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杀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江笑微微皱起眉头，张志远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等看到江笑皱起的眉头，又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江……江哥，接下来怎么办？”
江笑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索接下来的应对。
外面的倒计时如同催命铃声不断响起，江笑却一直沉默不语，反倒是张志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艰难地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眼神闪烁了一下蹲下身系了下鞋带，偷偷把一个东西藏进了口袋里。
只是这一蹲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软软靠在尸体边的架子旁。
“要不咱们实话实说，他是国际通缉犯，你杀了他不但不犯法，还可能得到一笔悬赏金，咱们没必要隐瞒真实情况吧？”
江笑先是一愣，目光缓缓移向他，“我们统一口径，就说他疯了，进入烂尾楼就开始胡乱攻击，我们躲在楼上没有被发现，等攻击停了才下楼，然后发现他死了。”
“可是，”张志远觉得没必要撒谎，但又不敢反对，绞尽脑汁想到一个破绽，“那我们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不敢引起注意，所以躲得太慢了被误伤，记清楚了吗？”
张志远连连点头，一副唯江笑马首是瞻的狗腿模样。
砰！
一声巨响，一台帅气的机甲击碎墙壁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人。
暗夜黑曜石装甲机甲，流线轮廓流淌着工业的美感，关节嵌猩红光纹，V型目镜与棱镜核心辉映。
机甲和那十几个人在看到尸体的瞬间都愣住了。
那被无数钢筋和铁棍洞穿的空中的尸体，好似是对他们刚才犹豫不决的嘲笑。
“谁干的？”
刘国涛嗡嗡的声音从机甲内部传来，最后视线停留在还活着的两人身上。
江笑表情平静没有说话，张志远硬着头皮开口，“我们也不知道，他好像是自杀的。”
“自杀？永黯之门的疯子怎么会自杀？”
“不过看样子有点像，吴杰的能力就是操控钢铁，随时没有达到A阶，无法直接控制铁元素，在城市里却极难杀死。
我想不出，有谁能以这样的方式杀死他，除非是机械之王或者其它机械系A阶强者？”
“这个战斗痕迹，可不像是自杀。”
黑曜石装甲忽然像是液体一般流转，最后汇集到男人的掌心，形成一个黑色不透明的多边形晶体。
刘国涛眼神带着深意，望向活着的两人，“所以，你们是说这个B阶通缉犯要自杀，跟一个无形的敌人战斗半天，最后才以这种奇葩的造型自杀。”
张志远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笑微微一笑，“您刚刚说了他是疯子，我们只是学生怎么知道疯子是怎么想的？”
他听到特调局队员的讨论，永黯之门四个字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关于永黯之门，他记得看到国际新闻提过，那个上千教徒自焚的万神教，背后好像就是永黯之门？
想到这里他就更庆幸，自己刚才隐瞒了杀死吴杰的事情。
刘国涛有些奇怪，聂总局刚刚加入了通话频道，应该是巡查到了湘城？
如果是聂总局干的，这两人也没必要撒谎吧？
他沉默地望着两人，表情有些犹豫。
“长官，我们现在伤得有些重，是不是先送我们去医院比较好，我怕张志远同学失血过多。”
江笑指了指旁边，张志远配合发出虚弱的呻吟，“救我！”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但很快就有救护车出现接走两人。
烂尾楼楼顶，一个一丝不苟穿着特调局黑色风衣的女人，望着救护车远去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
“好古怪的天赋，制造巧合还是好运相伴？隐身？瞬移？夺取他人能力？
一个人可能拥有这么多强大的天赋吗？这是A阶还是S阶？”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聂雨凰接通手机。
“聂总局，刚刚吴杰死得很蹊跷，这里空间被赫尔墨斯之环锁死，那两个学生是您救的吗？”
“不是，你和我一起去做个笔录。”
“是！”
“还有，刚刚那个失误的队员，按规定怎么处理？”
“写3000字检讨，停职3个月，”刘国涛犹豫了一下，捧着手机小心辩解。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小杨，之前他们已经排查过了——”
“服从命令！”
“是！”
……
江笑没想到，才刚刚出院几天，就再次住院了。
他打开命运系统。
【命运系统：紫金圆盘碾碎群星骸骨，辐条间悬挂着所有文明的黄昏。
命运之丝穿刺万物咽喉，帝王的冠冕与蝼蚁的复眼映出同种血色符文。
当因果链啃断最后一粒自由意志，时空回廊陈列着千万个神——每个都跪在既定的神谕前，亲手为命运的主宰熔铸王冠。
人物：江笑
暗能：S阶七罪主宰（残缺）
脑域开发度：22%（E阶）
体魄：F（侵蚀度10%）
命运值：-99889】
他看着负数达到接近10万的命运值，头都是大的。
当命运值为正的时候，他可以逢凶化吉，遇到最坏情况只要有一丝幸存的可能他都能运气好活下来。
那么当命运值为负数，是不是意味着衰到极致的厄运？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随时打算开启高维形态躲开，虽然只有5秒无敌，但是他可以局部进入高维形态，或者进入躲避伤害再瞬间退出，这样持续的时间能稍微久一点。
“江笑，你还真是喜欢医院，刚刚出院几天就又迫不及待回来了。”
江引珠嘲讽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一个穿着JK制服的矮小精致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笑笑，我的儿啊，伤得重不重？疼不疼？到底怎么回事？”
王丽娟轻轻敲了女儿脑袋一下，脚步匆匆走进来先是搂着江笑抽泣了一会，随后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儿子。
“这湘城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江超华在一旁嘀咕了一句，随即语气又庆幸起来，“好在人没事。”
江笑无奈地笑了笑，柔和安慰起中年妇女，如果他不是拥有前世的记忆，怕是会被母亲的溺爱养成废人吧。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的感情远远超过前世。
“没事了，就是运气不好撞到个通缉犯，我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出院都没问题。”
“我问过特调局了，那栋烂尾楼距离学校和家里那么远，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引珠疑惑地盯着他问道。
“我想要到处逛逛，看能不能看到些什么，能让我想起失去的那些记忆。”
江笑的回答让江引珠的怀疑散去，“下次，不准一个人出去。”
“引珠说的对，你这样的情况，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还是让她跟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已经……”
“这事情你说了可不算，妈妈发话了，下次你要是出门不跟我报备，哼哼~”
江引珠挥了挥小拳头，一脸的跃跃欲试。
“其实，”江笑本来想把自己觉醒暗能的事情说出来，但看到妹妹的表情，突然想看看高考那天她什么表情，“没事了，你开心就好。”
“叔叔阿姨好，江同学好，”张志远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江引珠转过头，看到隔壁病床上裹成粽子的病人，“你是？”
张志远嘴角一阵抽搐，“我和江哥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只不过不是同班。”
“原来是笑笑的同学啊，你这伤得够重的，医生怎么说？”
“离高考只剩一个月了，能恢复吗？可千万别耽误了高考。”
面对江笑父母的问话，张志远的态度摆得极低，对自己奶奶的时候都没这么低声下气。
“哦，你也受伤了，”江引珠随口应了一声，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眯起。
“我记得你的声音，当时你在找江笑的麻烦，所以，你为什么会和江笑在同一个地方？”
这话一出，病床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