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替嫁娇妻马甲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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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的命凭什么和她的相抵!

轰隆!

天空突然一声雷响,栖息在树干上的飞鸟四散飞走。

房屋内,床榻上的人猛然睁开眼,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床榻上坐起,眼神木讷且脸色苍白。

浑圆的额头上密布着细小的汗珠,鬓角处的细发已完全被浸湿,紧密地贴合在额角。

半晌,乐卿的眼珠才稍稍转动,环顾着四周。

床头发着微弱光亮的小橘台灯,左上角掉了一扇门用行李箱代替抵住的衣柜,以及旁侧的用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梳妆柜……

一切的一切都如以往的归置。

就连手掌下的心脏,也依旧有节奏的在身体里跳动着。

暗缓了一口气,她动了动身子,刚要躺下,紧闭的房门猝不及防地在外面被踹开,坏掉的门锁一半悬挂在半空,左右晃动。

顺着暖色光线,乐卿探头看向房门口的方向,

暗色与光明之间,一个高大身形赫然伫立,地面上属于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长。

橘色光线印照出他的脸。

分明而深的五官犹如精雕细刻而成,一道修正的剑眉斜斜地飞至眼尾,眉峰下是一双带着茶色瞳孔的丹凤眼,宛如一道挂在星空的漩涡,漂亮中透着危险。,

顺滑的鼻峰高挺又不夸张,一张唇瓣薄而不丰的唇瓣紧抿成线。

微微下沉的嘴角溢着毫不遮掩的不悦。

不用再看,乐卿便已明白来人深夜到访的意图。

强装着镇定,她低头将方才因起身而落到腰前的被单捞到肩膀处,悄然收紧其中一角,

“这么晚了来找我,是顾轻语又栽赃了什么不得了的新罪名给我?”

是了,婚后三年,裴骋舟从不会无缘无故找她,更不会特意来她房间,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原因也只有一个,顾轻语。

自从五年前他的心上人顾芷兮死后,裴骋舟就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她的妹妹顾轻语接到身边照顾。

只要顾轻语有所求,裴骋舟必照单全收。

而自她乐卿嫁入裴家开始,顾轻语就从未停止过各种找茬,栽赃陷害无一不落,次次为新。

即便是极其低劣,一眼就能看穿真相的把戏,裴骋舟也依旧如她所愿,顺着顾轻语的“委屈”惩罚她,折磨她。

几年下来,裴骋舟登顶绝佳姐夫榜,万人称赞。

而她乐卿则彻彻底底地被钉死在杀人凶手的案板上,人人咒骂,成为走在街上,都能被人吐一口唾沫的存在。

男人不接话,只是将手伸向门口的墙壁上,摸索到开关的位置,按下。

屋内瞬间大亮。

刺目的灯光让乐卿下意识地抬手遮在眼睛上方,闭目缓了好几秒,才将手移开。

彼时裴骋舟也来到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一身冷沉强大的气场展开,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晦暗不明的双眸中流露出阴鸷。

乐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裴骋舟可怕的气场,但以前从没有眼下这么恐怖。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裴骋舟好似一头被触碰到逆鳞的雄狮,张扬着利爪要将她生生撕碎。

眉心微蹙,乐卿刚要询问,一叠照片就直甩她的脸上,一秒的停留后如落叶般散开落下。

垂眸看去,张张照片都触目惊心。

床榻上,顾轻语左右脸颊上好几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身上的衣衫褪到一半,仅着里衣的肌肤上一个接一个的紧密吻痕,自脖颈处向下延伸。

她垂出床沿的右手手腕上一道向外淌着血液的伤口,深可见肉。

地面上的血液向床角流动出一条拇指大小的痕迹。

顾轻语……这是被人侵犯,自杀了?

怎么会这样?

在云城怎么会有人敢跟裴骋舟作对,对顾轻语下手?

乐卿错愕地整理着从照片上看到的讯息。

下一秒,她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猛然抬头与眼前人对峙,

“你认为这是我派人做的?”

裴骋舟倏地蹲下身,一把扣住乐卿的后脖颈,逼着她向前,眼中锐利直直地勾住她,

“轻语出事的地方是你名下的酒店,对她下手的人是一个月前在你手下做事的陈志,以他对你言听计从的过往,这件事除了你,主谋不会有别人,乐卿你胆子不小,竟敢派人对轻语做这种事。”

言语间,他转换了手的位置,加重了力度,强压着乐卿向下。

乐卿试着挣脱,但当下姿势不对,她周身的力量一点都施展不出。

没有半点反抗力的她,如被五指山压下的孙悟空一般,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不得动弹。

很快,她的脸就被按在地面上,一声细响自头顶上方响起,皮带从腰间抽出的声音更是如蛇吐着信子靠近般在耳畔越发清晰。

所有的淡定和冷静在一瞬间崩塌,乐卿高声叫喊,“裴骋舟!我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无辜的?”裴骋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中的皮带直接收紧,

“做下一件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人也喊自己无辜?那被你害死害惨的人,她们又是什么?我的芷兮又是什么!”

带着力的手着落在乐卿的肩膀上,扣着肩骨收紧再收紧,咔咔作响声不时从硕大的手掌下传出。

乐卿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疼,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向下淌。

为身疼。

更为委屈和失望。

为了她那年迈,不知被乐姝雅一家藏在什么地方的老父亲,她不仅要背上那害死人命的罪名,不能对那抢走她家一切,鸠占鹊巢的恶人做什么,相反地,还要对他们言听计从。

而裴骋舟,明明是双商极高,在云城无所不能的存在,却因为恨她,听不懂她的求救,连她只是个替罪羔羊这么简单的把戏都看不穿。

她的前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明。

渐渐地,铁锈味儿在她的口腔里蔓延,直抵喉咙深处。

浅咽了口唾沫,乐卿抬起眸,对上那满是压迫力的眼,

“既然你觉得我是那么罪大恶极的人,为什么不杀了我,替你的心上人报仇?”

“你凭什么以为你的命能跟芷兮的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