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通道计算
“封符？”王行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他立马联想到相似的东西，“前辈是说，类似西游记五指山上的六字真言？”
老者面露赞许之色，“没错，就是相似的东西，据说这咒符之法的起源，确有可能和西游世界有关。”
“这咒符封印之法在百年间经过多次技术改良，融合五雷法等道家正法，最后方才成型，大概十年前左右，和你一起被压到了大阵上。”
王行越想越不对头，脱口而出道：“前辈说的咒符，不会也是个人吧？”
老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是自然，死物哪有人可靠，只有人会不断变强，能时刻进行自我调节恢复，弥补漏洞。”
“确切的说，凡是有灵智的东西，肯定要比死物强。”
王行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算是将前因后果理清楚了。
咒符十有八九，便是袁露晞。
她身怀多种雷法异能，也只有她，这些年一直坐在自己身旁。
唯一的异常，就是自己重生前，袁露晞有半个月没来上课。
封符松动，很可能导致作为阵眼的前身被某种力量探查到，然后攻击了前身灵识，让其灰飞烟灭，然后自己填补空缺降临过来。
想到这里，他隐瞒自己穿越的事情，将猜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道：“很可能是某种势力，想对我不利。”
“我现在是不是需要找到他？”
老者面露赞许之色，“这也是我想说的。”
“对方明显怀有恶意，而且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但现在有个问题。”
“我没法放你出去。”
王行怔住，“为什么？”
老者说道：“我是护阵元神，也是大阵本身，但我没有打开大阵的权力。”
“这是我诞生之初就定下的规则，我不能违背。”
王行无语道：“那我怎么出去？”
老者说道：“你是阵眼，也是钥匙，自然要你自己来开锁。”
“怎么出去？”王行赶紧问道。
“不知道。”老者回答的颇为光棍。
王行更加无语，“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者解释道：“通往外面的出口，应该连通的是附近某处，而通道则是根据这座大阵运行，再时刻变化的。”
王行道：“那找出来不就是了？”
老者点头道：“没错，你需要找到一个出口附近的坐标，然后建立关联定位，但是必须是联系相当紧密的才行。”
王行沉思片刻，拿出了那块带血的布片，“这个血迹关联的主人，应该便在附近，可以吗？”
王行猜测，如果辛校长父子试着一切的幕后黑手的话，辛楚生在校园里面消失，很可能是躲到了校园某个地方，自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其找出来！
老者道：“可以，然后只要有足够算力，就算出出口位置。”
“但当初建立法阵的时候，算出通道所需的参照算力，是以超过我本身的上限算力为基准的。”
“你只要超过我，哪怕超过一点点，便能算出来。”
王行望着老者千米高的身躯，咽了口吐沫，“敢问前辈的算力有多少？”
老者指着远处的数万灵体，“他们是我，我即是他们所有的集合。”
“女娃娃刚才也和你说了，他们现在都拥有极为扎实的基础知识，加上灵体本身就有最快的运算速度，他们中随便拉出一个，只怕都不差于高级灵能灵能芯片。”
“如果代入人类标准的话，他们每一个，都有和S级以上异能者大脑相若的计算能力。”
“你这种刚刚觉醒，又没有接口的人，肉体运算能力只怕连他们随便一个的千分之一都不如吧。”
王行麻了，“那我不是要永远困死在这里了？”
“难道就只进不出？”
“当然不是，”老者道：“这种大阵，外面自然有一个支持阵法的人，也是我和外界唯一沟通的渠道，他是权限打开大阵的。”
“但前几日你灵识中断的时候，我和他的联系也中断了，至今都没有再联系过我。”
“我怀疑因为你灵识中断，他主持阵势时遭受法法阵反噬出了事。”
王行头痛更大了，“他是谁？”
老者道：“附中的老校长。”
王行疑惑道：“不是辛校长？”
老者摇头，“不是，他只是代理。”
王行隐隐约约感觉抓住了什么，但总是缺少关键的线索将其串起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起来，却瞥到秦蒹葭坐在地上，抱着腿闷闷不乐，便问道：“你怎么了？”
秦蒹葭瞪了王行一眼，“渣男，大骗子！”
王行懵了，“我怎么了？”
秦蒹葭恨恨道：“你还说帮我找到我死亡的原因！”
她指着老者，“那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只怕当年就是他或者那个什么看守法阵的人害死了我，把我的灵识关在了这里！”
王行目瞪口呆，“你的脑洞真大。”
秦蒹葭伸出手指，在自己脑袋上捅出了个透明窟窿，“没错，我脑袋有坑！”
“这些孩子确实很可怜，但他拿我灵识做阵眼，问过我没有？”
老者欲言又止，王行无奈道：“我知道，确实存在面前这位护阵元神是反派的可能性。”
“但在我看来，可能性并不高。”
秦蒹葭反问道：“为什么？”
王行摊手道：“你是二十年去世的吧？”
见秦蒹葭点头，王行又道：“这期间你不知道护阵元神的存在吧？”
秦蒹葭摇头，“不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和这些孩子在一起。”
王兴道：“这便是了。”
“如果他想利用你，完全有很多种方法潜移默化诱导你，而不是让你产生怀疑。”
“而且在法阵失控的时候，他更不可能让你出去，从而让意外发生。”
秦蒹葭嘟囔道：“那说不定是他觉得外面出了事情，害怕自己就这么永远过下去呢？”
王行解释道：“即使外面看守大阵的校长出了事，大华迟早会发现问题，派人过来接替，所以你猜测成立的可能性很小。”
秦蒹葭不得不承认王行说的有道理，她撅起嘴来，“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者出声道：“你真的想知道？”
秦蒹葭抬起头来，“你知道？”
老者出声道：“我当然知道。”
“因为是你要求我，将你的记忆封禁的。”
秦蒹葭呆住，随即叫了起来，“我不信！”
老者微微张口，从嘴里吐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对着秦蒹葭飞来，停在秦蒹葭面前。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做好准备接受它的准备了吗？”
秦蒹葭毫不犹豫伸出手，将光球握在手中。
光球蓬地一声炸开，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秦蒹葭身体。
过了好一会，秦蒹葭才回过神来，面色极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