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朕,李二,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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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

原来如此。

听内侍这么一说,虽然难免还是有些不快,但李渊心头到底舒服了一些。

再一想,晚点来不也挺好吗,晚点来,正好我们先商量商量,左右我也不想听你的,更不想又让你领兵。

于是乎此事揭过,建成大帝,齐王元吉,相继进殿。

“吾儿来得正好。”

“快说说,此次该怎么应对,是打,还是谈?”

进殿李渊便道。

四子元吉也就罢了,长得丑,能力一般,性情暴戾,当不得大用。

可嫡长子建城,他的太子,当下却不得不倚重。

否则就真要睡不着觉了,毕竟次子世民势大,尾大不掉,不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能没有制衡。

作为嫡长子,皇太子,抛开是否真有能力不说,建成大帝的皇储之位其实远没有后来某些人想象中那样稳固。

因为弟弟世民起势实在是太快了,义宁二年三月,炀帝殁于江都,同年六月,恭帝下诏禅位,父亲继位于长安太极殿,改国号为唐,建元武德。

那时还没什么,作为兄弟,二人功劳相差不大,弟弟世民对他没什么威胁。

可接下来,武德元年,薛举,武德二年,刘武周,武德三年,王世充,武德四年,窦建德……

太快了。

实在是太快了。

短短四年,别说他了,就连父亲李渊都没反应过来,那个当初只有弱冠之龄的弟弟世民便已战功赫赫。

时至今日,他依旧清晰记得那年六月的长安,弟弟世民班师回朝,身披金甲,骑兵一万,甲士三万,旌旗猎猎,鼓号喧天,如天神下凡。

也正是那一年,时年仅二十二岁的弟弟世民赏无可赏,封无可封,足足想了两个多月,父亲李渊才想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天策上将,并加封陕东道大行台。

而今又五年过去,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李·太尉·天策上将·大行台尚书令·左右十二卫大将军·中书令·世民!

可怕吗?

可怕。

睡得着吗?

睡不着。

太子之位稳不稳?

显然,半点都不稳。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所谓什么都不干,只要安安心心等着他的皇帝父亲一走就能继位了,他是真的,做梦都想他那个弟弟去死。

闻言李建成赶忙见礼,正色道:“父皇,儿臣认为,还是当打,切不可让突厥蛮子觉得我大唐好欺负。”

“对。”

“打。”

“区区蛮夷,真当我中原王朝无人?儿元吉不才,请战,若不能克,提头来见。”

建成大帝之后,李·神箭手·玄武门一连三箭零命中·元吉,赶忙跟进,主动请缨。

起初李渊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这俩傻儿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突然想打?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顺势提出迁都么?

先迁都,再积极备战,合情合理,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对大家也都好啊!

到李元吉后面一说,立马就回过味来,感情这兄弟俩一路已经商量过了,这会心里正憋着坏呢!

萧瑀等人也一样。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太子提迁都,然后大家开始吵架,互喷。

没曾想一向坚持应当迁都的太子这回竟毫不犹豫就说要打,当真是令人意外。

后李元吉一说立马就明白了,原来如此,感情是想让齐王领兵,自己吞下这笔战功。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可行吗?

齐王,他真的可以?

貌似他没怎么打过胜仗吧?

貌似,他也就摘过几回桃子,跟着混过几回脸熟,如此,太子怎么敢,他李元吉,又怎么敢?

是二人狂妄自大,全无自知之明,还是说,这哥俩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则另有盘算?

都是老狐狸。

不过眨眼间便大致明白这哥俩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了,仔细一想,李渊忽然也觉得,咦,这法子好像不错。

元吉,肯定是不行的。

他就是真脑子进水了,也不至于蠢到相信老四元吉可以带兵打赢突厥人。

可那又如何?

对他来说,能不能打赢重要吗,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老二手底下那票人,岂不美哉?

那可是国内最后的山头了,这些年,除了士族勋贵,所有的功臣都被他砍了,包括归降的杜伏威,李密。

若是能在剪除羽翼的同时,再打赢这一仗,则更佳,毕竟都是老二手底下的,打赢不是没可能,届时作为皇帝,他面上也有光。

便清了清嗓子,故作惊讶道:“四郎何以如此有信心,可是有什么成算?”

“并无。”

“唯死战尔。”

“只是为父皇颜面,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儿臣希望二哥帐下秦叔宝程知节等诸位同往。”

“有他们在,即便儿臣不争气,区区突厥,想必也是手到擒来。”

李元吉心中暗笑,果然,老头子就是能装,明明心里笑嘻了,千肯万肯,还偏要装无辜。

面上却是义正言辞,极为慷慨刚毅。

李渊亦然,心中虽喜,面上却丝毫不露,长叹一声,看向周朝众人:“齐王之言,众卿以为如何?”

“可。”

“臣无异议。”

“有齐王殿下统帅,又有秦王殿下挥下众将助阵,此战必然手到擒来。”

“……”

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也丝毫不露,只纷纷赞同,此后又绸缪策划良久,约莫半个多时辰后。

“咦?”

“看诸位这气色,莫不是已经有了对策?”

耽搁这么久,身为当事人,李世民终于来了。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不用想他都知道他的皇帝父亲,他的太子哥哥,还有亲王弟弟,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之所以不急着来,想多陪陪家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留出足够的时间他们商量,谋划,省得脑子反应不过来。

此外,尚未进宫就已经有人把这里谈话的内容告诉他了,什么玄武门之变,什么迫于无奈,亡命一波……

闹呢!

真以为他这么多年仗白打的?

还是说,觉得他这几年不打仗在尚书台玩辅助就是混日子?

从来没脱离过掌控好吗!

虽说他真正的大本营在洛阳,可这长安城在他眼里亦千疮百孔,真没比筛子强多少,那些人的行为落在他眼里,当真是,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