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卡塞尔之门(求追读)
“什么故事?”喝着可乐的路明非好奇地问道。
“两个男人私奔的故事,相传在遥远的东方,一位远道而来的德国男人和本地的东方男子一见钟情,但在那个国度,同性恋并不被世俗所承认。
在世俗的压力下,他们也曾被迫分开,但最终还是无法忍受与爱的人永不相见。
最终德国男人和东方男人决定离开那个国家,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定居。
这一路他们颠沛流离,终于来到了芝加哥但却身无分文。
此时他们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只希望能喝一口可乐,那是他们初见时共同分享的饮料,也是他们爱情的开始和见证......”
“然后那位善良的女士就给了我二十美元,用于资助你们的爱情事业。”
路明非握着可乐的手微微颤动,整个人已然在风中凌乱。
“合着你编的故事是我和芬格尔的私奔小故事?!”
他,路明非,一个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好青年,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传过绯闻,在家乡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牵过。
怎么落地美国还没二十四小时连男朋友都有了!?
这就是自由的国度吗?
也太自由了吧!
这要是传回老家,他都不知道放假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自己的叔叔婶婶。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国外得了什么什么大奖,进入什么公司实习。
而他路明非就牛了。
二十四小时直接搞定德国学长!
如此劲霸,还有谁可以抵挡?!
路明非感觉自己青葱粉红的大学校园生活还没开始就染上了灰败,这狗东西是真不做人啊。
“靠!”芬格尔把自己的水杯捏瘪。
路明非赶紧转过头去,芬格尔师兄你也一定很介意的对吧,我们一起声讨......
“为什么我在你的故事里是受!我这么霸气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是攻吗?!”芬格尔愤愤不平。
“现在流行反差,传统攻受故事没有爆点。”纪载解释道,“到学校我请你们吃饭。”
“一言为定,师弟你真是大好人。”芬格尔顿时喜笑颜开,“路师弟你觉得呢。”
路明非默默地转回头,我觉得你俩都不太像人。
他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学校能一时间凑齐这俩卧龙凤雏。
就在此时,车站广播开始播报:“cc1000次列车即将进站,cc1000次列车即将进站。”
“咦?”芬格尔讶异,“怎么这个点来车?”
“这个点来车有什么问题吗?”纪载问道。
芬格尔解释道:“卡塞尔学院的车次不是按时间发车,而是按阶级发车。”
纪载点点头,“阶级?那我们三个这穷酸的样子看来算是赤贫阶级了。”
“不是这个阶级。
是按照血统来划分的阶级,像我这种留级四年降到F级的在学校的地位和农奴差不了多少。”
芬格尔也觉得奇怪,这里站着的三个人,除他之外一个怂逼一个坏逼,没有哪个像是血统高贵的样子。
列车呼啸着从站台上冲过,车身遮住太阳投下的阴影映在纪载脸上。
一个黑影出现在检票口,他身着古雅,像是和现代化的车站格格不入的幽灵,但却好像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走向检票口。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车票划过检票口发出“嘟”的一声,像是在鄙视芬格尔怎么又来了。
“芬格尔你居然还没被退学。”列车员嚼着口香糖啧啧称奇。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嘟嘟囔囔,“话说为什么今天车来的这么快?难道我的阶级被往上调了?”
“并没有,这边显示你现在是F级,能从A级降到F级,你也算是卡塞尔的传奇。”
“好吧,那可能是学校调度出错了。”芬格尔垂头丧气地进入车厢,“从农奴降到畜生了。”
“出错一两次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列车员边说边接过路明非的车票。
和芬格尔的车票不同,路明非的车票划过检票口时发出了欢快的音乐声。
随着音乐声,列车员好看的绿色眸子亮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错了,不是来早了,是来晚了!
路明非,S级!”
芬格尔惊讶地看向路明非,“卧槽你居然是S级?我记得整个学校好像只有校长是S级!”
“还是有的,加上校董们差不多有十个。”
列车员看着路明非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大熊猫。
“快上车吧,列车停靠时间不久......”
滴——
又是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
列车员和芬格尔停下了攀谈,他们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扭过头看向自己刷票的纪载。
发现两人在看自己,纪载笑着向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车票。
“看来现在有十一个S级了。”
芬格尔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年轻人,S级现在是批发的了吗?
......
列车上。
芬格尔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神情沉郁顿挫,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他好像被火燃尽了一般灰白,瞳孔宛如死去的咸鱼一般无神。
“芬师兄,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坐一桌?”纪载问道。
芬格尔转过头,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嚅嗫着嘴唇:
“S与F,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厚壁障了。”
车厢一时间陷入寂静,穿过隧道时,华美的吊灯将他们的倒影映在窗上。
此时他们已经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裁剪得体的西装袖口银色的纹路如树的枝蔓一样伸展。
得体的衣服让坐在这里的人们看起来非常的上等,就算是出去卖保险都得是卖金融保险。
路明非和纪载一桌,芬格尔一桌,两桌之间的过道是身份的鸿沟,将十分钟前还在欢笑的几人分出泾渭分明的两方。
正当芬格尔还想再说两句的时候,一个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
“发什么神经。”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芬格尔背后传来。
“给我坐过去,今年学分不想要了是吧?”
芬格尔和小媳妇似的瑟瑟缩缩地坐到纪载对面。
老教授挨着芬格尔坐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叫古德里安。”
“纪载,绞丝旁的纪,承载的载。”纪载自我介绍道。
“我知道你。”古德里安有些歉意地笑道,,“很抱歉给你们调度错了,我最近几天在俄罗斯回来的太晚了,纪载你又是苏茜临时招进来的,调度的人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关系,如果没有这次小小的失误我们三个可能还认识不了。”纪载笑道,“这是我们三人的缘分,教授您不必挂怀。”
“哈哈哈你说的有道理。”
古德里安满意的看着为自己解围的纪载,小伙子很上道啊,一看就是可塑之才。
高兴的古德里安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路明非和芬格尔怨念的眼神。
教授你还是见识少了,根本不知道这只东西到底有多恶劣。
“回到正题上,我是你们的学前指导老师。”
古德里安的双眼变得犀利了起来。
“你们,知道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