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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纨绔
真正的战场?
众人本以为秦飞盏会在诗词上挑李开源的错,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么个问题,纷纷炸开了锅。
“你一个逃兵,也敢提战场?”
“做不出来诗,就又想拿你哄女人的那套糊弄人?”
众人议论纷纷,李开源僵着脖子,迟疑道:“我,我也曾游历大江南北,到过锁龙岭……”
“那你上过战场吗?”
秦飞盏眼中迸射出寒意,眼眸如刀,声音震彻天地。
“你拿刀砍过敌人吗?”
“看到过同袍在身边倒下吗?”
他声音如擂鼓,震得李开源肩头猛颤,余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你的诗词,徒有山河壮阔,都是虚无缥缈的无病呻吟!”
“你们享受的荣华富贵,纸醉金迷,看到的海晏河清,是他人负重前行,不惜赴死踩着同袍的尸骨,一刀一刀铸就的太平!”
“什么是战场?”
“战场是你死我活,是满眼残肢断骸,血流成河!”
“是看着身边的同袍的一个个倒下,你却不能退!”
秦飞盏语速越来越快,震得在场诸人头皮发麻。
他仿佛又回到了锁龙岭,置身于尸山血海中!
剑碧如水,红衣似血,三万赤羽视死如归!
身后是大秦疆土,退一步便是山河沦陷,百姓流离失所!
放眼望去,入目皆敌人,血液滚烫,残肢死飞,可他不能退!
他是将领,是众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只要他不死,赤羽军便在,大秦便不会输!
众人闻声如同置身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眼中皆是惊骇。
李开源面红耳赤,呼吸变得急促。
“那,那,那你有什么高见?”
秦飞盏此时已然陷入回忆中,眼前满是血色,而他一骑绝尘,提剑冲入敌营,刺向幽州王!
他的声音如同穿越亘古而来,透着无限苍凉,带着凛冽杀意刺破苍穹。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中人。”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首又一首荡气回肠,裹挟着战火与凌云壮志的诗词,从秦飞盏口中落出,众人如同置身漫天血色中,耳畔金戈铁马,厮杀声震天。
滚烫的鲜血飞溅,喊杀声与哀嚎声交织,分不清是敌是友。
不破楼兰终不还……
只这一句,众人便觉热血翻涌,恨不能提刀上阵!
秦飞盏负手而立,周身宛若风云涌动,将这暗夜照得亮如白昼。
“够了吗!”
淡漠的声音传来,惊得众人浑身发颤。
他们看着秦飞盏,神情说不出是震愕,还是惊惧。
够了……吗?
够了!
沈清澜双手紧紧握着酒盏,指节泛白。
他的诗气势磅礴,恢弘壮阔,若非亲历战场,又岂能写得出来?
沈清和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声音幽幽。
“没想到,他一个放浪形骸的纨绔,竟有如此大才。”
沈清澜心中翻江倒海,半晌迟疑着回头。
“哥,这样的诗词,整个沧澜大陆,能写出来的也寥寥无几吧?”
李开源身体绷直,脸色煞白如纸,忽然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额上冷汗如珠,浑身剧烈颤抖。
“是我不知所谓,不知沙场残忍……我,我枉为男儿!”
他一个纨绔,逃兵,如何能做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诗词!
良久,秦飞盏转过身去瞥了眼李开源,愣愣笑道:“才子?哼!”
如此直白的语言,确实极致的嘲讽!
李开源羞愧难当,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转头就跑。
众人回过神来,眼中有热烈,也有不可思议。
秦飞盏环视一周,眼里尽是嘲笑。
诸人只觉脸颊发烫,纷纷低头不敢再出声。
他们自诩才子,诗词却比不过一个纨绔,多讽刺!
“一帮自以为是的蠢货!”
秦飞盏风轻云淡地丢下这句话,转身打算离开。
“小友请留步。”
就在这时,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侧跟着两个少年,皆是白衣如雪,淡然出尘。
看到他,场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诸人面露炽热,忙俯身施礼,高呼道:“拜见国师!”
国师……
他便是青阳道人,徐明远。
不等秦飞盏说话,徐青云已迎了上去,态度极其恭敬。
“国师大人,我乃国丈徐慕之子,徐青云……”
“哦?”
徐明远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了看向秦飞盏。
“小友可有兴趣与我对弈?”
话音落地,众人震惊。
堂堂国师,居然要跟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对弈?!
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他秦飞盏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圣上赏识,如今又被青阳道人另眼相看?!
徐青云看了眼秦飞盏,眼中满是不屑。
“国师大人,他就是个只懂欺男霸女,玩女人的纨绔,哪懂得对弈?”
他话音落下,众人也随之附和。
“国舅爷说得不错。秦飞盏可是出了名的草包,怎么可能会下棋呢?”
“国师大人棋艺冠绝沧澜,小生不才,不知能否请先生赐教一二?”
“先生,他刚才那些诗未必就是他写的,先生可别跟他这种人浪费时间……”
徐明远好似没听到众人的议论,目光灼灼看着秦飞盏,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秦飞盏悠然一笑,搔了搔鬓角,而后伸手一指。
“我说徐青云,你爹好歹也是大秦股肱之臣,不说才高八斗,那也是很有学问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废物也就算了,还敢到处狗吠,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这话落在徐青云耳中,如一记重锤砸下,气得他当场跳脚!
“秦飞盏,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口出狂言,看我不打死你!”
秦飞盏双手抱在胸前,笑道:“那就试试,看谁打死谁!”
他这态度更加激怒了徐青云,就在他要发狂时,便见徐明远眉头微蹙。
“今日老夫讲学,尔等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徐青云恨得咬牙切齿,可碍于徐明远又不敢发作。
徐明远的目光再度落在秦飞盏身上,淡淡道:“百闻不如一见,小侯爷果然威风。”
不等秦飞盏反应,他又道:“方才小侯爷所言,老夫感慨良多。小侯爷既然不愿意对弈,不知能否为老夫解惑?”
他这般客客气气,倒弄得秦飞盏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不说对方对大秦的贡献,单说他是长辈,秦飞盏也不能再对他无礼。
思索下,秦飞盏后退一步,施礼道:“先生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