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试探

德胜早早的便守在殿外，可算见到长乐公主走出来了

随即立即上前弯腰道“长乐公主，陛下召您去趟养心殿”

想来在这未央宫有段时间，父皇那边应是知道了，也不难猜父皇会说什么，思索一番便随着德胜向养心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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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刚刚碧瑶来不是说阿姐看完母后，会来东宫看我吗？怎么突然转道去了父皇那?”

上官昱来回踱步，看着身旁的随从道

“属下打听，说是德胜公公亲自去接的”

上官昱决定不再等待了，准备亲自去养心殿去接，这样阿姐出来后，就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了，想到这，上官昱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养心殿内

上官玥缓步走入，看到上官尧，心中不知是何情感，

作君主，他不算一个好的君主，太过猜忌，

作丈夫，也不算好夫君，利益与权势似乎更为重要，

至于作父皇，孩子也可成为他下棋布局的筹码，即便自己是他曾真心放在过心上宠爱的孩子

上一世，他似乎一直都是众叛亲离，但某种角度上看，也算的上明君，毕竟北伐以及改选官制一开始的提出都与他相关，

这些都是惠及万民的政策，眼光很长远，只是过刚易折，想要的太多，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过着急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到头来却也只是把命搭进去，为他人做嫁衣

“长乐，愣在那做什么?过来”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打消了上官玥的思绪

随即，缓步走到了皇帝上官尧面前行礼道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在你母后那都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嘴上问着，眼睛却没有看李蓉一眼，只是专注的练着字

“回父皇，聊了很多，有关于儿臣婚事筹备的，但大多是在回忆往昔……”

上官玥故意停顿，不再往下说

闻言的上官尧笔尖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上官玥，笑着道“哦?继续往下说”

说着便自己坐到了一旁的茶桌处，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上官玥也坐了过去

“回忆母妃未出阁时对未来的憧憬，母妃作为苏家的姑娘，自成年起，甚至是未成年时，便知道今后要嫁给何人，虽然少了些惊喜，但也时常托人打听当时尚为太子的父皇，母妃回忆这些事来，脸上是挂着笑意的，打听之后，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父皇是个可以相托之人”

这些并不是上官玥的胡言乱语，而是刚刚确实聊了一些，虽然有些地方稍有添油加醋，但大体语意未改

听完这些，上官尧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当皇帝久了，耳边充斥着谎言与虚伪，许久未有人能用心交谈

心中有些触动道“长乐，不怕你笑话，父皇当时也打听过你母妃，甚至在大婚前想过翻墙进苏府，看看这苏大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说出口后，自己也是笑出声来，心情愉悦不少

上官玥想，但最后，少年夫妻走到相看两厌，天人永隔

“父皇，儿臣知道母妃站在苏家的利益上，但左右母妃是爱父皇的，爱我跟昱儿的”

“好，好，好”

“儿臣还约了昱儿，就先告退了”

自知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十余年的心结，也不是几句话能打开的，这些话能被父皇听进去就已经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