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赋超绝
“药虽五品，仙凡有别。”
“仙品之上，人间难得。灵品之下，仙界无有。”
“是所以人间丹药，以仙品为尊，以灵品为上。”
“凡品本不称品，故五品实为四品，四品之中，又有五品。”
“初，下，中，上，极。”
“似你方才所见这八仙长寿丹，便是上品灵药。”
“此种灵药，于人间已是千万难得，允称至宝。”
“我药王谷创立数百年，历六代药王，并六代弟子，齐心协力，时至今日，方得此十粒。”
“虽只十粒，但它是上品灵丹，便即是我药王谷镇山之宝。”
“便足使我药王谷，名显玄门，光耀仙宗。”
“欲得灵丹，须采灵药，天材地宝，奇花异草，负阴抱阳，蕴含造化，细察其理，详明其性，加以鬼神之方，水火之功，方可炼制。”
“灵丹功效强大，上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下可洗精伐髓，延年益寿。”
“故为天下人所重，若上品灵丹，更是重中之重。不出则已，甫出世，便即要引人争夺。”
“是故，上品灵丹之秘，率不外传。非至信之人，不可使知。”
……
孙玄圃拿着装有八仙长寿丹的瓶子，爱不释手，边把玩，边为李承天讲授关于药品的一些掌故。
李承天边抓药边听，待抓完了药，也不去细称几斤几两，等孙玄圃讲停，便向孙玄圃请教，“多谢师父谆谆教导，灵丹不易得，不可轻易告人，弟子一定谨记。”
“现在弟子已经把能辨出的药找齐了。”
“不过弟子从未用过炼丹炉，不知接下来要如何炼丹。”
孙玄圃看向李承天手中药盘中找齐的药，看到八味药，与八仙长寿丹的药方，分毫不差，不禁喜出望外。
“你的药感果然不错，如此药感，采得灵药，也是情理之中。”
“你问这丹炉如何用，其实简单，便如你烧火做饭一般，只要将药放入炉中，加入清水，盖上盖子，便可烧火炼丹。”
“此炉炉膛即是灶台锅底。”
“你且放心一试，尽管去炼。”
“就这样？用柴火烧？”李承天有些诧异，觉得这炼丹之法，和想象中，用元气化火，元神调和，使用法术神通的炼丹不太一样，“不过也是，我一个刚入门的采药童子，就算要用法术神通炼丹，我也不会啊！”
“这方法，虽然低端了些，但接地气，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就这么干了。”
想了想，定了心思，向孙玄圃谢了一声，开始忙活。
“多谢师父解惑，弟子这就去打水取柴。”
孙玄圃抚须微笑，静静看着。
……
片刻后，柴水取来，又向孙玄圃请教：“师父，是先烧开水，再放药，还是直接冷水烧？”
“我这些药材，要添多少水在炉里？”
“一切随你心意便好。”孙玄圃笑了笑，“此番只看你有无天赋，不在成丹与否。”
“若你果有天赋，此丹便可成。”
“若是你天赋不显，便是为师从旁教授，也是不成。”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我有炼药术熟练度，这丹应该能成。”李承天暗道一声，接受了孙玄圃的回答，“谢师父开解，弟子明白了。”
随后不再问话，专心按他的想法开始炼丹。
炼丹之法鉴药术已经为他鉴别了出来，只是其中什么冷火死火的，他不太明白。
如今也没法去直接向孙玄圃请教这些，便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冷火当成小火，温火当成比小火更大一点的火，炎火当成熊熊大火，死火当成快熄灭的火，点火烧炉炼丹。
炼丹他不懂，但烧火烧饭，他却十分在行。
不时间，丹炉里，就火苗高窜，火光腾腾。
他抓的药引少，开始没加多少水，等这会儿火一起来，没大会儿，丹炉就热了，里面蒸汽开始向外冒出。
八味药引的药香，也掺杂其中，丝丝缕缕，向外飘散。
李承天也不去细闻，只是看火添柴，时不时看两眼炉顶的蒸汽。
孙玄圃收了八仙长寿丹，在旁默默看着，慈祥的脸上，满是孺子可教的欣慰。
这一番炼丹测试，是他想看看李承天的心态与行事，并非是为了测什么炼丹天赋。
炼丹是个要靠年深日久，不断练习，不断积累，通过对火和药性，以及千百次不断失败的经验，才能有所成就的功夫。
哪里是什么能随随便便，光靠做饭烧火的法子，就一下炼出来的。
他这么说，也只是想看看李承天的反应和表现。
这反应和表现，不是取柴添水烧火这些寻常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而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整个人所显现的状态，是否能够沉心静气，惟精惟一。
简单来说，就是能不能不敷衍，不浮躁，能不能专心。
能专心，就能算是有天赋。
李承天表现出现的情形，虽然开始有疑问，但之后就深信不疑，完全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这就表现的很专心。
“看来十年寒窗没有让你白挨，没考上功名，倒是将你的心性磨炼出来了。”
“药感绝佳，又心性颇稳，更有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机缘气运在身。”
“你小子，恐怕未来前途无量。”
“我药王谷，日后若能发扬光大，跻身名门正宗，必不会少了此子功劳。”
“好啊，好啊！”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最好人选了。”
“不过，你来谷中时日尚短，根基太浅，若我就此将你定为嫡传，怕你那些师兄，绝难服气。”
“甚至，还会对你加以谋害。”
念头翻覆间，他脑海中显现出一个个谷中弟子的身影。
“在内而危，在外而安。”
“过些天，等我暗中传他了坎离诀，便找个机会，将他遣出谷，待他修炼有成，再将其召回，把衣钵传之于他。”
这般想着，才定了计划，忽就觉得一股精纯的清爽药香飘入鼻中，令他心神一惊——
“这药香？！”
“灵药！”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守在炉边的李承天。
“难不成，你真是天赋超绝，真能一炼成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