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庇护
江笑再次来到湘城特调局分部，这次是自己来的，不对，还跟着个小尾巴。
地方倒是很好找，就挨着官方家属楼，都是城市中心区域，能不好找嘛。
因为和刘国涛约好了，江笑走在大楼的走廊里，心里逐渐提高了警惕。
这情况可不太对，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到处都显得阴森森的，难道特调局被人袭击了？
走到3楼，他看了眼指示牌，这里就是外勤组的办公地点。
“怎么阴气森森的，是我的错觉？”江引珠脸上的兴奋逐渐褪去，一脸疑惑。
“或许是你的认知有问题，毕竟这放在古代，可是比锦衣卫还要恐怖的地方。”
“嘁！”江引珠一脸不屑，“幼稚，你以为几句话就可以吓到我。”
江笑微笑不语，看着江引珠默默后退了半步，将自己护在身前。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笑停住脚步，皱起的眉头缓缓平复。
里面有很多人，其中大部分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是埋伏的人是不是有点多？
江笑挑了挑眉，伸手缓缓推开了关闭的大门。
嘎吱~
门轴因为缺乏润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楼道间如涟漪一般扩散。
嘭！
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朝江笑袭击而来！
灯光突然亮起，刺眼的亮光让江笑微微眯起眼睛，却没有躲避。
“surprise！”
“欢迎我们的英雄！”
“欢迎状元郎成为我们的新同事！”
刘国涛站在一群人中间，手里拿着礼花筒，国字脸上满是笑容。
“啊！”
江引珠发出一声惊叫，双手蓝光闪烁，一股重力猛地压在大厅众人身上。
好在她反应快，拼命压低了重力倍数，大多数人都只感觉身体重重一沉。
只是桌子、凳子这些东西就遭殃了，瞬间被压成了废铁。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不是想要……”
江引珠红着脸，拼命在那道歉，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让江笑忍不住想笑。
江笑弹了下额头落下的碎纸，“不好意思各位，舍妹太过冲动暴躁，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刘局，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刘国涛笑呵呵摆手，“英雄出少女嘛，引珠对天赋的操控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在她这个年纪可做不到这么游刃有余。
至于这个庆祝仪式，当然是不让我们的英雄受委屈了。
英雄就该受到大家的尊重和欢呼，你可是拯救了1500多名学生。
虽然你不愿意出名，我们内部肯定是不会抹掉你的功劳的。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以后的同事。”
江笑挑了挑眉，表情略有些复杂，“就怕我受之有愧。”
“谦虚，太谦虚了，过度的谦虚那就是狂妄了。
这是我们网络安全组、情报组、后勤组、外勤组的弟兄们，我一个个给你介绍。”
刘国涛热情地拉着江笑，给他介绍同事，江笑也没有拒绝。
江引珠捂着小脸，等红晕逐渐散去才敢抬头。
“不用觉得刚才的场景羞耻，如果我有这么警惕的队员，只会感到安心。”
一个女声在江引珠耳边响起，她抬起头，看到了一身红裙身材高挑窈窕的女人。
“周红英，外勤组1组组长。”
“江引珠，”江引珠努力板着小脸，摆出严肃的模样，“湘城一中高二学生，我以后也会进入外勤组的。”
“期待和你成为同事的那一天，”周红英伸出手。
江引珠郑重地伸出手，第一次被人当作大人对待，这种感觉还不错。
“怎么样，看着自己哥哥这么受欢迎，自己却无人问津，心里不怎么好受吧？”
“呵，不可能，不存在的，你想多了。”
周红英无声笑了一下，没有揭穿傲娇少女的言不由衷，“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18岁的少年。”
“嘁，装模作样而已。”
“你说，他喜欢大姐姐吗？”
江引珠眼睛一下睁大了，猛地抬起头对上女人的视线，“啥？”
“开个玩笑，别紧张，”周红英被江引珠的表现逗笑了，“没想到还是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兄控？”
“我不是，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在周红英逗江引珠玩的时候，江笑终于将同事们认识了一遍，缓缓走了过来。
“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聊什么呢？周组长，不对，2组组长也姓周。
叫红英组长太生分了，不如叫红英姐吧？”
“只要不叫红英妹妹就行，我怕有人会吃醋。”
江引珠狠狠瞪了江笑一眼，“怎么不去享受你的众星捧月了？跑这里来干什么？”
“当然是认识下红英姐了，总不能是担心我亲爱的妹妹被拐跑吧？”
“你才会被拐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对对对！”
江引珠恨恨踢了江笑一脚，气呼呼地走开了。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是嘛？”江笑挑眉，“如果你指的是她从初中觉醒天赋开始，就用天赋欺负我，那确实关系挺好的。”
周红英笑了笑，“你的选择很令我意外，大部分天赋够好的，应该都不会选择特调局。
因为太危险了，我们打交道的，可都是暗能者里面最危险的那部分。”
“嗯，大概是我这人喜欢追求刺激？”
“哈哈，很有趣的年轻人，姐姐我很欣赏你。”
“谢谢，我的荣幸，不知道能不能请红英姐帮忙照顾一下舍妹，我有点事要去和刘局长商量一下。”
“放心，交给姐姐我，保证一根头发也少不了。”
江笑离开了大厅，和刘国涛一起来到他办公室。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一下，如果觉得没问题签了就行。”
江笑拿起合同，花了几分钟看完，这份合同条件非常宽松，除了要求每年协助特调局要完成几个任务之外。
就没有任何强制条款，但是福利待遇却和正式员工一样。
关于解约，除了必要的保密条例外，只要提前一个月告知，也可以随时解约。
“这个待遇有些过于优厚了，搞得我都不敢签了，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人才自然有人才的待遇，相比特调局，外面那些私人企业开的工资和待遇那才叫夸张。
我也不会隐瞒这一点，免得你心里有疙瘩。
脑域开发度达到瓶颈需要晋级时，往往只有模糊的预感，这个时候前人的经验就很有价值，特别是S阶的脑域开发度晋级方式。
特调局最吸引人的，也就是精神力进阶路径，这份资料也可以通过贡献值换取。
包括换取各种副作用并不太大的收容物，最后关于家人这一项，我们这边有专门的家属楼，里面住的都是自己人。”
“这些我自然有了解，”江笑点点头，“我最重视的就是最后一项。”
“说到安全感，”刘国涛国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们后勤组恰好有两个岗位出缺，不知道江大哥和王大姐有没有兴趣屈就？”
江笑松了口气，“这个，要先问过他们的意见。”
“当然，特调局的大门随时为他们敞开。”
江笑毫不犹豫签下了名字，刘国涛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诚。
江笑伸出手和刘国涛重重握了一下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刘国涛看江笑一直没走，心知对方应该是还有事情要说。
“可惜郭队长接到总局的任务已经提前离开，要不然你们两个天才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
“确实可惜，”江笑不再拐弯抹角，“刘局，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能帮的，我肯定是愿意帮的。”
“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聂总局？”
江笑话一出口，刘国涛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特调局，有些事情就不必瞒着你，聂总局就是我特调局也是华国唯一的S阶强者。”
江笑早就猜到了，表情平静地点头。
“聂总局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事要处理，上次只是到湘城巡查，我们才有机会见到她。”
刘国涛的言外之意就是，这样的人物，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可以帮你联系，但她见不见你，我没办法保证。”
“这就足够了，”江笑想了想，“我这里有让永黯之门灰飞烟灭的东西。”
“那个视频里说的宝物？”
“什么视频？什么宝物？”江笑开始装傻。
“呵呵，”见江笑不愿意承认，刘国涛只是笑了笑，随即面容凝重。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可能还真的需要聂总局出面。
传闻永黯之门拥有S阶强者，这也是他们在国外无法无天的原因之一。”
“世界上不是只有5个S阶吗？”
“确实，明面上只有5个，暗地里是不是还有，没人知道。“
江笑沉默片刻，“永黯之门有吗？”
刘国涛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能会有，我们这样的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
根据代号为泰坦的夜无殇供述，他是永黯之门执行部旗下的骑士。
执行部分为三级，最上面使徒由A阶担任，骑士为B阶，清道夫由C阶或者D阶。
而A阶使徒也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而已。”
“华国有永黯之门的A阶吧？”
“嗯，他不知道是谁，而且知道了不敢说，他本身了解的就很少，身上还有限制，很多知道都不能说。”
“心灵系天赋？”
“而且是A阶的心灵系天赋，总部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人解开，实在不行，可以联系A阶的梦境灾厄试试。”
江笑点点头，梦境灾厄这个世界上没听说过的人应该很少，毕竟天赋觉醒仪这玩意可是卖遍全世界的。
刘国涛看了江笑一眼，无奈掏出手机，“我今天不打电话，你就不打算走是不是？”
“怎么会呢？”江笑低头看着椅子，“这椅子坐着真舒服？什么材料做的？外面有卖吗？”
刘国涛站起来走出去，打完电话才重新进来。
“之前永黯之门的绑架，让聂总局很生气，所以她愿意见你一面，不过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
刘国涛和江笑对视一眼，江笑挑了挑眉，主动走过去开门。
“聂总局，很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废话就不多说了，说说你掌握了什么。”
聂雨凰依然是那身特调局的制服风衣，英姿飒爽的短发映衬着冷艳严肃的面容，气质更显得雷厉风行。
江笑也不墨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盒，“这个就是永黯之门一直在找的东西。”
聂雨凰接过青铜盒，“空间物品？空间坐标隐藏得很深，位置一直在变幻。”
“您可以取出里面的东西吗？”
“不行，就算把盒子毁了，也只会把里面的东西一起毁掉。”
“我肯定，永黯之门想要的就是这个，”江笑停顿了一下，“聂总局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聂雨凰神色一冷，目光如箭一般射了过来，手里的青铜盒朝江笑甩了过去。
整个办公室内的空间都仿佛凝固了，刘国涛神色焦急但却不敢插嘴，连呼吸频率都忍不住压到最低。
“我不和任何人做交易。”
江笑微微一笑，伸手接住青铜盒，“我知道，不过……”
他瞥了眼刘国涛，“刘局长，有茶吗？我有点渴了。”
“啊？哦，你看我这真是昏了头了，这就去给你们道岔。”
刘国涛醒悟过来，直接走出办公室，出去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就在走廊上不远的地方，防止有人打扰。
“聂总局，我对于您的所作所为从小就抱着敬佩和向往，所以我必须要为之前的试探表示深深的歉意。”
“试探？”
“对，就是天赋检测那次，为了试探您的品格，我赌上了自己的命，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您不但没有对我的能力心怀忌惮，还救了我的命。”
聂雨凰望着侃侃而谈的少年，瞳孔微缩，严肃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这次的事说是交易，不如说是交换，我可以用自己未来的承诺以及和永黯之门相关的情报，来换取对我家人的庇护。”
聂雨凰微微皱眉，“我说过了，我从不和人做交易，我也不需要别人的效忠。”
“看来你的原则比我想象的更加坚不可摧，”江笑将手中的青铜盒放在办公桌上。
“我已经加入了特调局，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同事，聂总局。”
江笑走到门前，聂雨凰开口了。
“等等，我不会和任何人去做交易，但保护民众的生命安全是特调局的使命和责任。”
“谢谢，”江笑微笑着转过头来，“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么说过，您的美貌不及您品格的万分之一。”
“拍马屁也不会让你在特调局的升迁变得更轻松，相反，我会盯着你，以更苛刻的严格标准审查你。”
“呃，为啥啊？”
“因为拍马屁的人都想走捷径，走捷径意味着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
江笑先是一阵无语，“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是。”
“好吧，”江笑举起手，“我收回之前的话。”
“已经晚了。”
聂雨凰走到书桌前，伸手撕了四张纸下来，折成千纸鹤将其递给江笑。
“一个月之内，撕掉千纸鹤，我能感应到。
如果你欺骗我，相信你能想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