽我，单纯懒得抽。”陈染无语道。
陈染才说完就接着说：“就刚才那题你会吗？”
李子林和余强顿时语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艹，diao个屁。”
陈染没再继续说，再说这两个就红温了。陈染几人抬着个餐盘，四处张望，寻找空位。余强抱怨道：“找个位置都这么难，干脆坐地上吃得了。”
李子林白了余强一句：“要不你先示范一下。”
陈染没注意几人的对话，望着满满当当的食堂，坐在一起的有朋友，有情侣，也有单独的，尽显着孤独。有个让陈染注意的特别存在，也是单独一个人，长长的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你们去，我去找个人。”
“谁啊？”
陈然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了过去，余强循着陈染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低头吃饭的宋欣然。“有意思，我们就在这看吗？”余强摸着下巴，笑得很猥琐。
剩下几人便将余强直接拖着，“还吃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