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乱来？魔药就得乱来！
课间休息的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守护神咒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不过赫敏舍不得驱散自己召唤出来的银白色大猫猫，在第二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也让这只大猫猫陪着自己。
赫敏看着这只银白色大猫猫的毛发，忽然就想到了德立姆的银白色头发来。
虽然德立姆说他在守护神咒方面不太行，但在赫敏心里觉得能对着一个魔咒释放变形咒，并改变第一个魔咒的效果，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在第二节课上，德立姆依旧先教着课本上的内容。
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之后，就来到了魔药课。
依旧还是这个教室，只不过德立姆将制作魔药所需要的所有设备都搬了过来。
反正只有赫敏这一个学生，这间教室足够她折腾了。
因为赫敏觉得德立姆是非常亲近的人，所以她在课上问出来了一个在原著里面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
“教授，为什么在制作魔药的时候，不使用外界的那些精准实验仪器设备呢？”
赫敏觉得普通人初中实验室里面的设备都要比巫师的更加先进，暑假里跟海格一起去对角巷的时候，赫敏也发现那些销售各种魔药用具的店铺里面，各类商品都相当古早。
“好问题。”德立姆点了点头，把刚刚拿起的课本又放了下去，准备开始聊闲白。
“关于这个问题的解是需要拆成两部分来说，首先就是巫师界的发展极为缓慢甚至可以说是到达了停滞的地步，同时他们也很排斥吸收外界的科技成果。
那天在校长办公室里面你们一家子提前走了，没有听到邓布利多校长的感慨，他说巫师界的糖果都很久没有推陈出新了。
没有引入足够的竞争，而且魔法足够好用能解决巫师群体日常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事情，在这种社会氛围下很难出现推陈出新和求新求变的想法。
不过你也知道，老师我在帮着个校长值钱是在不同世界旅行的旅行家，所以我对新鲜事物的出现一直保持着比较包容和认可的态度。
你如果想使用比较先进的实验室设备，提前跟我申请，我可以帮你准备。
巫世界现在的这种现象使得教科书上的内容基本上没怎么变过，所以使用的器具也跟几十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说完了社会现状，第二点就要说魔药的特殊性，这要解释起来会非常复杂，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魔药有情绪，而且情绪非常容易发生改变。
举个例子来说，两份完全相同的魔药素材，用完全相同的手法进行处理，得到的两份魔药的品质有可能天差地别。
在普通人的社会中制做药品，需要精细化和标准化，通过各种先进仪器和科学技术，力求制作出来的每一颗药丸的品质相同。
但在炼制魔药方面，力求标准化最后只能得到无害的庸品。
而想要成为一名魔药学大师，就必须要有极强的能感受到魔药‘情绪’的感知力。
如果你有机会去看看斯内普院长炼制魔药的过程，就会发现他在炼制魔药时显得过于随心所欲了，放入素材的时机和量，都与课本上的不同，有时候甚至会添加一些药方之外的诡异素材进去。
当然了，我这只是给你解释为什么巫师在炼制魔药时没有用上外界发明的各种实验仪器，并不是鼓励你一开始就随心所欲地炼制魔药，一切都先按照课本上来。
如果课本上的内容与斯内普院长笔记中标注的内容有冲突的话，以斯内普院长的笔记为主，他可是当今少有的魔药学大师。”
聊起了这个话题，德立姆回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在上学的时候观摩过斯内普炼制魔药的场景。
那个炼制魔药的过程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随心所欲来形容了，能想象吗，在炼制魔药的过程中，斯内普突然拔了一根头发扔里面，或者从窗台上捏起了一些灰尘扔到坩埚里面，再或者抓住一只老鼠扔里面。
这场面就算是现在回忆起来，德立姆也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完了德立姆的解释，赫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在这第一堂魔药课上，赫敏就需要自己动手来熬制一锅魔药，这是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赫敏又激动又紧张，但好在是靠着斯内普的笔记，顺顺利利地将这一锅药水熬制了出来。
尽管有场外援助，赫敏在这第一堂魔药课上的表现依旧可圈可点，这样德立姆想起来了原著之中，赫敏在二年级可以自己炼制复方汤剂，这说明赫敏在魔药学方面的天赋也不低。
德立姆觉得自己可以去当个邀功小子，跑到斯内普旁边把赫敏的表现炫耀一番，借此机会从斯内普那边要两瓶福灵剂。
德立姆可不是为自己要的，完全是为了赫敏，万一哪天赫敏用得上福灵剂这种玩意儿呢，有需要的时候再炼制可来不及了。
假设一直不需要，那就让赫敏拿福灵剂平时兑水喝。
上午的课程就这么结束，午饭时间和下午的三节课没什么好说的，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在下午最后一节流浪武士战技课上，德立姆依旧要求赫敏进入那种心无旁骛的状态，另外这一次要求赫敏进入这种状态累积的时间到达一个小时。
给赫敏布置好了昨天的小竹苗以及计时圆盘后，德立姆就把赫敏交给了贝丝缇，自己则是去霍格沃茨一趟。
本来德立姆是打算这周末再去找斯普劳特教授，商量未来带赫敏去花园和温室学习草药课的事情。
但德立姆又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提前说比较好，于是就决定趁着今天下午，去拜访一下斯普劳特教授。
德立姆来的时间不知道应该说是比较巧，还是不巧，正好赶到了学生下课。
他刚走进霍格沃茨的城堡里面，就遇上了从教室里面出来的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
一些热情奔放的六、七年级女巫，一下子就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有人还趁着人比较多，小手不老实地揩了一下油，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德立姆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捏了好几下。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看来各位对于考试的准备情况都很自信啊。”
这个阴冷低沉的声音直接浇灭了这些女巫的火热情绪，她们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原本挤在德立姆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拥挤的走廊短时间内就变得几乎没人了。
看着斯内普阴沉的脸，德立姆笑着打着招呼:“下午好，院长。”
“下午好，瑞文斯先生。你是否知道麻瓜的世界里面有这两样产品，一个叫做口罩，另外一个叫做墨镜，我觉得这两样产品非常适合你，建议你下回再来霍格沃茨的时候脸上能戴着这两样东西。
我可不希望霍格沃茨这个学习的地方变得像是动物园一样，有着一只到处乱开屏的雄孔雀，以及一堆被求偶欲望冲昏头脑的不知羞耻的雌孔雀。”
说着非常有本人特色的阴阳怪气的话，斯内普将目光从德立姆的脸上挪开，看向了不远处的走廊拐角，那里总有几名女生偷偷探出脑袋向这边看过来。
“法利小姐，如果你们不在五秒钟之内离开的话，你们上一堂课的课后论文再给我加上十英寸。”
斯内普话音未落，角落里面那几个女生就赶紧跑掉了。
随后斯内普的目光又转到德立姆身上，他看了看德立姆的精灵耳朵，补充道:“除了口罩和墨镜之外，再加个耳罩。之前在暑假里面，阿不思跟我说，他有打算邀请洛哈特那个华而不实的蠢才来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这个想法不会实现了，不过我看倒也没差。”
德立姆能听得出来，自己这个老院长是在讽刺自己像是洛哈特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可没有他那么油腻。”德立姆反驳着，“而且我的旅行经历都是真事。”
“油腻？这倒是个不错的形容词。”
斯内普暗暗颔首，自己的阴阳怪气小词库又增加了。
说到油腻，德立姆看了看斯内普的头发，至少自己这个世界的斯内普，不是那种油头版本的，头发清爽得很。
“院长，我知道你跟波特家的恩怨，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会用波特家的产品？”德立姆问出了一个自己疑惑很长时间的问题。
至少在小说版本里，因为巫师界的洗发水护发素都是波特家的产业，所以油头版的斯内普经常不洗头。
“哼，我自己会调配。”清爽版的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况且，麻瓜社会上又不是没有洗发香波，我宁可用麻瓜的洗发香波，都不会用他们波特家的。”
看来恨意还是大，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斯内普都是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
对于斯内普的这番话，德立姆也不好说斯内普心里究竟是在歧视谁。
斯内普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表情，问着自己旁边这个龟学生:“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单纯想要求偶的话你完全可以到别处去。”
“老院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对这些小女娃儿可不感兴趣，而且我觉得单身挺好，我还没玩够呢。
先不聊这个话题了，我这次来是准备找斯普劳特教授商量一下，看我能不能以后带着赫敏去她的草药园和温室里面上草药课。”
德立姆没有在斯内普讽刺自己的话题上多纠结，而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哼，我很高兴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后愿意去求助别人，但很可惜，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斯普劳特教授有事出去了。”
正说着，斯内普扔给了德立姆一把钥匙，继续说道:“这是我库房的钥匙，以后你再上草药课，带着你的学生去我的库房里。一些草药经过了泡制和干制，可能与草药学课本上的形态不太相同，不过课本上的那些草药，我的库房里面应该都有。”
“谢了院长。”
虽然这一次过来没有见到斯普劳特教授，但也算达成了目的，于是德立姆就准备离开。
但刚一转身，就被斯内普抓住了后领子。
“这就想走？陪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斯内普说道。
“可是校长没有找我啊。”德立姆在收好钥匙之后摊了摊手。
“所以说让你陪我去一趟。”
说着，斯内普就拖着德立姆的后衣领，向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于是乎，走廊上的学生们就看到斯内普教授一手托着一个小药鼎，一手拽着还没正式入职瑞文斯教授的后衣领，在走廊上面脚步匆匆的走着。
学生们都觉得，斯内普教授真是臂力惊人啊。
这下子，本就害怕斯内普的学生现在更害怕了，生怕斯内普教授用这种可以轻松拖拽一个成年人行走的臂力对他们进行物理教育。
在路上，斯内普问起了赫敏的情况。
“你学生的魔药课上得怎么样了？”
“老院长，你这也太着急了吧，这离月底还远着呢，今天赫敏才刚开始魔药课的学习。不过赫敏在魔药学方面挺有天赋的，上课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指导，她自己就成功炼制了一锅治疗疥疮的药水。”
德立姆这句话刚说完，斯内普就立刻停下了脚步，抓着德立姆后衣领的手也松开了，差点让德立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德立姆探头看了过去，发现斯内普正在发愣。
德立姆也知道斯内普在愣什么，出身普通人家庭，在制作魔药方面很有天赋等等等等，赫敏跟斯内普相识的某位故人有太多的相同点。
等回过神来，斯内普转过头问道:“你学生的魔药课，一周几个课时？”
德立姆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回答着:“一周大概五节魔药课，每节魔药课四十五分钟。”
“不行！太少了！你学生的魔药课，一周至少也要十个课时，你没时间教的话，我就把她接过来，我来教她！”斯内普不容辩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