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从一开始就失败
小小的房间里，回荡这短促的一句话。
“波特。”伏地魔脸色冷却，当然，他的脸色从未好过，“我真的很欣赏你。”
“但看来...”
“在这方面你并不如我聪明。”
“奇洛，不要杀死他。”
一声话语，奇洛转回身来，轻轻一挥魔杖。
没有念咒。
凭空一根绳子出现，如蛇一样爬行，缠绕上哈利的脚腕，还在向上，要将他的四肢、躯干都束缚。
哈利弓腰。
把背上长剑拔出，轻轻一斩，擦着鞋子，绞断绳索。
另一只手魔杖前插。
“统统石化”！
咒语念得极大，一束黄色。
结结巴巴的外表，似乎只是奇洛的保护色，他不像在禁林那次那样窝囊，沉着冷静，魔杖朝脚下一点，地板掀开飞起，在他面前立起成一面盾牌。
拦截下咒语。
“没有意义，波特。”伏地魔阴冷的声音还在传来，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你才十一岁，是个没成长的幼苗。”
“这是我比你聪明的地方——”
“在没能力的时候，才不会展露自己的野心。”
哈利继续挥动魔杖。
火焰咒铺开，几乎填充满半个屋子，并不为了攻击奇洛，只是为了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伏地魔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他也开口回应，“这是我和奇洛教授的战斗。”
“作为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员，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
伏地魔声音一顿。
奇洛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魔咒一个紧接一个，犀利而且强大。
“对了。”哈利躲闪，魔杖与长剑交替使用，让他和奇洛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伏地魔先生，还有一件事。”
“没有人会选择一个失败者。”
“尤其在他的构想中，敌对方还是战胜过他的人。”
伏地魔咬牙切齿：“奇洛！”
“手段可以更凶狠一些。”
“得到魔法石还需要利用到他，但只要保证他还活着就行。”
奇洛哆哆嗦嗦：“是，主人。”
从他手中施展出的咒语，不再拘泥于那些限制行动的类型，凶狠、邪恶，当然强大。
甚至连咒语也要念出。
黑压压一团的蝙蝠乱飞，几条漆黑尖头的蛇爬行，不时从魔杖射出的红光，就会引来一团剧烈的爆炸。
可这些咒语的施展，反而让哈利更轻松近身。
他从未指望在咒语上压制过奇洛。
近乎二十年的差距，没那么容易追赶上。
但巫师...
就像哈利一开始了解到的那样。
绝大多数，除了海格那样天赋异禀的存在，都没有应对近战的手段。
一步之遥！
哈利挥剑，斜斩下去。
剑刃寒光，呼啸生风。
偏紫色的光芒从奇洛魔杖上打出，目标却非哈利，而是他手中的剑。
“嗤啦”一声。
铁剑顷刻腐蚀，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瘫软、液化，滑落下去。
等剑斩去，只剩一个柄，仅有几滴酸液甩到奇洛身上。
烧灼袍子，在皮肤上烙下深红印记。
“天真！”
奇洛五官狰狞，痛到冷汗涔涔，伏地魔可不管这些，他嚣张地笑起来。
“以为我没防范吗？”
“能击败巨怪的近战能力，我怎么可能不做针对。”
“这个咒语就是为了现在准备。”
“在我面前，你的小聪明毫无意义。”
哈利平静，丢下剑柄，右手抬起。
“波特，你知道吗？”伏地魔的声音，在这段时间，缓和了过来，带着变态的愉悦与兴奋，“我曾经见过许多自称硬骨头的巫师。”
“但在钻心咒的折磨下，都会揭下自己所谓英雄的面具。”
“那么你呢......”
哈利语气平静：“这种虚弱的状态，还能说出这么多废话。”
“我应该赞扬你，伏地魔先生。”
伏地魔停顿了下，没理会这种有些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言攻击，语气变得更加愉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到你在我面前求饶的模样。”
几乎是在这瞬间。
奇洛与伏地魔的声音一同响起。
“钻心剜骨！”
而与此同时。
哈利的右手结出一个手印。
属于圣骑士的能力发动。
“驱散无信者”。
他曾用这个技能驱散过“皮皮鬼”，残魂状态的伏地魔毋庸置疑算不得精灵，可毫无疑问，他是邪魔。
张口吐出圣言。
奇洛后脑勺上，伏地魔惊恐至极：“你做了什么？”
“波特！”
黑烟冒出，一股股的蹿起，啵的一声，起一阵风似的，浓黑雾气滚滚，里面隐约能见着一张蛇一样的男性面庞，它不可控的，从奇洛身体里涌动，撞到身后墙上。
紧接着“啪”的一声。
声音和伏地魔无关，源自奇洛。
他茫然不解，痛苦地盯着自己的手。
魔杖炸开，连带着他的整个手掌被灼烧、皮肤一块块凋落。
“怎么回事？”奇洛也惊恐。
主人不受控地脱离身体。
而且...
咒语没能生效！
可刚才咒语明明成功，打到哈利身上。
就在那一瞬间，反噬似的，自己反而受到伤害。
哈利一愣。
眼前情况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自己的“驱散无信者”好像让奇洛施法失败了，可也不该让他魔杖炸开吧？
也许是别的因素......
不过现在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
这是一个好时机。
他快步向前，跳起来一拳打在奇洛脸上。
又是“嗤”的一声。
奇洛脸上被拳头接触的部位，和他的手掌一样，被火灼烧过一般，又红又肿，皮肤斑驳掉落。
哈利低头看一眼手。
圣骑士再怎么克制邪恶，也不会拥有这种能力。
所以...
这是某种奇妙魔咒的力量？
奇洛没办法和自己有任何程度的肢体接触。
早知道能这样。
哈利大跨步跃起，跨到奇洛脖子上，双手烙铁一样印在他的脸上。
“嗤啦”一声，经久不绝的声响。
高温、灼烧。
奇洛痛苦哀嚎。
“主人，请救救我！”
“主人！”
他的呼喊得不到回应，伏地魔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空中乱蹿，驱散的效果还没失去。
片刻后。
他的挣扎、他的呼喊越来越虚弱，直到消失。
哈利松开手，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伏地魔：“伏地魔先生，遗憾的通知你，你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不是从现在开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宝石，头也不回：“邓布利多教授，请出来吧。”
“考验应当结束了。”
天花板上，黑雾纠葛变得更浓郁。
“是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哈利朝他一笑，温和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