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拳法大成
见指令有效，姜夜又操纵木人试了试。
蹬地扭腰，送肩挥臂，不标准的打出一记直拳。
膨！
拳锋推出一股劲风。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是自身在打拳一般。
随后姜夜意识抽回，又下达了个打拳的指令。
然而没人操纵，木人的动作像是在推拳，而不是打拳，并不具备有效杀伤力。
姜夜眉头微皱，如果木人执行指令就这个水准，即使背后偷袭，也很难杀死张匠。
如此看来木人群袭杀的方式行不通了，只能施行车轮战，连续操纵木人和张匠搏杀，坏一个换一个。
反正操纵并不费力，只有时间长了才会有点精神性的疲倦。
“接下来需要继续雕刻木人，并且熟练操纵木人搏斗。”姜夜心中规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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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学徒们和张匠围在圆桌旁，相互没有交流，屋内只有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姜夜。”
忽然，白发苍苍的张匠放下筷子，抬起头：“木人雕的不错，前院木料还有不少，再雕三个。”
姜夜有些诧异，不过张匠的要求正合他意，便也没多想，点头道：“是，师父。”
吃完饭，张匠负手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小楠的去向。
学徒们也默契的没问，将碗筷洗完，各自回到前院。
往常夜晚，大家还偶尔聚在院子里，沐浴星光，畅聊各自的梦想，如今却是没了那个心思。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姜夜耐心等了许久，才等到大胖呼噜，黑猴磨牙。
『意识链接』
在姜夜的操纵下，大棚旁，身躯魁梧的木色壮汉，开胯扭膝，大腿下沉与地面平行，扎了个四平大马。
随后握拳抵在腰间，拧腰顺肩，左右来回直拳。
姜夜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练过武，但前世好歹看过不少武侠片，马步冲拳这个动作还是非常熟悉的。
即使动作不对也没关系，只要练习和木人的契合度就可以了。
至于其余花哨的拳腿动作，等马步冲拳练熟了再说。
簌——簌——
漆黑的院里，万籁俱寂，只有夜风游荡，陪伴着不懈练功的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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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并无木作活。
姜夜待在院子中雕刻，另一边，黑猴和大胖因为小楠的失踪，表现的愈发消沉。
坐着看了一会，大胖道：“师兄，你那木人雕的这么精细，都能卖不少钱了，师父怎么还不让你出师？”
“一天天，说什么呢....”黑猴捂住大胖的嘴，将他拉进屋。
“你拦我干嘛，这是实话，雕再好也出不了师！”
听着师弟远远的讽刺，姜夜依旧没有理会。
找来木料，默默雕刻下一个木人。
这次他不打算再细雕，只要能弄出人形，手部精巧点能拿斧头、锤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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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的劳作中，三个月转瞬即逝。
姜夜在这些天的操作中拳法越发娴熟，精神和木人也逐渐同频。
又是一拳挥出之后，面板忽然跳出了新的弹窗。
【基础拳法：入门（1/100）】
姜夜浑身一震，连带着院里的木人都发起了颤。
“拳法入门？！”姜夜看着熟练度面板，心中大喜。
或许是因为经常操纵木人打拳，导致对自身肌肉的操纵也愈加娴熟？
但不论如何，这个熟练度的出现，给了姜夜更大的希望。
“继续！”
姜夜变得干劲十足，在正面反馈的加持下，控制木人疯狂出拳，带动阵阵劲风。
然而木人背后没生眼，姜夜不知道的是。
旁边院墙上，一道头戴斗笠，背着“门板”的壮硕身影抱手而立，默默看着木人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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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距离小楠失踪，已有半年。
佑祯三十三年，七月初一。
姜夜放下斜口凿，挥手抹掉额头的汗水，看向身前四个木人颇为满意。
其中，为首的木人最为精巧，面部五官栩栩如生，身材魁梧，孔武有力。
而另外三个相比外表就粗糙很多了，只有手脚的结构略显精巧。
打开面板。
【木工：大成（201/500）】
【拳法：小成（17/200）】
小楠失踪后，张匠每天都待在内院，除了谈生意买原料，几乎寸步不离。
外界的局势在这段时间也愈发暴乱，姜夜跟张匠出去买原料的时候，听说西边忽起妖祸，沦陷了几座城池。
有个靠近前线的县太爷甚至直接带库银跑路了，不过中途被巡检司拦下，全家处死。
时局动荡，几乎没人来定房子这种大木作。
姜夜也乐得清净，不用在打杂活上浪费时间，白天专心木工，积攒灵枢点，晚上练武，肝拳法熟练度。
日夜不停，终于肝出一个大成，一个小成。
【木工效用：对木人使用不定量灵枢点，可赋魂点魄】
【拳法效用：拳打万遍，神理自现，你每万次出拳，都能提升1点自身体魄】
【灵枢点：53】
【体魄：5】
这两个效用，真正让姜夜拥有了对抗张匠的资本。
首先，大成版木工效用，不仅能够使木人可以动化，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赋予木人灵慧！
这四尊木人在各自新注入100灵枢点后，智商已经等同于八九岁的孩童了。
第二个，拳法效用，经过测试，姜夜发现亲自操纵木人打的拳，也能算在出拳次数里。
虽然多个木人同时出拳只计数了一次，但即使如此，姜夜每晚也能打出接近万拳！
1点体魄，经过粗略换算，能够增幅百斤气力！
如今五点体魄值，加上自身力量，姜夜已能抬起六百多斤的重物了。
‘是时候该宰师父了。’
姜夜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心道。
“姜夜。”
这时，沙哑的声音从院门传来，打断了姜夜的思绪。
‘来的正好。’
姜夜对张匠拱手道：“师父。”
张匠点点头，踩着布鞋缓步走来，抬手摩挲了下木人的肩膀，然后又看向壹号木人，皱眉道：
“你最近做的木人，一次比一次粗糙！为何都只粗刻而不细雕？”
姜夜听到张匠的发问，有些奇怪，老家伙这么生气？嫌卖不出去？
思忖一番，姜夜找了个理由：“弟子打算学完漆工，统一精雕再上漆，一气呵成，如此木材才能有人的气韵。”
张匠闻言沉吟片刻，觉得也对，便没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负手道：
“姜夜，你已经满十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