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圣千年,诸天却已无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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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街闹

此剑明显是谁都看不出来的,只因为玉光未显,而他的特性和其他玉都气一样的。

倒是自己刚才过来出现了。

他顺势也是将长剑负于身后腰带上,以方便所取。

两只手都空出来,才方便做事。

“此剑倒是不差,如此稀世珍品,就算是当今千年之后都极为少见。”

沈原暗自点头。

这趟门没白出,紫气随身,大富大贵。

“说起来,刚才那女子所持之剑,倒是也有几分意思。”

那把剑不简单。

沈原神色几分思索。

三魂不破,永世昌盛,是祭器之意。

玛瑙血玉,有镇邪之用,其玉如血,可让鬼祟而避。

三文行,乃陌虞吞并的夜周字,看似像是三道波纹,却意为三魂。

是祭剑。

“好久没看到这种了,此祭器有三魂永昌之意,若非生前极为不愿,想要留存,极少会以三魂永昌来祭。眼下此剑所祭,恐是大人物。”

“只是拿这种剑……也不怕出事。”

沈原缓缓摇头,却也是几分意外。

祭器向来都很少人会用,除非是实在是迫不得已,否则都不愿意得罪别人。

“驾!!”

下一刻,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突如其来的横冲而起,气壮如牛。

侧头之间,已是一道身影策马出现。

似乎对准了他。

千钧一发,往后一个撤步,双脚转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避开。

九宫步之力,便是身影辗转。

可以说极为突然。

仔细看去,骑马冲撞而来之人,约莫二十出头,身着紫色锦衣华服,五官周正,只是带几分桀骜不驯和嚣张跋扈之态,眼神则是充满桃花邪气。

是他。

白里山,神行靴登山之人,好像是被下人称呼为世子。

好在他九宫步的辗转,轻而易举的率先避开。

他平稳站住,目光微微凝视而去,一抹异芒闪烁而过。

此人明显是故意冲他而来,以他刚才所见,马匹后来被对方一下子把控停住,极为稳当。

马无惊意,稳如泰山,又可轻松制服,只有一种可能。

根本不是受惊。

而是对方有意将马头对准他这里。

否则如何轻而易举拉住,从而控制。

“避开了?”

那马上的人,稳住身形,神色平静,心中则是几分吃惊。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同样出现在白里山的万顾温。

作为长京城国公之子,前几天他去白里山本来打算玩点狩猎之类的,偶然遇到了凌安侯的还愿,本想着能不能出出风头,凭借自己的神行靴,一取风采,得立宗丹。

没想到横空出现的沈原,让他无可得之不说,还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若不是那人,必定是他成功获得,到时候拿到立宗丹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惜,被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人,坏了好事,几天下来,别说心中多郁闷!

后来他气不过之下,便也是打听了一下对方后面的情况。

经过打听,得知此人在侯府,竟直接开始吃香喝辣,毫无所虑一般,极为舒畅。

侯爷更是对他极为友善,奉为上宾。

万顾温自是心中更加不满。

他就想着若是有机会见到,需得找个机会收拾他。

几天过去,今天想着骑马溜溜,顺便去寻个地方花天酒地,没想到竟然还真给他遇见了!

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心中暗恨之下,立刻来了性子,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这马冲而去,对方一个不慎,就算是不被撞飞,那也得狼狈逃窜,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身子微转,竟然如此轻易的便是避开。

发现马匹冲撞之后,更是转眼以一种极为迅速的双脚转动,避开了?

“竟然避开了!”

万顾温心中几分愤怒,表情则是冰冷无比。

“路都不看,找死是不是!”

所有人,也都是被这突然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难道不是你横冲直撞,使我无妄之灾。”沈原目光无波无澜。

“什么我横冲直撞,是畜生不懂事,跑得急了些,我如何能管!”

万顾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目光无比凶狠。

似乎马匹冲撞人,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一样。

“畜牲横冲直撞,如何不能管?”

沈原看了对方一眼,目光已然是有几分深邃。

这位世子为何如此,他当然心里明白。

不过,眼下他几乎等同于踏入先天,血肉淬炼也已成功,玄境之下除非是非常的出众,否则并没有什么太值得让他顾虑的。

毕竟,玄境之下,大家皆是用先天真气,用人肉之身,都是只能以武学拳脚来进行交手,能不能碰到,便是检验大家的一个问题。

而他九宫玄步,向来就是在先天到玄境之中所用,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血肉之身能更好的在玄境之下有所发挥。

真遇到危险,他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自然是遵循不主动惹事,可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他如何,也不会任人宰割。

“畜牲横冲直撞就是不能管!”万顾温神色讥讽。

一副我就是把你撞了你又奈我何的架势。

“畜牲横冲直撞确实不能管。”沈原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畜牲横冲直撞肯定不能管。”

人群中,一位粉色长裙女子,跟着摇了摇头。

“这国公世子,让他多读点书偏偏不要,还听不出来对方在骂他呢。”

“可不是,我都听得出来……”旁边侍女点了点头。

先说对方横冲直撞,现在又说畜牲横冲直撞,亏这国公府的世子还未反应过来。

“这人花十两银子买了把剑,可没想到倒是心思灵敏。”陆璇儿扫了一眼那年轻男子,只见对方昂然而立,双眼平和,深邃的目光之中仿佛什么事都无所谓。

她本来准备离开的,没想到竟然这会儿发生了这件事。

“这国公世子今天又是胡作非为,骑马那么快,总仗着有国公爷和万贵妃无所顾忌,仗势欺人。”旁边侍女开口道。

“跟此人纠缠上,可是麻烦得紧。”

陆璇儿点了点头。

“被这狗皮膏药缠上,确实麻烦得很,万顾温向来极其蛮不讲理,也不知这位公子要如何处理。不过此人说话有理有据,思维灵敏,草包世子却是于他天差地别。”

不仅仅是他们这里,周围其他人,同时跟着几分议论。

“此人竟然和国公府世子对上了。”

“这位国公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整个长京城就没谁敢惹他,也不知道这人和国公府世子是不认识。”

“谁让万贵妃是皇帝最宠幸的妃子呢?谁敢惹这国公爷的世子。”

“他好像……我记起来了,之前几天前,白里山踏霜登山的人,就是他!”

“那又如何,他一个供奉,眼下得得罪了万国公的世子。还有命呢?别忘记万国公可是圣上亲封,更是当朝礼部尚书,妹妹后来更是当朝贵妃,虽然封国公之名有这层原因,可是就职礼部多年本就是德高望重,谁敢得罪他?”

一下子有人认出来了沈原,知道他是白里山登山之人。

可是,对面的那位可是皇亲国戚,二品国公家的世子,皇帝宠妃的亲侄子。

沈原将周围些许讨论,听入耳中。

眼下的这世子身份背景,着实是不小,又是国公爷,又是朝廷贵妃的。

“说来说去,你既然阻了我的路,差点害我摔倒,那便也是你的问题,这样,你与我低头赔个不是,我便不怪你,你看如何?”

他身份摆着,谁敢不从?

今天就是要让这个人,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沈原看了对方一眼。

“不要。”

若是他没错而屈人于身下,那他这一辈人都在无可进。

争吵两句就算了,可是在这么下去可不行。

旁边的其他人,更是几分紧张。

这国公府世子,看来今天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意思了。

陆璇儿同样是皱了皱眉头。

“这世子爷越来越过分了,如此仗势欺人。”

侍女跟着不平道:“还害他摔倒……他怎么不说他差点撞到人。若是换个普通百姓,现在岂不是撞出去了?”

“这公子也是可怜,咋就被这么个臭苍蝇招惹上。”

“不要?”万顾温冷哼一声,眯着眼睛道。

“你大庭广众之下阻拦于我,眼下又如此不知好歹,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嗖的一下,对方从腰上抽出长剑,压在了沈原的肩膀上,目光冰冷。

“今天这个头你不低也得给我低下来,你差点害我摔倒,罪便是在你,我就算是将你打一顿,你又能奈我何,便是闹大了,我也有的人做保,你信也不信,我最后不会有什么事?”

看来对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自己好过了。

真动上手,可就不同了。

至于对方所说,他还真不认为对方是在胡说八道。

国公爷,贵妃,哪个身份都是少有人能及,打个人还能怎么样,何况,他会动手吗?直接让其他人动手,最后又能如何得了对方?

沈原叹了口气。

还是白里山的问题了。

一时间,大家都是几分安静。

这世子爷说差点被对方弄摔倒。这不是胡说八道。

明明就是你骑马疾驰,还差点撞了别人。

但大家也都知道,对方身份使然,就算是真把眼前之人打一顿,最后又会如何?最多被国公府长辈责骂两句罢了。

可是眼前另外一人,毫无背景,却是不同。

不远处,陆璇儿右手一抬,右手长剑一推,一道大宗师的气息在她身上缓缓出现。

以她的能力,可以刹那之间御剑而去,从而拿下这位国公世子。

“没想到这国公爷世子如此蛮不讲理。”

“他在长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

“如此之人,实在是可恨。”

侍女点了点头。

“这公子凭白怎的惹了对方。”

“我刚才听了一下,想来是因为白里山的事情,这国公爷世子恨上了,眼下趁机报复。”

她往前一步,刚想说话。

沈原已经是右手抬起,将那剑往旁边震开!

砰,长剑只得被迫落下。

“果然,最终都还是畜牲的问题。”沈原望着眼前之人。

万顾温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没理会过来。

旁边的下人过来,跟他耳语几句。

他当即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你骂我?”

他神色几分怒意,没想到此人竟然含沙射影,不想活了?

大盛律法,他可是世子,侯爵公爵王亲,皆是不可辱骂!

“我说畜生的问题,如何是在骂你。”沈原轻声道。

许多人都在想他心如止水,是自幼看到邪魔屠杀,天地不仁从而被带上太极宗的原因。

只有少数人知道,道圣沈原心如止水,不是源于其他,而是因为杀气过重。

“你一开始先说我横冲直撞,又说是畜牲横冲直撞,现在又说都是畜牲的问题。”

“我说了,我在骂畜牲。”沈原轻声道。

“好好好!”万顾温一听,呆了呆,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而笑。

“我大盛王朝,辱骂国公世子,乃是重罪。按照大盛律法,要发配北地!你竟然骂我!!来啊,把这大逆不道之徒拿下!若敢还手,便是给我狠狠的打!”

大盛并不禁武,就是看什么理由的情况,便都是可以动手的。

万顾温神色狰狞,目光森然!

“我这人不和人随意动手,但你既动了刀剑,便不同了。”沈原盯着对方。

刀剑悬于身,这事不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