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冲破皮关
谌小荷继续道：“几个师兄弟里面，以箭术为主的就是大师兄，师父一听你想学箭术，应该就是想起了大师兄。”
沈岳听完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阮师竟还有这么一段沉痛的经历。
“那后来呢？”沈岳又问道。
“后来师父又在军中待了几年，一心想要剿灭白莲教为大师兄报仇，但慢慢的白莲教就销声匿迹转入地下了，师父觉得再待在军中也没什么意思，便辞军回了松阳城开了武馆。
过了几年便收了我这个二徒弟，再然后是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妹……最后一直到你。”谌小荷道。
杨雪拍了拍沈岳的肩膀，“既然你选了箭术，便好好学，不要让师父失望。”
沈岳没有言语，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一月之内必须达到神箭手的入门标准，给师傅一个惊喜。
几人闲聊了一会，话题又扯到下个月的拜师宴上。
“小师弟，我提醒你一下，拜师宴上会有很多松阳城的武者同道前来，尤其是那些个武馆肯定不会缺席。
其他的还好说，但有一家你得多加小心点。”
“哪家？”沈岳疑惑道。
“凌云武馆。”
谌小荷解释道：“凌云武馆的馆主谢凌云是个小心眼，这些年一直和师父不对付。
市井传言谢凌云是松阳城排名第一的武者，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虽然都是大武师境，但师父是从先天武师境掉落的大武师，谢凌云是前年才突破的大武师，压根不是一个层次。”
沈岳忍不住打断道：“二师兄，你说的大武师、先天武师，都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不知道武道境界的划分？”谌小荷目露惊奇。
“也没人告诉过我啊……”沈岳略显茫然。
“沐阳这臭小子，教的一点都不用心，这都不和你说。”
杨雪将周沐阳狠狠批判一番，随后接过话题给沈岳科普：
“武道初始四关为皮肉骨血，处于这四关的皆称为武者。”
“武者再往上，又有六个境界，分别是武师、大武师、先天武师、宗师以及大宗师。”
“武师境：有万斤之力，可内气依附在身体部位或者武器之上。”
“大武师境：体内气血似湖泊，力气可破五万斤，随意控制内气外放，可一剑斩出剑气，数米外取人首级”
“先天武师：气血如海，破人体极限，气力十万斤不止，同时可吸收感应天地间长气，融入气血经脉之中，寿命延长，诞生某些超凡力量。”
“宗师，是对武道的领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轻易摧毁一座城市，是武道世界中的顶尖存在。”
“至于大宗师，我也不知具体威能，只知道可与天地共鸣，劈山填海不在话下。”
沈岳瞳孔微缩，他一直以为武道在怎么修行也超不出人类的范畴，但听四师姐所言，高境界的武者实力几乎比肩神明了。
“那师父从先天武师掉落大武师境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那次重伤吗？”沈岳又问道。
杨雪点点头，“那次重伤，师父中了一种剧毒，后来虽解了毒，但气海根基损坏，只能维持住大武师的境界。”
谌小荷接着道：“纵然如此，师父的实力也不是谢凌云之流能比的，毕竟师父可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强者，杀过的大武师比谢凌云见过的还要多。
他是年纪大了对名气什么的看开了，懒得和谢凌云争这个第一的名头而已。
谢凌云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不敢挑战师父，只是在其他地方都处处针对我们阮氏武馆，拜师宴上他肯定有小动作，大概率会借着交流切磋的名头让他的弟子来与你比斗。
虽然我们都知小师弟你习武时日尚短，但其他人不知道，若是输了，那谢凌云免不了又要大肆宣扬一番。”
“又？”沈岳听出了谌小荷话语中的关键。
杨雪接过话题道：“沐阳拜师那年就输了，也是从那年开始，市井才有谢凌云才是松阳城第一高手的传言。”
“还有这回事……”
沈岳沉思片刻，语气郑重道：“我这段时间会加倍努力修炼的，绝不给师父丢脸。”
“哈哈，小师弟有志气，就该这样！”谌小荷开怀大笑。
杨雪白了谌小荷一眼，道：“我们和你说这些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毕竟我听说谢凌云新收那徒弟已经快冲破肉关了，你要真输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输人不输阵，日后再赢回来就行。”
虽然四师姐让自己别有压力，但沈岳听着却不得劲。
阮师包括几位师兄师姐都对自己极好，沈岳想不出什么可以报答他们的方法。
唯独名气这东西还能争一争。
谢凌云的弟子快破肉关了，这确实有点难，但沈岳心中也燃起一股斗志。
距离拜师宴还有十几天，这肉关的门槛自己未必就摸不到！
我可是二郎真君此世唯一传人！
沈岳又和两人请教了一些武道修行中的问题，尤其是肉关修炼的种种细节。
一直交流到太阳下山，他才告别两人离开宝武阁。
沈岳回了趟武馆，收拾好行囊，带上长弓长枪，和师父说了一声，便直接出了城。
很快，沈岳便回到了莽村。
但他连家都没回，直接顺着村后的小路就进了山。
一进山，沈岳便感觉浑身舒坦，就和回家了一般，连胸中内气都流转快了几分。
之所以进山，便是因为沈岳打算在山中一直修行到拜师宴前。
武馆住着虽然舒服，但山中修行速度更快。
既有机会采到灵药，也有无数的野兽供他战斗磨炼技巧。
沈岳开启【翻山】天赋，奔驰在山路之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越过了牛角石，没入瘴气之中，径直前往之前发现白猿那地。
“呜！”
“嗷！”
两声兽吼响起。
早就知道沈岳要来的两兽远远便跑来迎接。
“我不在的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沈岳摸着小黑脑袋问道。
一阵抑扬顿挫的狼嚎声响起，述说着两只御兽这些天的生活。
“你说你找到了很多药材？”
小黑的回答让沈岳大感意外。
现在御兽的主观能动性都这么高的吗？
“嗷！”
一旁的白猿焦急出声。
意思是那些药材都是它挖出来的。
说着大白便在前领路，将沈岳带到了紫云树下。
此时，紫云树又长出了一片叶子。
但沈岳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灵药紫云叶上，而是树下。
“乖乖！”
沈岳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树下一角，堆积着满满当当的各式植物，粗略一数竟不下四五十株。
“你们怎么做到的？”沈岳忍不住好奇问道。
小黑又给沈岳嗷呜了半天。
大致意思是，它现在鼻子现在很灵，能闻到的味道越来越多，稍有些奇异的味道，便带着大白去挖。
几天下来，不知不觉便积累了这么多。
沈岳一一检查着这些植物。
植物虽多，但并不全是药材，有大概四分之一是误挖的杂草，只是气味奇特了一些。
但剩下四分之三还真的是药材。
甚至不乏类似人参、灵芝这类高价值的药材。
粗劣加一起得值个四五两银子。
“你俩真不错。”沈岳夸赞道。
他没想到小黑和大白在一起还开发了采药的新技能。
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不在，两只御兽会打起来呢。
他本来习武就缺钱缺药，现在两只御兽真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尤其是药材堆里的那根老山参。
【野山参（四十八年）：生长在瘴气弥漫之地的野山参，吸天地之灵气，汲取日夜精华，凝聚少许山海元炁，握于手心三息可获取】
三息之后。
【山海元炁+0.6】
伴随着山海元炁一起进入沈岳身体的，还有野山参那积累数十年的充沛药力。
热流在体内涌现。
事不宜迟！
练皮！
沈岳当即开始导气练皮。
练皮产生的刺痛感再度出现在全身。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
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带来的东西还有紫云叶，内气耗完了就炼桩功。
沈岳一刻不停地压榨着自己。
两只御兽也忠心耿耿在一旁守卫。
也不知过了多久。
沈岳突然感受到浑身血液如潮水般涌动，身体表面也急剧发热起来。
滚烫的热流流遍全身，浑身毛孔自动打开，伴随着沈岳的每一次呼吸，滚滚白雾从毛孔处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他全身的皮肤都鼓胀起来，仿若一个气球一般，越来越大。
直至一个临界点，皮肤迅速收拢起来，紧紧贴在肌肉之上。
一瞬间，一股难以描述的畅快感席卷沈岳全身。
就宛如在酷热难耐的夏天，突然吃了一口冰镇西瓜一般。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