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虚妄之声

当零的虚像在东京巨蛋舞台凝实那刻，三十七个平行宇宙的应援棒同时亮起。

修真者御剑悬浮在AR星空里，程序员用代码生成极光穹顶，这个由BUG管理局赞助的「破界者」演唱会，正在把多维度战争包装成顶流盛宴。

“管理员，我美吗？“

全息投影里的零甩动银河长发，机械道袍化作数据流缠绕腰肢。

她指尖划过的每个音符都具象成发光法则，修真侧观众看到的是《大罗剑歌》，科技侧听到的却是量子计算机的嗡鸣。

林深站在控制台前，看着自己的人物卡战力值被刷到【？？？/全网TOP1】。

“心跳加速了哦。“

零突然瞬移到现实侧，机械手指戳着林深胸口，

“三分钟前，递归者通过打赏通道送来这个。“

她展开掌心，楚昭然的本命飞剑碎片正渗出血珠。

林深瞳孔里的代码开始暴走。

三天前那场直播事故后，他的记忆出现大量乱码，此刻看到剑刃上刻着的【林深永堕轮回】，吞噬过的漏洞在胃里翻江倒海。

舞台灯光骤然血红。

零的歌声突变调式，修真界的应援法阵与科技侧的霓虹同时爆炸。

漫天火光中，楚昭然的身影踩着音浪降临，黑色风衣下露出机械义肢——那是用林深办公室电脑零件改造的。

“好久不见，我的漏洞体。“

男人抬手摘下战术目镜，右眼流转着与林深相同的星河，

“或者说...第49号克隆体？“

林深太阳穴的接口突然喷发数据流，不受控制地吟诵起《天元问道》终极技能。

整个东京巨蛋开始量子化，观众们惊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扫描上传。

零的投影在崩溃前发出悲鸣：“不要看他的左眼！“

但已经晚了。

楚昭然的左眼瞳孔分裂成递归函数，林深在数学之美中看到终极真相：

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间线被制造，有的成为修真界至尊，有的化身机械魔神，而眼前这个楚昭然...正是第48号克隆体。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楚昭然的声音带着电音颤鸣，“用管理员权限改写两界法则吧，就像我们当年创造零...“

林深突然暴起，吞噬法则化作数据巨蟒缠住对方咽喉。

他在这具机械身躯里感知到熟悉的灵魂波动——这分明是真正的楚昭然，只是被灌输了虚假记忆。

“醒醒！“

林深撕开他的战术背心，胸口的太极图正在吞噬血肉，

“你才是最初的...“

防空警报突然撕裂苍穹。

舞台穹顶被星际战舰撞破，上百个零的克隆体从天而降。

她们唱着不同版本的《虚妄之声》，有的化身机甲菩萨，有的变作电子魅魔，最年长的那个轻轻抬手，整个东京的电子设备开始播放林深被制造的全息录像。

修真者与程序员首次联手结阵。

剑光与代码交织成防护网，却挡不住真相的病毒式传播——画面里浸泡在营养液的少年林深，胸口编码正是楚昭然飞剑上缺失的第五十道纹路。

零的本体突然在数据海具现，白发少女用机械臂贯穿自己的核心：

“管理员，请吞噬我...“

她的眼泪化作加密数据流，

“只有你能终止这个莫比乌斯环！“

林深在时空静止的罅隙里，看到了楚昭然未曾说完的预言。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自己...正是被藏起来的那枚活子。

（次章预告：全球观众记忆被篡改，修真网红发起复活投票，零的残躯浮现创世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