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遵守者”
“序列8？我没记得自己为祂单独做过什么吧？”沈蓝纳闷。
“你已经做了很多。”阿尔伯特解释道。
“你们让卢米安丧失了序列2特性，让我们得知伯特利的真实情况。虽然这一切都是天尊指使，但某种程度上却和我们的目的一致。”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阿尔伯特后退一步，他的前方突然冒出一座祭坛。
整座卧室即刻被“灵性之墙”封锁，祭坛之上的三个蜡烛也被瞬间点燃。
“那我来试试。”
沈蓝来到祭坛前，单膝下跪，用匕首在手指划过一道口子。
一滴鲜血被滴在了祭台上。
烛火燃烧得愈加旺盛。
他望着偏黄的烛火，用古赫密斯语道：
“伟大的秩序之神……”
“您是万千秩序的颠覆；”
“你是正邪之间的守恒；”
“你是合二为一的执着.”
“灵性之墙”内，无形的风轻轻流动，周围弥漫起了淡淡的雾气，或黑或白。
那些蜡烛，那座祭坛，乃至是整个房间都像是变成了柔性物体，一个接一个扭曲了起来。
无声无息间，代表神灵的烛火膨胀开来，足有拳头大小，颜色是一团灰。
沈蓝的耳朵被无数的声音填满了，再也察觉不到别的动静，眼前也逐渐浮现出一团幻象：
那是自己少年时期，红领巾随风飘动，尚且稚嫩的自己与其他少年在国旗台下朗诵誓言：
“我会对这个时代贡献力量。”
“无论获得多大的力量，我都不会忘记初心。”
无穷无尽的声浪冲击着他的意识，他的脑袋眩晕得快要呕吐出来。
直到一个身影来到他的面前。
男子脸庞英俊，瞳孔金黄，黑色短发随风扬起，颇为潇洒。
“可要践行你的誓言。”
古今惑一话音刚落，空气中的白色雾气瞬间凝聚成一道波浪，拍击到他的左胸。
白色雾气不断渗透，逐渐延伸到他的四肢百骸内。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狂风暴雨掀起的“海浪”里，艰难维持代表自身理智的那条“小船”。
“力量，是有代价的。”
“而这代价，便是在你变强的过程中，逐渐磨损你的初心。”
“这样的代价，你接受吗？”
古今惑一轻轻说着，而这个时候，恩赐已经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无数声音都消失了，脑海中只剩下这一道声音。
“好……我接受……”
沈蓝艰难地答应着，就在这时，疼痛开始消退，呓语逐渐平息，房间里的雾气也在逐渐淡去。
他知道自己晋升成功了。
这条途径的序列8，名为“遵守者”，顾名思义是遵守秩序的人。
同时获得了一项新的能力——“从属”。
与序列高于自身的存在签署协议，成为其下属，遵守其规则，就可以获得他其中一项非凡能力的弱化版。
“很强啊。”沈蓝评价道。
“强什么，才序列8。”阿尔伯特反驳道，“所有非凡能力都被削成序列8水准，能有什么厉害的？”
“序列2‘奇迹师’的奇迹，被削成序列8，到头来甚至不如序列7‘幸运儿’的幸运管用。”
“序列4‘神秘学家’的朗基努斯之枪，被削成序列8，还不如你亲自拿着长矛打仗实在。”
“序列5‘秘偶大师’的灵体之线，换在你身上，可能几分钟都打不出一个僵直。”
“绝大部分途径序列7之前都是废物，没什么好说的。”
“那好吧，你建议我选什么？”沈蓝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表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就摆烂好了。
同时他将一丝灵性交给阿尔伯特，以表示愿意和他或者他认识的圣者建立“从属”联系。
“那我就给你现成的。”
阿尔伯特扣手，这道灵性与他本身的灵性融合，形成了一道泛有黑白雾气的印记。
这是沈蓝的命数。
是他灵魂的极小一部分。
如果被摧毁，沈蓝倒不会死，只是会被重创。
当然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野生非凡者独自晋升成半神的情况，大部分非凡者都是神明们随手可弃的炮灰。
无论怎么选都会成为神明手下的棋子，那倒不如选弊端最小的那一个。
“联系建立好了。”
听到这话，沈蓝连忙感应体内，他的身体内确实出现了一道微不可差的变化。
他也获得了一项新的非凡能力。
可以从历史里获得帮助，在灵性耗尽前，能一直向过去的自己借取力量。
“这是‘古代学者’的招牌技能，不过嘛……”
阿尔伯特瞧了他一样，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额额……”
沈蓝也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境界。
他察觉到了，凭自己双序列8的灵性，只能将这项能力维持20秒钟。
要知道，双序列8的灵性已经和普通的序列7相当了，他现在在灵性方面和序列7几乎没什么区别。
果然就像阿尔伯特所说的，什么能力被削成序列8水平，都能给它削废了。
就这项能力还算好的了，起码还有用。
要是换成“灵体之线”，几分钟都打不出一个僵直，那就笑大发了。
……
于是二人开始闲聊。
话题逐渐深入，沈蓝从最开始的日常，逐渐聊到阿尔伯特的身世：
“伯利安被称作‘蓝之圣者’，你被称作‘紫之圣者’，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些深层联系？”
他一直有些猜想，伯特利在纪元前是不是蛊看多了，才弄出一个彩虹小分队来。
“有的，伯利安是我亲弟弟。”阿尔伯特诚恳地回答道。
乐，被他猜中了，果然是彩虹小分队。
“这一点都不快乐，彩虹小分队从第四纪末诞生，一个纪元以后，就剩下我和伯利安两个人了。”
忽然间，阿尔伯特露出一抹淡淡的愁容。
“你是怎么猜中我的想法的，不会又搜我魂了吧？”沈蓝心底咯噔一下。
“太好猜了，古今惑一也是这么调侃我的。”
阿尔伯特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玩笑。
“所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