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入学辅导
路明非穿着墨绿色的西装校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深玫瑰红色的领巾映衬着西装银色的细边。衣服贴合无比,打开袖口还能看见用墨绿色线刺绣的名字,Ricardo M.Lu。
三个月来的不问世事,使得路明非的身材比起重生回来那会儿好了不少,颇有精瘦的意味。
他只是坐在那里,对面是芬格尔和施耐德教授,而在他们背后,则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在我们的入学辅导开始之前,我想有必要为你介绍一下我们学院的心理辅导员,”施耐德教授的声音让人无法恭维,“富山雅史教授。”
他话落,富山雅史从一旁的车厢走进来,和路明非打了声招呼。
“明非你好,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员,富山雅史。”
“你好,我是新生路明非。”路明非开口就是纯正的日语。
也没管他们如何惊讶,反正施耐德教授不觉得奇怪,能独自一人在日本东京混三个月的人,要是连个日语都不会,那怎么办。
“行了,闲话少说,我这次是替古德里安来做新生入学辅导。”施耐德教授说道。
“开始吗?”富山雅史问道。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吗?”施耐德抬头问。
富山雅史不好意思的摸头笑笑,“每年都会有新生在入学辅导上惊吓过度,我的建议是来点饮料。”
说着,他转过头问路明非,“来点咖啡或者热巧克力?”
路明非还没回答,芬格尔就嚷嚷着,“热巧克力。”
施耐德教授看了他一眼,芬格尔蹭的一声站起来,态度立马十八个大转弯,“不不不,当然是师弟要什么我就给拿什么了。”
“你也可以要些烈性酒什么的。”富山雅史接着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恐怕需要给你杯东西,让你镇静一下。”
“有威士忌吗?苏格兰的最好。”路明非说道,“当然,我不挑。”
芬格尔转身找酒去了。
“把这份保命协议签署,我们就能开始了。”富山雅史递给路明非一份文件,示意他签字。
“那么我们就先开始吧。”施耐德教授伸手,抓住身后那幅巨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拉开。
即使是再次看到这幅画,路明非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龙皇尼德霍格。”施耐德教授说道,“听过北欧神话吗?根据北欧神话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他会把世界之树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
“你在开玩笑?”路明非适时表现出一点刚入学新生无法接受的样子。但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不,”这次是富山雅史回答,“他说的是真的,卡塞尔学院就是研究与龙有关的事物,”说着,他的手指指向书架上整齐的精装古籍,“看到那些了吗?如果你懂得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这些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积累。无数代人寻找龙研究龙,而卡塞尔学院是集大成者。”
“而我们的最终目的,”施耐德教授接话,他的目光直视路明非,“是屠龙。”
路明非坦然接受审视,甚至于在接过芬格尔递来的威士忌时,伸手要了个玻璃杯,慢悠悠地把酒倒进去。
他轻尝一口,突然间勾起嘴角,“可惜我不懂什么拉丁文。所以,你们还有别的能够证明吗?”
“当然当然,我们带来两件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我们特意从学院档案馆里借出来的。”说到这个,富山雅史兴奋起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只黑色的手提箱,箱子上还泛着银光。
然后他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在层层泡沫之后,是一片黑色的鳞。
“这是龙鳞,斯文赫定在中国XJ发现的,可他没能认出这东西,于是把他带回了欧洲。后来,梅涅尔卡塞尔把它认了出来。”富山雅史说。
路明非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片鳞,却还是摇摇头。
于是富山雅史把一柄手枪塞进他的手里。他将那片鳞放置在窗台上,示意路明非开枪。
哦豁,还是熟悉的枪——沃尔特ppk手枪。
路明非随手举起枪,对准鳞片扣动扳机。
一阵巨响过后,他看着鳞片依旧光滑,有些不满的撇撇嘴。
“别这副表情,这可是龙鳞,哪怕是这种装备部改造过的枪,也就能在四代种五代种身上留下点痕迹。要想击杀他们,你以后会学到的。”富山雅史伸手拿过鳞片递给路明非,示意他仔细看看。
“好吧,”路明非终于松口,“那么第二件证明?”
富山雅史打开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被送到路明非的面前。
“这是,”路明非装作有些难以置信,“龙的幼崽?”
“没错,这是一条红龙的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状态。要知道,龙类很难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他们的灵魂无法毁灭,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解释了一番这个标本的由来,将玻璃罐递给路明非。
“好吧,现在我相信世界上有龙这个存在了。”路明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红龙的眼睛。
笑话,上次他盯着这龙的瞬膜,结果一发血统召唤,把这龙吓醒了。
“好的,入学辅导就到这里。”富山雅史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好,目光看向施耐德教授。
虽然说施耐德教授是替古德里安教授来给路明非做入学辅导的,但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说话,完全充当一个观察者。
这算是提前来看看我这个s级吗?路明非心道。
“古德里安教授是学院给你指派的临时导师,具体的课表等你到了学院,他会和你核实。”施耐德教授终于开口说道。
“嗯。那么教授还有什么事情吗?”路明非笑眯眯的又喝了口威士忌,顺带询问芬格尔喝不喝。
“恐怕我要提醒你,”施耐德教授斟酌了一番,还是说道,“今天是学院的自由一日,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真人武装演习。”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路明非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到学院了,下车吧。”施耐德教授不答,等火车停下来后,率先下了车。
路明非把目光投向芬格尔。
“这位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