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穿越成废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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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局成傻子

崇祯十七年,北京城,煤山。

崇祯双眼空洞,望向那狼烟滚滚的京城,怅然感慨:“万里河山,尽为焦土,大明两百六十多年基业,竟然毁于朕之手,悲哉!悲哉!倘若再来一次,定然不负皇兄所托,不背太祖之愿,还大明一个个朗朗乾坤!”

说罢,崇祯毅然决然地投缳自尽。

乾坤倒转,天地交互,一缕帝魂带着冲天的怨气,飘飘荡荡,穿越千年,来到了大晋王朝。

···

晋帝司马炎泰始年间,洛阳城,东宫。

二月正是草长莺飞,阳气复苏之时,但皇宫内依旧春寒料峭,寒气逼人。

“咳!咳!咳!”浮生若梦,一觉醒来,双眼惺忪的崇祯立刻捂住脖颈,呼呼地大口喘着气。

“太子殿下醒了,赶紧通知皇后!”一个清亮女声传入崇祯的耳朵。

惊魂未定的崇祯大惊:“女人?朕自尽之时,明明只有王承恩一个太监在身旁,怎么会有女人?”

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一个身穿绛纱复裙,宽袍白衫的女子映入眼帘,那呼之欲出的双峰顿时吓得崇祯连连后退!

“何人敢直犯龙颜,来人呢!给朕叉出去!庭杖伺候!”

崇祯大骇,自十七岁登基以来,为了补哥哥,爷爷、祖爷爷的留下窟窿,自己焚膏继晷,呕心沥血经营着朝廷,当牛做马累的像狗一样,日夜不得停歇,好不容易解脱,魂归紫微星,怎么又派个女子来诱惑自己,真是欺人太甚。

半响,没人回应。

“太子…”那宫女娇声软语,扭着细腰,撒起娇来,崇祯抬起头,只见她面容却带着戏谑,丝毫不畏惧:“今日午时,太子在华园林嬉戏,不慎落水,怎么就就敢称朕了呢?这可是僭越的死罪呀!”

“僭越?太子?”

崇祯先是一脸疑惑,随即大怒,用手猛烈拍打床榻,“朕从未做过太子,只做过信王,你这卑贱的奴婢如何谎话连篇,诓骗于朕,况且朕登基十七年了,僭越二字,从何说起!”

那奴婢大惊,给了几个黄门郎一个眼色,几个小黄门立刻心知肚明,立马合上双阙。

砰!

门窗一关,那宫女立刻从一开始的慈眉善目变得怒目圆睁,一把推开崇祯!

嘭!崇祯不备,立马软倒在榻上,宫女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整理衣裙,露出了鄙夷之色。

“白痴,你落个水,是不是淹糊涂了?想死也不用带着我们!老娘好不容易从庭掖爬出来,可不想又陪你掉人头!”

崇祯这十七年来,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立马跳起来,一掌扇在那女子脸上:“大胆!汝乃卑贱女子,如何敢触犯龙体!”

宫女又惊又气,捂了捂脸,有些生疼,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男子:“太子?你?”

“啪!”

“还敢犯颜直呼朕为太子?看来你是活腻了!”

崇祯怒反手抓住那女子,才发现这女子怎么那么高,“自己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么打这五短身材的女子,还要跳起来?”

“还有这双手怎么这般圆润光滑,自己即位这十七年来,夙兴夜寐地翻阅奏章,那双手早已磨成茧了;还有这说话的声音,略显稚嫩,作为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怎么会有如此清脆的嗓音?这好似一个是十四五岁少年的稚嫩之声?”

被抓住领口的宫女,见太子全然没有昔日的痴呆之状,内心大骇:“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摆布白痴太子吗?还是突然的灵光乍现,作此一举!”

宫女虽然被短暂的镇住,回过神来的她,旋即大怒,再次推开崇祯:“你这傻子,掉了一次水就开始耀武扬威?”宫女仗着比此时的崇祯高,两手压住他的肩膀,“别一天大吼大叫的,要不是你母后力保你,你早就被废了!”

“贱婢,何敢如此?”

崇祯隐约间早已明白自己不再是大明皇帝,但被这宫女再推一把,还是异常愤慨,迅速站起身来,踩在床榻上,俯视那宫女,指着她鼻子:“眼里没有主子的狗东西,等母后来,朕....本太子定然告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此时此刻,崇祯斜眼瞥见那装潢与摆设,与大明的紫禁城大相径庭,不说毫无相似吧,简直是判若两地,内心早已笃定自己早已附身到某个太子身上,“只是这太子真是软弱可欺,竟然连一个宫女都能随意凌辱他。”

“可恨!”崇祯不由得啐了一口!

宫女与崇祯四目相对,那眼神焕发神彩,全然不是往日白痴之状,再加他连续爆发的磅礴气势,与平日那弱不禁风的太子实在有天壤之别,这不由得让宫女内心发怵,“万一这白痴太子是真的开了窍,那我岂不是罪无可恕了!”

越想越后怕的宫女的气焰弱了下来,并跪下来支支吾吾:“奴婢,知罪了!”

呸!

“还知道有罪!”崇祯见宫女服软,先是环伺一周,这里除了装饰异常奢华之外,那床塌东面的衣架上的衣物异常显眼,上设着三梁进贤冠,挂着朱色朝服,下有剑舄,这难道是晋朝太子的着装?

“本太子问你,此处是何地?”

那刚被震慑宫女,脸色又是一变,实在搞不清楚这太子为何颠三倒四的,一下子威严棣棣,一下又假装失忆!

崇祯目光瞟向那宫女,只见她的服装袖口宽松至极,与大明宫女袖口收紧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由得继续发问:“汝乃何人?因何在此地?”

见那宫女还未回答,崇祯怒目:“嗯?”

宫女虽然不知道这太子又抽什么风,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回禀太子,此地乃洛阳城东宫偏殿,奴婢乃昔日蜀国北地王之女,文苑!”

“洛阳城?蜀国?”崇祯的大脑逐渐与太子的思想融合,海量的信息开始杂乱无章地席卷他的脑海,“原来也是亡国之人,你我真是同病相怜哪!”

文苑听到太子如此感慨,大感诧异,壮起胆子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只见那太子满脸惆怅,时而长吁短叹,时而缄默不言,那复杂多变的表情,比当今圣上还要难猜!

这也是自她入东宫以来,第一次见这样的太子,一个神色多变,阴晴不定的太子!

···

“皇后驾到!”随着门外小黄门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那紧闭的门豁然大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头戴金色凤簪,身着青色五时服,外披着霞帔,尽显雍容;只见她神色匆匆,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窜上台阶,坐在榻上,一把拉住崇祯,抱了起来。

只听她未说先哭:“衷儿,吓死母后了,你大哥轨儿不幸早夭,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母后也不想活了。”

说罢,抱着崇祯,泣涕涟涟。

感受那炙热的关怀,崇祯一愣,“这是皇后,我的母后?自从自己四岁以后,我亲生母后就撒手人寰了,三十多年了,从未感受到母亲的一丝关怀,哪怕是严厉的苛责。”

他下意识抱紧这素未蒙面的“母后”,霎时间,眼眶微热,一股热流亦翻涌下来。

“衷儿别怕!有母后在,谁都不能夺走你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