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题·闻旧时同窗轻生而有感

一朵花的凋谢，

也有短暂的怅惘；

一个生命的告别，

却权当闹剧旁观。

.

我才不会怜悯，

我只有冷眼同讥讽：

怜悯不予死者的活该，

嘲笑是看客的悲哀。

.

我也曾羡慕过

那纵身一跃的孤勇；

可这不是飞翔啊，

是堕入懦怯的深渊。

.

死亡有很多种方式，

但没有一种应当如此辜负。

我不信你能对抗整个世界，

但至少有你爱过的某个瞬间。

.

还有天高路远，

邂逅风花雪月。

哪怕注定憎恶一切，

我也选择美得惨烈。

.

我还有一场雪没看，

我还有一个人没爱。

醒来有酒，醉来有梦，

哭起来尚有一丝痛快。

（于二〇二二年，十一月廿六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