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觉得我能成第二个陈姚？
转眼过去了一周时间，林砚开始逐渐适应并习惯了剧组的生活，每天都在片场和众人打成一片。
演技方面，得益于脑海中模型的构建，这使得林砚学习速度惊人，每天都有着长足的进步，属实让导演林玉分惊叹！
林玉分最初只是觉得林砚演的还凑合，作为“救火队员”顶替张斌斌出演KO，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足够。
但很快，林玉分脸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了——监视器里的青年每个眼神都像精心设计的代码，完美契合KO神秘冷峻的黑客大神形象。
甚至私下里，林玉分还时不时对顾慢感慨：“你这替身局真的组对了，本来是去捡漏的，没想到直接挖到金矿了！”
能文能武长得帅，最关键还十分接地气，这让林玉分隐隐有些担忧了起来。
简而言之，就是林玉分担心林砚锋芒太盛，盖过杨羊这个主角的风头。
回想起昨天林砚和杨羊对戏的时候，林玉分不禁有些头疼——明明一个配角，却压得主角接不住词，想想就觉得很可笑。
特别是看到作为经纪人的贾士恺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玉分顿时忍不住敲打了一句：“上点心吧，否则再这么下去，你家杨羊的男主光环怕是要碎一地。”
好在KO的戏份本就不算多，《微微一笑很倾城》三十集的体量里，这个角色更多是惊鸿一瞥的存在。
不过看了一眼通告单上逐渐减少的KO戏份时，林玉分竟生出几分庆幸——林砚的表演像把双刃剑，用好了是全剧高光，用过了就是喧宾夺主。
就拿《雪花女神龙》来说，03年的剧，距离现在也有十来年了，但每每被人提起，更多人记忆最深的还是乔振雨所饰演的男二欧阳明日，有谁还记得男主是谁？
我知道有朋友要去百度了。
那等同于变相证明真的没人记得男主。
“林导你多虑了。”贾士恺叼着烟轻笑，烟雾缭绕间眼神晦暗不明：“杨羊是收视保障，林砚不过是添头。”
这话说得违心，毕竟监控屏里林砚这个白羽替身与毛小彤的对手戏，都比郑漺和杨羊的“贝微微肖奈”来得更有化学反应。
其实林砚的演技目前也就处于中等水平，毕竟即使有模型的反馈，也需要一个吸收、运用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
但即便是中等水平，也碾压了杨羊的演技。
人最怕的就是放在一起对比。
就像两个男（女）人撞衫，谁丑谁尴尬。
倒不是说剧组请不来演技又好长得又帅的，无奈谁让杨羊是顾慢这位编剧钦点的肖奈人选呢。
好在林砚只是一个小配角，戏份不多。
如果长得帅、演技好也是一种罪过，那内娱就真的完了。
毛小彤此刻正举着冰镇柠檬茶凑到林砚身边，碎花裙摆扫过他沾着道具灰尘的裤脚。
“林砚，顾老师说这段黑客入侵的代码都是你现编的？”毛小彤指着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注释，杏眼睁得滚圆：“你大学学的计算机？”
“我学的是怎么让计算机觉得我是个黑客。”
林砚接过柠檬茶，指尖蹭过毛小彤手背时，对方耳尖瞬间泛红。
这可爱的天津姑娘总能把情绪价值拉满。
不过，对于林砚的回答，毛小彤并不是很满意，当即故作气恼地叉腰：“喂！我可是正经中戏毕业的，别想用代码忽悠我！”
玩笑归玩笑，毛小彤还是压低声音提醒：“小林子，最近小心点，剧组有人传你想踩着杨羊上位。”
从毛小彤对林砚的称呼，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友谊关系明显更加深厚了。
见林砚挑眉，毛小彤干脆掏出手机点开热搜榜——#无心法师陈姚碾压金辰#的词条赫然在列。
“看到没？陈姚演的女配岳绮罗现在比女主还火。”毛小彤指尖在屏幕上敲出轻响，像在叩击某种潜规则：“听说金辰团队现在见到陈姚的经纪人扭头就走。”
想必很多人都看过《无心法师》吧？
陈姚凭借岳绮罗这个腹黑萝莉角色迅速走红。
剧中的那句台词“张显宗，我牙疼”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在各种短视频平台上爆火。
可以说，整部剧里，除了韩冬君饰演的无心之外，最火的就是陈姚饰演的岳绮罗了，一句“世上再无张显宗，无人爱我岳绮罗”让陈姚饰演的岳绮罗火出了圈。
同时，微博上的一些网友也纷纷评论道：“这位姑娘的演技犹如麻辣火锅，既辣又爽，一句台词便让观众难以自拔。”
陈姚的崛起，仿佛象征着一个新时代的降临！
反观女主金辰，虽然在剧中表现也可圈可点，但鲜少有人提及。
毫不夸张的说，陈姚是在踩着金辰上位。
林砚望着远处正在对着反光板补妆的杨羊，突然笑出声：“你觉得我能成第二个陈姚？”
其实毛小彤心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毕竟自己也出道好几年了，接连拍了好几部剧，但直到现在，自己还是不温不火——缺一个大爆角色。
“我是怕你变成第二个张斌斌！”
毛小彤瞪了林砚一眼，余光瞥见花臂男抱着道具剑往这边张望，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你那武行小弟最近倒是老实。”
这话倒是不假。
自从上次威亚事故后，花臂男彻底成了林砚的跟班。
此刻他正蹲在器材箱旁擦剑，狰狞纹身上还粘着林砚给的创可贴——那是今早练剑时划伤的口子。
“砚哥！”花臂男突然蹭过来，古铜色脸涨得通红：“剧组有人说你和毛老师……那个……”
“胡说八道！”
毛小彤圆圆的脸蛋泛起一抹绯红。
花臂男做了个暧昧手势，不过却在林砚骤然变冷的目光里越说越小声：“还说你故意加打戏抢杨羊风头……”
林砚慢条斯理剥开橘子，酸甜气息冲淡了片场厚重的粉底味。
“传话的人是不是还说，我能进组全靠顾编剧特殊关照？”林砚掰了瓣果肉递给花臂男，笑得人畜无害：“尝尝，特意给你挑的。”
花臂男条件反射塞进嘴里，下一秒整张脸皱成苦瓜：“靠！这么酸！”
“酸就对了。”林砚把剩下橘子强行塞进他手里，拍肩的力道重得能砸出坑：“回去告诉那些人，我林砚的戏——”
转身走向正在调试的威亚架，林砚黑色战术服勾勒出凌厉腰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抢来的！”
这话随着他腾空而起的动作砸进所有人耳朵。
监视器里，林砚后仰避开杨羊刺来的道具剑，反手挽出的剑花在阳光下绽成银色光轮。
本该是杨羊的耍帅镜头，此刻却成了KO的个人秀场。
毛小彤咬着吸管看呆了。
柠檬茶冰块融化的水滴顺着指尖滑落，像极了那晚对台词时，林砚掌心血珠坠在她裙摆的轨迹。
“卡！”
林玉分突然摔了耳机，现场瞬间死寂。
就在众人以为要挨骂时，林玉分却大笑鼓掌：“这段剪进预告片！”
杨羊僵在原地，手中道具剑“当啷”落地。
贾士恺阴沉着脸掐灭烟头，而人群外的花臂男正盯着手里酸橘子发呆——三个青黄相间的果实，在阳光下像极了某些人光鲜表象下的酸涩内核。
突然，他狠狠把橘子砸向垃圾桶。
“艹！当谁不会抢戏似的！”
花臂男抹了把脸，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剧本。
封面上《一招制敌》三个大字被橘子汁浸得模糊不清——那是林砚今早随手扔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