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情深:重生之锦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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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浅归来

“方家?”

竹林中的白云浅正借着透过竹叶间隙洒下的斑驳阳光,研读一本古籍,听闻小厮的通报,手指下意识地在书页边缘轻轻摩挲,黛眉微蹙

“你是说祖母做主,要我嫁与将门方家?”白云浅,转身看着庭院里先生养的白鸽,若有所思

“是,郡主。这是通传暗卫记下的”说着小厮递给白云浅一张纸条

如今灵犀阁的暗卫分布在江湖各地,他们看似松散,却织着隐秘的联络网,能够得知靖王府内,一些别有心思的人的对话,并不是件难事儿

“好,我知道了”白云浅的脸色冷峻,小厮也知趣的退下了

“浅浅!浅浅做什么呢”沈清提着好几袋东西进来,这次终于不是男装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衬得她整个人明媚又娇俏。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白云浅身边,将手中的袋子一股脑放在桌上,眼睛亮晶晶地说:

“你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都是京城最时兴的玩意儿,有玲珑剔透的琉璃簪子,还有香甜软糯的桂花糕,还有………,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买到呢,那排队的人都快从京城排到这儿啦。”沈清笑意盈盈,夸张的说到

看着如此惹人可爱的沈清,白云浅冷峻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阿清,你有心了。”

沈清察觉到她情绪不高,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白云浅在椅子上坐下,关切地问:“怎么啦?谁惹我们家浅浅不高兴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出气!”

犹豫半刻,云浅还是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沈清。

“天杀的!”只见沈清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物件都换了位置

“为什么她们母女就这么招人烦!你都远避在京城之外了,为何还要纠缠于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好好教训应锁萍这个贱人”说着,沈清就要转身,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靖王府,撕了那贱人

“阿清,”白云浅急忙扯了扯沈清的衣角

“浅浅,我实在不放心,你忘了几年前她怎么欺负你了?克扣你吃食,私吞你月例银子,还…还推你入池,差点谋害你性命,这还不够吗!”沈清的眼底闪烁,心疼的看着白云浅

“且不说你还是郡主身份,难道就因为她应锁萍自己掌着后院家权,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坑害你吗”沈清的声音颤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阿清。”云浅的声音无比温柔,她伸手将沈清拉入怀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我已经不是曾经任人欺凌的白云浅了。你也不想想,这些年,师父教我习武,授我医术,助我修炼真气,那院里的几位,还能欺负到我吗?”云浅嘴角微挑,满是安慰意欲

沈清在她怀里慢慢平静下来,抬眼看向白云浅,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与惊喜:“说得在理,等等,你是说,你真气终于炼成了?!”

白云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松开沈清,后退一步,轻轻挥了挥手,只见桌上的茶杯竟缓缓升起,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后又稳稳落回桌面。

“这些年我跟着师父在山中修行,不仅医术大有长进,武功也不可同日而语。这才突破真气第八层,还未来得及告知于你呢”云浅话语间,转了转桌上的茶杯

“浅浅,可我还是不放心你,京城的几位不比这里,心思多的像乱麻,你什么时侯回京,我陪你!”沈清一脸坚决

“阿清,此去京城我不知道还会遇见多少麻烦,前途未卜,你别忘了,你虽然从小跟着身处江湖的高手舅舅,但你仍是商贾之中最有名望的沈家的大小姐,我怎能容你去参与我康王府的诡谲之中?”白云浅纤细的手掌轻轻抚开沈清握紧的手掌

“破规矩,烂礼俗,谁说女子不能当英雄,谁定女子就应该本本分分,活在他人唾液之下,”沈清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怒火。她想起自己曾一次次为白云浅挺身而出,却换来满城的风言风语,说她“不尊女子德行,鲁莽不堪”。就连家母也听不下去,虽不忍禁足她,却一再让步,逼她换上男装出行,才勉强平息了那些无谓的争论。

“乖,好阿清”白云浅声音柔和清亮,像一缕清风,轻轻拂过沈清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这世间所有的虚伪与不公。

“这世间的规矩,不过是某些人用来禁锢他人的枷锁,他们害怕自己的权势有动摇的可能,于是杀死所有‘可能’的机会,尤其是对女子的束缚,最为荒谬。她的语气渐渐加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清,你知道吗?在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生活的那个时代,女子早已不再被这些陈腐的礼教所束缚。她们可以读书、从政、经商,甚至可以站在世界的巅峰,成为改变历史的人。”白云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对自己作为林臻时,前世还未受渣男圈套前在竞业商圈颇有话语权的怀念,仿佛在描绘一个遥不可及却又触手可及的未来。

不过那似不经察觉的怀念,很快就被白云浅抹去,转而闪过一丝坚定

“女子的价值,从不取决于他人的评判,更不该被那些陈旧腐朽的观念所左右。阿清,我们拥有和男子一样的智慧、勇气与力量,为何要被困于一方狭小天地,被人肆意评说?”云浅拍了拍沈清的肩“我知你不屑于世俗礼制,我亦如此。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人人都会平等,不再有性别的高低贵贱,不再有身份的尊卑之分。到那时,女子不必再为‘德行'所困,男子也不必为‘权势'所累。只是如今王朝盛世,制度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你我小辈就能改变的,既然如此,我们只需做到问心无愧就算对得起自己。”

沈清静静的听着白云浅的话,眼中的光芒逐渐从疑惑转为坚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仿佛在借此平息内心的波澜,白云浅的话语想一把钥匙,打开了沈清内心的深处的门,这一刻,她如获新生。

然而,当她抬头看向白云浅时,却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眼前的挚友,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

“浅浅,”沈清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目光紧紧锁住白云浅的脸,“你今日说的话……与从前大不相同。我只知你温柔似水,却不知你竟还有这般见解。这些话……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云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她没有回避沈清的目光,反而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淡然却意味深长:“阿清,人总是会变的。或许是因为我看清了这世间的真相,也或许是因为……我早已厌倦了那些虚伪的束缚。”

沈清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觉得白云浅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盯着白云浅,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可你从前从未说过这些。你总是劝我收敛锋芒,莫要与世俗对抗。如今却告诉我,女子不必为‘德行’所困,男子也不必为‘权势’所累……浅浅,你究竟怎么了?”

白云浅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却坚定:“阿清,有些事,我无法与你一一说清。但你要相信,我依然是你的浅浅,只是……我看得更远了。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改变从何而来。”

沈清沉默片刻,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从白云浅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真诚与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浅浅。我不追问你为何改变,但我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好的白云浅!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用那些陈腐的规矩来定义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浅浅”沈清急切的拉着白云浅的手,“我不参与你们靖王府内斗争,那你能不能答应我,至少在回京路上,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白云浅的笑意更深,轻轻拍了拍沈清的肩:“好,这才是我认识的阿清,你若想陪便陪吧。”云浅一脸宠溺的看着沈清,唉,这个古灵精怪的古代闺闺,又让白云浅怎么忍心拒绝这样的小小请求呢

沈清终于露出笑颜,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她紧紧握住白云浅的手,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开心之余,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望向远方,脑海中还在回味白云浅先前那番振聋发聩的言论。那片自由的天地,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二人正说笑着,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直逼白云浅面门。她神色一凛,抬手一伸,指尖轻巧一夹,便将那枚银针稳稳拦下。针尖寒光闪烁,却未能伤她分毫。

“什么人!”沈清的手已搭在腰间的剑上,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四周,周身气势陡然凌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白云浅却神色淡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针,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了然:“不必紧张,阿清。这针……是我师父的。”

“你师父?”沈清眉头微皱,手中的剑稍稍放松,但目光依旧警惕,“你师父为何突然对你出手?”

白云浅轻轻叹了口气,将银针收入袖中,语气平静道:“师父这是在试探我的修行境界。他老人家向来如此,喜欢用这种方式考察我的进展。”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来,师父已经知道靖王府的事情了。”

“靖王府的事?”沈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师父同意你提前回京了?”

白云浅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是啊。师父虽然平日里严厉,但他总是关心我的。或许知道靖王府的事会闹的沸沸扬扬,又知我向来对婚配一事独有见解,才同意让我提前回京。”

沈清闻言,放松了警惕,忍不住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师父倒是了解你的心性,不过,你这次回京,恐怕又要掀起一番风波了。”

白云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风波又如何?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躲在闺阁中的白云浅了。既然师父同意我回京,那我便光明正大地回去,看看那些人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沈清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坚定:“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便陪你一起。我倒要看看,谁敢对你指手画脚。”

白云浅转头看向沈清,目光温柔而坚定:“阿清,有你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浅儿,你的境界倒是有所长进,不过,心性还需磨炼。”

白云浅闻言,神色一肃,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恭敬行礼:“师父。”

沈清也迅速收起笑意,站直了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行礼道“先生”

李怀玉从林中缓步走出,一袭青衫,神色冷峻。他目光如炬,扫过白云浅和沈清,最终停留在白云浅身上:“云浅,此次回京,你需谨记为师教诲,不可暴露自己修行境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云浅低头应道:“弟子明白,定当谨记师父教诲。”

李怀玉点了点头,目光略微柔和了些:“去吧。京城风云变幻,你需多加小心。”

白云浅再次行礼:“多谢师父关心,弟子告退。”

“咳咳-”白云浅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李怀玉刻意的咳嗽声。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师父:“师父,还有何事吩咐?”

李怀玉神色依旧冷峻,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裹,递给白云浅,

“怎么,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都不识得了?”见白云浅愣了神,李怀玉将包裹亲自递入云浅手中“还有这玉瓶里装的是疗伤神药,在京城保不准会碰上些棘手事儿,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白云浅接过包裹,指尖触到那熟悉的温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李怀玉,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师父……您还记着云浅爱吃这些。”

“你每每练功不济,就爱吃些糕点自己把苦咽下去,为师怎会不记得呢。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需得照顾好自己。若有难处,记得传信回来。”尽管神色依旧冷峻,可李怀玉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舍。

白云浅抿了抿唇,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师父向来不善言辞,但这份关怀却从未缺席。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裹,轻声说道:“弟子明白,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负师父教诲。”

李怀玉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抬抬手道“去吧”便走进了竹庐之内,知道白云浅和沈清都不再看到先生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