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替嫁娇妻马甲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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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假思索的话语中夹杂着毫不遮掩的喜悦。

乐卿失笑。

顾轻语想要的果然就是这个。

只可惜她没弄清状况,她和裴骋舟之间的婚姻存在与否,从来都不是这一叠纸,乃至她乐卿说了算的。

砰!

房门猛然从外打开。

几个人动作一致地看向门口,只见裴骋舟阴沉着脸,几个箭步就来到了病床边。

他直接无视旁人,一把夺过离婚协议书,三两下撕碎,拽过乐卿的手腕,将她扯到跟前,一字一顿,“乐卿,你打得倒是好算盘!”

竟想利用顾轻语逃离他的身边,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有谁再敢说乐卿心思单纯,他第一个拧爆他的头!

对上他满是阴鸷的眼,乐卿嘴角勾起,微微歪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无声地表达着讯息。

瞧,是这个男人不准离婚,我也没有办法。

顾轻语眸色一暗,被单下的手紧了紧手中的被单,轻咳着嗓子出声,

“姐夫。”

裴骋舟双眸一颤,似突然意识到什么,鞋尖调转,拽着乐卿就往外走,边走,他边叮嘱,“老钟,照顾好顾二小姐。”

“是。”

病房门随着管家的应和声关闭。

走廊上,男人的步子走得很快,丝毫没有顾及身后的人跟得步步踉跄。

两个人怪异的身影陆续引来周遭人的观望和小声议论。

但在看到走在前方的裴骋舟阴沉着的脸后,又纷纷自觉地闭上嘴散去。

几度险些摔倒的乐卿看着众人苦笑,眼底尽是悲凉。

很快,两人抵达医院楼顶,裴骋舟利落地将天台门上锁,直接将乐卿抵在墙面上,单手钳制住她的脖颈,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轻语身上!”

裴骋舟原本的气场就很强,再加上动了怒,强势得让人近乎喘不过气来。

乐卿暗咽了口吐沫,强装着镇定,抬眉反问,“我打什么主意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出现在顾轻语面前,那就大可不必一大早就让人把我押到这儿。”

“我刚才所说所做都是在顺应顾二小姐的意思,更没有违背你老人家的谆谆教诲,我又有什么错?”

“伶牙俐齿。”裴骋舟咬牙收紧了力度,倾身凑向乐卿的耳畔,“看样子昨晚那几个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今晚上得换新的法子。”

言语间,他自上而下地扫视着她,轻蔑轻视不加遮掩地从眸光中溢出。

似在看什么低贱的动物。

对此,乐卿不服气地还想反驳,但和祁景分开时,他的叮嘱又响彻耳边。

昨夜,她是被好几个“男技”教训过的人,再面对裴骋舟时,断不能和他针尖对麦芒。

要服软。

更要顺从。

暗咬舌尖,逼出自己的眼泪,蕴在眼眶中,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裴骋舟,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好受一点?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心里就能有一点点的舒坦?”

话落之际,豆珠大小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啪嗒一下,落在裴骋舟的虎口处绽成指腹尖大小的水潭。

眼泪的温热伴着湿意在虎口处一点点变淡。

裴骋舟定定地看着,心中强硬被不知名的因素触动。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他的心口处蔓延开来,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蓦然间,他松了力度,目光也在乐卿脸上定住。

她的眼眶微红,眼尾处残留着一丝轻红,衬得那双杏眼娇媚至极。

与他记忆深处的那双眼尤其相似。

不自觉地,裴骋舟缓缓抬起手,轻落在那双杏眼之下,指腹轻动。

微凉的温度顺着指腹落下,乐卿不适地偏了偏脑袋。

刹那间,裴骋舟迷离的双眸陡然放大,收回手的同时,身子也大幅地往后退。

整个人如被鬼魅上身过一般,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天台。

站在原地的乐卿不解地看着他跑走的身影。

她跟裴骋舟接触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鬼?

思及此,乐卿眼珠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转动。

一阵凉风袭来,拨动晾晒在晾衣绳上的众多床单,风浪将白色床单拱出大小不一的形状。

颇有几分诡异。

再不敢在这儿待下去,她拽开天台门,就往下跑,发颤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延续至深处……

直至,跑到医院大厅,见着了人来人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乐卿才停下了步伐,半屈下身,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入她的耳畔,

“都说了不来医院不来医院,你非要拽着我来这干什么!”

赵大发!

乐卿猛然抬起头,率先入眼的就是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虽缠绕着绷带,但猩红的血液还是从里溢出,将白皙的绷带染得通红。

看得人手疼。

注意到她的视线,正准备回话的赵大发冲她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手受伤自己受一一个去!”

乐卿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侧过身子给他们让开路。

赵大发当即就往里走,陪伴着他来的女人却在乐卿的面前停下了步伐,

“你是乐卿?”

乐卿拧眉看向眼前的女人,一眼她就认出眼前人是她的大学时期,同寝室的同学,童乐乐。

交情不算差,但也谈不上好。

自从毕业后,她就在乐胜德的强硬态度下,跟学校里的所有人断了联系。

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面。

出于礼貌,她对着她点头,看向赵大发离开的方向,“那是你的?”

“我丈夫。”童乐乐大方回应,举起戴着鹌鹑蛋大小戒指的手在乐卿眼前晃动,“别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其实对我挺好的。”

“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昨天一天不见人,今儿一大早回来两只手都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我赶紧带他来医院看看,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那双手能不能保住。”

童乐乐惋惜地叹了口气。

“保不住也挺好。”

“你说什么?”

乐卿摇头,“没什么,你快去吧,别让他那样再吓着别人。”

童乐乐不疑有他地颔首,转过身刚要迈脚,视线就被人群中的白衣身影所吸引,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

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