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章双生实验

图书馆顶层的玻璃穹顶正在渗血。

林夏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倒退两步，照片里穿长衫的男人脖颈处突然浮现出血珠。真实的水滴声在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古籍修复室的门缝下渗出一滩粘稠液体。

“林小姐对《南洋异术考》感兴趣？“

低沉的男声惊得她撞翻书车。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斜倚在书架间，右手把玩着青铜铃铛。月光掠过他左臂时，林夏看清了衣袖下隐约的条形码——和她今早在实验日志里看到的编号格式完全相同。

“周衍。“男人用铃铛接住从穹顶坠落的血滴，“你父亲在最后时刻，给第49号实验体取了名字。“

铃舌撞击铜壁的瞬间，整层楼的古籍自动翻页。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发黄的纸页间浮现出无数张自己的脸。当她瞥见某本解剖图鉴里的青铜铃铛插图时，周衍已经逼近到能看清睫毛的距离。

“他们在每个克隆体肩胛骨都刻了星图。“他指尖划过林夏的羽绒服拉链，“你猜为什么只有你能看见尸体上的符号？“

警报器突然炸响。两人同时望向楼下解剖室的方向，防弹玻璃正被某种东西撞出蛛网裂痕。秦述的白大褂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身后追着个四肢反折的“尸体“，那具尸体的手腕上闪着和林夏照片里相同的翡翠扳指。

周衍突然将林夏拽进电梯井。急速下坠时，她听见金属轿厢顶部传来指甲抓挠声。“那是第七代实验体。“男人在黑暗中轻笑，“它们闻到同类气味就会发狂。“

地下三层的标本室泛着幽绿荧光。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千个玻璃罐里悬浮着的，全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最近的标本罐标注着：2043年9月，本体基因崩溃前72小时。

“欢迎来到镜像世界。“周衍敲了敲某个正在生长的胚胎罐，液体中浮现出秦述的脸，“你以为那个法医为什么能看见铃铛里的记忆？“

解剖室方向传来爆炸声。某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她的手腕内侧，倒悬的北斗七星正在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