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怪医消失
石朗走进寒杏堂门，门内一片冷清。
大堂中毫无一人，更不见秦红竹高挑身姿。
他瞳孔一缩，目光继续搜寻，也没看到蘑菇精阿藓。
“秦大夫！栓子！有人吗？”
他提高音量，朝着医馆深处喊。
“石哥？”栓子从里屋中探出头，惊叫。
“秦大夫呢？王胖子快不行了！”
石朗见到栓子，有些激动，焦急道。
“秦姐姐走了……”栓子低下头，神色落寞，小声说。
“走了？！”石朗眼睛微瞪，十分疑惑。
没时间问秦红竹为何离去，他抱着王金宝就朝外走，打算赶紧找其他医馆给王金宝疗伤。
“石哥，你去哪？”栓子见石朗要离开，赶忙追问。
“去医馆啊！没看到王胖子快不行了吗？”石朗没有回头，大声喊。
“他失血过多，我能救他，只要重新包扎一下，再服下炙甘草汤即可。”栓子拦在石朗面前说。
“当真？”石朗对栓子还是有些不信任，上一次他印象里栓子治病，还是因为认错药而被秦红竹训斥。
“当真！王捕快不能再拖了，你看他气短脉细，等不得多久了！”栓子伸手摸了摸王金宝的鼻息，又摸摸脉搏，焦急道。
石朗见栓子如此自信，而且看王金宝呼吸越来越弱，等不及了，便将他放到里屋。
只见栓子小心翼翼脱下王金宝的锦袍，解下染血的绷带。
在渗血的伤口附近，用银针扎了几针。
不过眨眼间，微微渗血的伤口竟然就止住了血。
看到这，石朗眼前一亮，没想到栓子竟真跟秦红竹学了几手，能治病救人了。
栓子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喂给王金宝服下。
王金宝面色顿时恢复血色，呼吸也比之前清晰许多。
看到这，石朗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帮着栓子包扎。
一边包扎，他一边问栓子：“秦大夫为何离开？”
栓子叹口气说：“我也不清楚，五日前，秦姐姐说店里当归不够，让我出去买点，等我再回来，她就不见了，连阿藓也消失了。”
“她走之前，没给你交代什么？”石朗满心疑惑，这秦红竹在青石县待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离去，甚至连医馆都不要了。
“只给我留了一本书，还有一封信。”栓子掏出一本泛黄书册，和一个信封，递给石朗。
石朗拿过书册瞧了瞧，没觉着有啥特别，不过是一本医书罢了。
上面除了常见的药方和针灸炼药之法，还有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显然都是秦红竹亲手写下的批注，想来是她平日里研读的医书。
再看那封信，上面写着‘石朗亲启’。
“信是给我的？”石朗看了栓子一眼说。
“是的，我都没看过。”栓子忽然莫名地笑了，调侃道：“秦姐姐会不会是不好意思面对，给石哥写的情书啊？”
石朗苦笑着拍拍栓子的头顶，没有回应。
他可不认为秦红竹会做这种无聊之事。
他轻轻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内容并不多，主要提及三件事。
其一，她把五斗教的香炉炼制成了一个法器，能破五斗教的阵法；
其二，告诫石朗千万不可再修炼阴功，否则迟早会沦为鬼怪；
其三，提醒石朗不可轻信任何人，哪怕是再信任之人，都有可能背叛他。
石朗眉头微皱，前面两个他自然看懂了，这第三条是什么意思，谁会背叛自己？
栓子？王金宝？赵华章？江景行？
整个县城中，对自己还算好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实在想不到会有谁背叛自己。
想不通就不想了。
石朗摇摇头，看向栓子：“秦红竹可曾留下什么香炉之类的法器？”
栓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奋力思考石朗所说的法器到底是何物。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眼睛陡然一亮，急匆匆跑到柜台下面，翻找出一个红布包裹，对石朗道：
“应该就是这个，秦姐姐走之前几天，整日都在琢磨这东西，就是石哥上次拿来的古怪香炉。”
石朗走上前，打开包裹，一个缩小版的香炉呈现在眼前。
那香炉只有拳头大小，比起之前，尺寸小了一圈，但是上面的装饰没有丝毫变化。
他拿在手中把玩一下，打开炉盖，里面空空如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明堂。
“她可曾说过怎么用？”石朗疑惑道。
栓子无奈摇摇头。
“秦红竹说过，复杂的法器和符箓需要童子功才能用，既然留给我了，想必不会是那么复杂的东西。”
石朗也懒得多想，若是这小香炉还需要用什么秘法激活，留给自己也是白费，等日后若是碰到什么状况，再拿出试试便知。
石朗把那香炉塞进怀里，接着问栓子：“秦大夫走了，你有何打算？”
栓子摸了摸医书，眼神坚定：“我要把医馆开下去，等秦姐姐回来！”
石朗刚准备质疑栓子的医术，但又想到方才救治王金宝的场面，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抬头四周看了看医馆道：“这医馆租金要不少钱吧？能坚持下去吗？”
栓子嘿嘿一笑，捂着嘴小声说：“这地方是秦姐姐买的，我见过她的地契，无需租金，每个月能来一两个病人，就能挣些银钱吃饭！”
石朗点点头，心中惊叹秦红竹果真是财大气粗，买了一个医馆，说丢就丢，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哥，你马上当捕头了，衙门要是有什么伤残病号，可得带到我这来医治啊！”
栓子满脸堆笑，殷切地对石朗说。
“这你也知道？”
石朗疑惑，他好像没跟栓子提过这事。
“这谁不知道？就咱们这片的捕快牛冲说的。”
栓子昂起头，得意笑道。
“牛冲……”石朗对这个名字有几分印象，可实在想不起模样，也懒得再琢磨。
“行，那你照看好王胖子，我先走了。”
石朗又看了眼医馆，对栓子挥挥手，便离开了。
回甜水居睡了一夜。
次日，石朗起了个大早，向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