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情深:重生之锦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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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遇定情?小香囊大秘密

“药材无解??”

白云浅听完李怀玉所说的话,心中满是震惊,手心不知不觉冒出许多汗来,在寒风瑟瑟中,手变得冰凉起来,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白云浅开始慢慢回想,从一开始看到苏逸宸躲避银针时的反应,虽看似惊险,伤口却没有太过严重的迹象;气息虽弱,面色却依旧留有血色,她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坚定,大胆推测道:“先生,莫不是这银针本就无毒?”云浅的话语不卑不亢,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李怀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并未立刻作答。

白云浅见状,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苏逸宸的状况,发现他除了因紧张和躲闪导致的疲惫外,确实没有中毒的明显症状,比如脸色发青、针口变色等。

“先生,您看苏逸宸的状态,若真是中了那所谓的三种剧毒,此时症状应更为严重,甚至昏迷才是。可他现在不过是有些虚弱,这其中定有蹊跷。”白云浅不卑不亢地说道。

青竹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却也被郡主的镇定和聪慧所感染,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李怀玉终于开口:“不错,这银针确实无毒,从一开始,我便不只是考你这一个试题。”李先生神情微妙,开始缓缓道来:

“以银针“剧毒”营造生死时速的紧张氛围,来观察郡主你面对突发致命危机时,能否迅速镇定下来并做出正确判断和应对,是考你是否有较强的应变能力,

以草药为解题,来看你对药理、机关、古籍等知识的掌握,能否通过解读古籍符号、分析有限环境的最佳解毒药材,是考你是否具备一定的医理知识,

而以苏逸宸作为中毒者,则是看你即是面对无足轻重的陌生小书童,是否会出于本能的善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李怀玉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味起来,又低头看了看白云浅,眼底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只是,还剩下最后一个试题,你可知道我是要考你什么?”李怀玉神色平静,眼中却藏着期待

“是,对人心的考验。”白云浅声音清凉柔和而又坚定,她看了看一旁的苏逸宸说道:“先生不会无端害人,更何况是家中的书语,倘若我一心只想找解药,忽略了最基本的人性判断,无视了人心的善良,即便找来药材,也只是盲目遵从先生的指令,而失去了独立思考与善良抉择。因此真正的‘解药’,是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冷静,不被表象所迷惑。”

李怀玉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鼓掌道:“郡主聪慧,一针见血。这便是为师设下此局的目的。”李玉怀深沉的看着白云浅,似乎要云浅牢牢的记住这入门第一课,“在这世间,医术、武功或许能救人一时,可善良与智慧,才是成为‘圣人’、护佑苍生的关键。”

这时,一直安静在一旁的苏逸宸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敬意:“郡主心怀仁善,遇事冷静,让在下实在佩服。”他的声音清脆,脸上满是敬佩的神情

“啊,谢礼谢礼。”白云浅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小书童,你不必如此客气。”云浅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笑意,周身仿若被暖煦日光笼罩,使原本紧绷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

“哈哈哈,谁说他是小书童了?”李怀玉仰头大笑,笑声爽朗洪亮,恰似山间浩荡长风,非但毫无江湖的凌厉杀伐之气,反倒裹挟着竹林独有的温和惬意,听得人心中一片舒朗。

“苏逸宸,还不赶快和郡主介绍介绍自己?”李怀玉眼中满是促狭,笑意盈盈,饶有趣味地看向少年。

“哦!好。”少年瞬间红了脸,恢复了平日的羞涩模样,他微微欠身,对着白云浅恭敬作揖,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腼腆:“正式介绍,我是先生的关门大弟子苏逸宸,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我的……师妹,你放心,我一定……”或许是因为比白云浅小上几岁,苏逸宸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啊~~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素弦居士的座下弟子,少贤医尊!久仰久仰,那小师兄,我们从今以后可要共同进步啦?”白云浅说着肩头靠了靠苏逸宸,脸上笑意灿烂,恰似春日暖阳,那俏皮的模样惹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苏逸宸的脸更红了,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连耳根都不知不觉泛起了红晕,他下意识的避开白云浅的眼神,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李怀玉在一旁瞧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这片清幽的竹林。“你们俩呀,一个谦虚过了头,一个热情得紧,倒真是有趣。”他一边笑,一边摆摆手,“好了好了,既然都认识了,就让云浅先安排住处吧,逸宸,你去把离为师最近的屋舍整理出来,一会儿带郡主过去。”

“是,先生。”苏逸宸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转身,脚步慌乱地跑去后院,由于太过匆忙,还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跤。

白云浅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师兄,可真有意思。”她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

……

“喂,我说你不要命了,公子我虽然医术了得,但也不能次次都救你于水火之中啊”说话的男子是鹿门歌,他身姿挺拔修长,一袭月白色锦袍加身,似裹挟着山间清风,面庞轮廓分明,眼眸狭长深邃,幽黑中闪烁着狡黠与灵动,笑起来时弯成好看的弧度,满是亲和与玩世不恭;鼻梁高挺笔直,更衬得整个人英气十足;薄唇微翘,嘴角常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世间万物皆能被他轻松调侃

夜幕笼罩着将军府,屋内烛火摇曳,方知尘一身狼狈地被抬进房,瘫倒在床榻上,伤口处血迹斑斑,染红了衣物。

鹿门歌一听闻消息赶来,虽然担心,但还是忘不了调侃调侃这位知己,这不从刚进门就咋呼道:“瞧瞧你这一身,怎么弄得比我医馆后院的病患还惨?”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药箱,取出一些瓶瓶罐罐。

走到床边,鹿门歌轻轻剥开方知尘的衣衫查看伤势,眉头微皱,手下却不停,嘴上还念叨:“我就说,你小子别一天到晚往前线冲,这下好了,挂彩了吧?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得费劲给你收尸,多不划算。”

方知尘疼得呲牙咧嘴,没好气地回他:“你少贫嘴,赶紧治,疼死我了。”

鹿门歌笑着挑眉:“哟,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忍着点,这药粉撒上去可疼得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罢,他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方知尘疼得闷哼一声,紧紧攥住了床单。

“行了行了,大男人还怕疼,传出去不怕被你手下笑话。”鹿门歌嘴上不饶人,手上动作却轻柔了几分,开始熟练地包扎伤口。“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可真伤的不清,连我这妙手回春的神医都差点兜不住你的伤。”

包扎完,鹿门歌直起腰,打量着方知尘,戏谑道:“我说将军大人,你可得好好养着,不然下次再受伤,我可不保证还能把你救回来。”

方知尘白了他一眼:“你就盼着我受伤是吧,等我好了,咱俩比划比划。”说着,方知尘便想要起身,佯装与鹿门歌比划,烛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半倚在床头,虽面色苍白如纸,却难掩与生俱来的英气。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黏在额头,为他添了几分凌乱之美。

鹿门歌哈哈一笑:“好啦哈啦,等你伤好了,我随时奉陪,到时候可别又找借口说有伤在身,不敢应战。”又赶忙扶着方知尘躺好

方知尘正缓缓喘气,试图舒缓疼痛,鹿门歌便一转严肃的嗓音,低声问道“此次追捕,是否有什么线索?与令尊的失踪有关吗?”鹿门歌神情严肃,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暂无头绪,我与他们厮杀时,无意发现那群人的后颈有一道青色图腾,此图腾......”方知尘拧紧眉头,额头上因痛苦沁出细密汗珠,稍作停顿,努力回忆着,“我在皇宫秘阁所藏的前朝密档中,似乎见过类似印记。”

鹿门歌神色一凛,踱步到窗前,望向窗外夜色,声音低沉:“前朝密档?此事怕是不简单。如今圣上让你查的那起关乎社稷安稳的大案,会不会也和这个青色图腾有关?”

方知尘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微微点头:“我也这般怀疑。此前调查皇帝交代的案子,便觉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如今看来,这神秘组织或许就是关键一环,说不定还与我父亲当年失踪的真相紧密相连。”

鹿门歌转身,神色凝重地走到床边,双手搭在方知尘肩头:“你安心养伤,我动用江湖人脉,去查查这图腾背后的势力。若真如我们所料,这案子一旦查清,既能解皇帝的燃眉之急,也能还令尊一个清白。”

方知尘重伤未愈,强撑着身体,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就算前路荆棘密布,我也绝不退缩。”鹿门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正在鹿门歌将走未走时,他又转身回来,脸上露出一股八卦的笑意“哎,我说知尘,你昏迷前手里握着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啊?”鹿门歌笑脸盈盈,带着打趣直勾勾的盯着方知尘,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不挖出点猛料就不罢休。

方知尘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别过头去,故作镇定道:“不过是路上捡到的,看着精巧,便随手收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鹿门歌哪肯信,像只狡猾的狐狸,几步就凑近了床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哟,就这么简单?我可听说,这玉佩可是女子闺阁之物,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哪家姑娘给你的定情信物?”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方知尘的肩膀,那副戏谑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方知尘被他说得恼羞成怒,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扔过去:“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怒,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窘迫。

鹿门歌灵活躲开,大笑着跑出门去:“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等你伤好了,可得好好跟我讲讲!”他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留下方知尘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模糊却又无比熟悉的面容。

“要真说对那女子有不一样的感觉,应该是那次灯会相遇。”方知尘细细回味着,其实他年幼之时,便与那女子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正值闷热的夏日,年幼的方知尘在将军府后园的湖边满心忧愁,家族因朝堂纷争陷入困境,未来好似被浓重的阴霾笼罩,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眉头紧锁,呆呆地望着平静的湖面,思绪万千,连脚步声靠近都未曾察觉。这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走到跟前,怯生生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白皙的小手轻轻递出一个小香囊,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羞涩:“我娘说,这个锦囊能保平安,赠予你啦,要平平安安的哦。”

方知尘一怔,缓缓抬起头,看到小女子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与关切。他有些局促地接过香囊,触手温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谢谢你。”方知尘低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小女子轻轻一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别不开心啦,困难总会过去的。”说罢,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方知尘望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香囊,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此后,每遇艰难时刻,他都会抚摸这个香囊,想起那个夏日,汲取坚持下去的力量。

只是,比起幼年时的印象,方知尘总觉得灯会那次与竹林那次的白云浅和曾经有些不一样了,她们很像,又很不像。

方知尘靠在床边,窗外的日光斑驳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手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那个珍藏多年的香囊。囊身的布料已然有些许磨损,可在他眼中,它依旧是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交替浮现出两幅画面:一幅是幼年时那个柔柔弱弱、怯生生递来香囊的白云浅,她声音软糯,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关切;另一幅则是灯会、竹林里的她,眼眸中透着灵动狡黠,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的洒脱随性与曾经判若两人。

方知尘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迷茫。殊不知曾经那份纯粹的感激之情,已经像春日里悄悄萌动的种子,在心底悄然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