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莲烙心口

阴九娘将陈三绑在祭坛时，漠北的星子正坠入卤水缸。她蘸着公主的血，在他脊背描绘红莲：“小师弟，师姐教你个新玩法——”银针刺入尾椎骨，“把情蛊引到我身上，你就能和苏玉娘双宿双飞。”

陈三在剧痛中嘶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花样？”阴九娘突然撕开衣襟，她心口赫然是溃烂的蛊洞，“二十年前师父给我种的是母子蛊。我若不动情，你本可平安终老…”她将陈三的手按进自己胸腔，“可那日见你为苏玉娘挡刀，这里…突然就疼了。”

苏玉娘破门而入时，祭坛阵法已成。阴九娘的红莲纹顺着银针爬满陈三全身，她七窍流血却笑得畅快：“从今往后，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你的爱…”她瞥向僵在门口的苏玉娘，“也会变成我的爱。”

陈三挥刀斩断银针，反手刺入阴九娘心窝。她却顺势抱住他，将蛊虫渡入他唇齿：“太迟了…你已饮过我的血…”

盲眼琴女在此时奏响《离魂调》。苏玉娘发间的银簪应声而断，她跪倒在地呕出黑血——原来每根银簪都是锁蛊的符咒。陈三抱起她时，阴九娘正用最后的力气在祭坛刻字：“苏玉娘，你可知他每喊一次你的名字…就像刀绞我心…”

漠北的风卷走血色符咒。公主的冰棺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棺内铺满她生前最恨的桃花——那是陈三连夜折的。苏玉娘抚过冰棺上的霜花，忽然将断簪刺入陈三掌心：“记住这痛…往后每当你想起她，就会比这痛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