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上美娇妾,我把太子当狗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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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唯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飞羽眼底平静毫无波澜,调整好距离,一支利箭冷飕飕正对着底下的男人。

一道蔚蓝色的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两脚踹翻试图继续朝女人逼近的乞棍,怒呵一声:“不想死就赶紧滚!”

“他娘的,哪里来的小白脸!”

“还玩上英雄救美了?”

“你们不认识我是谁,但总归认识这个东西。”男人阴沉着脸,用力扯下腰间的印信,赫然“知洲”两字映入眼帘。

是新上任的知洲大人。

那几人见此令惊愣在原地,在虞眠眼里一直温柔地江周彦,再次狠踹了男人的小腹,嚣张地踏在瘫软在地的人肩上。

狠狠碾着一处硬骨头,让他整个人呈拜跪的姿态。

“北胤律法,欺辱良妇者,丈三十。”

话落间,身后传来阵阵蟋蟀声,虞眠回头看去,衙府的人带着佩剑,顷刻间将剩下的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人恭敬道:“大人。”

江周彦解下身上的外袍给虞眠披上的同时,看到了几处刺目的抓痕。

“带下去。”

短短几个字,瞬间定了他们的罪,连审这种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男人点头照做。

顾府后门热闹非凡,顾宗词赶过来的时候,江周彦冷冷地扫了男人一眼。

宽大的外袍盖住虞眠整个脑袋,只有顾宗词猜到男人怀里抱着的是谁。

惊鄂又错愣,呆呆望着一群人离开。

江周彦的及时赶到,让虞眠像溺水的人儿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她没有等来从天而降的主角,而是江周彦救了她。

是别人救了她啊。

飞羽收了箭,面无表情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心有灵犀般,虞眠抬头,骤然看到一道消失的身影……

一股颤栗涌入心头,他是谁?

江周彦带她回了小草屋,这次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一脚踢开了摇摇欲坠的屋门。

焚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吩咐打盆温水过去。

”公子,温水好了。”

从焚香手里接过打湿的帕子,沉默擦拭虞眠的伤口,温热的感觉传来,虞眠已经好多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没人看清你的脸,别担心。”

江周彦做这一切都很安静。

虞眠想,其他人或许没看到她的脸,那些无赖呢?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种地方,很明显就是有人设局,若那人有心针对她,教唆那些无赖传些风言风语,她又能怎么办。

可看到男人沉默无言的样子,江周彦变化好大,没想到他离开又回来,已经是知州了。

原本温润的轮廓,下颚线变得凌利起来,五官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蹙起的眉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丝忧郁。

她盯着男人出神,江周彦忽然抬头,“在看什么?”

“没……只是”

“只是我吓到你了?”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冰冷平静。

“你好厉害。”

虞眠说出心底话,不得不说她的确被如今的江周彦钦佩极了,短短几年,他就坐上了知州的位置,长得也更加丰神俊朗。

却又不免让男人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起来。

“那你要不要试试攀附一下我这个旧人?”

虞眠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他……还没放下……,她忽然想起墙头那道身影,不似寻常人,她总觉得,身形特别像上辈子接她入宫的那个人。

谢少翎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万不能答应江周彦。

少女情绪变化江周彦一下就察觉到了,汕汕收回手,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我罩着你。”

他补充道,虞眠却是不敢再说话。

江周彦是半夜离开的,虞眠呆呆地躺在床上,心情烦躁。

抛开这些次要的,虞眠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害她,白芷不会无缘无故害她,背后要么受人挑唆,要么是受人指使。

不可能是姐姐,而顾府有能力有可能对白芷威逼利诱的,那就只有顾宗词了。

呵,看来她还是太大意。

顾府是个吃人的地方,她得想办法带姐姐离开。

与此同时,华灯初上,邺京的午夜是不灭的。

炊金馔玉,浮光掠影,邺京最高的百宣楼里,劾王秘密宴请了一位有助于他登上太子位的贵客,玄袍金缕腰,男人虚搂着女人。

劾王诚意很足,据说这是邺京明珠,北胤第一美人,号仙子之称。

落入凡尘的仙子挤进双腿,手指有意无意点着火,谢少翎喝了点酒,视线落在几欲撞上唇边的香软,竟有些痴了。

送上门的女人,没有不碰的道理,何况还是仙子。

不过,都来这当妓子了,还带着个面纱,故作矜持姿态的样子,真是有些作呕。

“雁回公子,本王的诚意你可都看到了,这卿依姑娘本王可是馋了好久,却始终没有动。”

“和本王合作,你不会吃亏。”

“世人最怕从龙无功,可整个邺京都知道,本王最是慷慨。”

带着半边面具的谢少翎忽然笑了,把自己的王妃都送出去了,能不慷慨吗?

他轻抿一口清茶,缓缓道:“仙子固好,却少了点韵味。”

意思就是太清高了。

做妓子就该有做妓子的样子,带什么面纱,穿什么衣服?

虚靠在怀里的女人身躯一僵,读懂了男人的意思,涌上一股怒意,他居然拿自己和一个被糟践的女人做比!

男人一语双关,细品,就会发现他也在羞辱劾王。

仙子他要,王妃的味道他也想尝尝,毕竟……人妻有人妻的另一番滋味。

劾王面色不改,举杯道:“本王待自己人从来不薄,公子若是答应结盟,想要的自然一切奉上。”

“太子之位,众人皆望,这一路上,自是少不了尸骸血骨。”

话毕,女人的袖中闪过冷光,“哗”地一声,四周封窗轰然塌落,一支支弓弩齐齐准对。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男人一改刚才的模样,转而露出个阴狠的笑。

匕首紧贴谢少翎的脖子,女人冷声让他别动。

“我的好弟弟,太子位上的确要死很多人,皇兄这不是来找你铺路了吗。”

谢亥的笑声传遍各个角落,似乎是在讥讽自己的轻敌。

谁能想到,堂堂雁回公子,会是那个早死在襁褓里的他的六皇弟呢,他早就暗中查到他的底细,这场看似邀盟的盛宴,不过是请君入瓮的障眼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