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到村子，真相大白
在部队里，第一任班长就是启蒙老师。
战友情本来就是男人之间的第一情谊。
在李大头部队生涯当中，只有一位班长，也是最深刻的班长。
他在心里已经把袁涛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袁涛也知道，自己入伍可能就呆在机关单位了。
机关单位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好地方，对于他来说却有些不屑一顾。
但是也没说，还需要在新兵连让大家看到自己的成绩，才会进入作战单位。
刘淑琴早就想回家了。
李奶奶一直都不让，非要留着多玩几天。
事情解决了，刘淑琴第二天就决定回去了。
送袁涛和刘淑琴的是李奶奶和李大头的警卫员。
依旧坐的是绿皮火车。
想坐高铁，也没有。
两天的路程，把袁涛折腾的够呛。
晚上十点钟才回到村子里。
刚回到家，刘淑琴就立马跑到鸡窝看几只老母鸡，还有猪栏里的猪。
鸡还好，猪听到动静就吭哧吭哧的叫。
圈养起来的猪就这样。
一旦有人靠近就以为要进食了，一下就炸了窝。
这一去快半个月，刘淑琴最担心的就是家里养的这些东西。
看来隔壁邻居把这些照顾的都还不错。
远亲不如近邻。
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晒在外面，下雨了，邻居都会帮忙收拾。
农村人都睡的特别早，这才十点钟都家门紧闭。
两天的奔波，刘淑琴和袁涛都很累，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袁涛直接睡到了早上十点钟。
起床洗漱，锅里的小米粥还是热的。
刘淑琴出去了。
早上起床喂鸡喂猪洗衣服，可能还要去地里看一下。
看似没什么活，一天却停不下来。
全家都是烈士，补贴相当可观。
只是刘淑琴居安思危舍不得用钱而已。
袁涛还要读大学，还要娶媳妇，平时就节俭了一点。
袁涛坐在家门口的门槛上吸溜着稀饭，石头就拿着一把杀猪刀走了过来。
“你这是干嘛？”袁涛一脸懵逼的指了指他手中的杀猪刀。
石头憨厚的笑了笑：“万一那个周强再来找你的麻烦，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干翻。”
石头没有问袁涛这段时间去哪了。
这会儿其实全村都基本上知道了。
刘淑琴一大早就去了邻居奶奶家感谢了一番，拿了鸡蛋猪肉。
农村人早上还有去小河边洗衣服的习惯，刘淑琴也都把这几天的经历说了。
袁涛有些汗颜：“把这刀放下，别吓到小孩子。”
袁涛没有拿什么法律来压石头，说了也没啥用。
石头拍了拍木墩上的灰尘坐了下来，把杀猪刀放到了一边。
这会袁涛才看到了石头脸上的淤青。
几天下来好的也差不多了，有些破皮的地方，还有疤痕。
“你这是咋回事？”
石头把袁涛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袁涛吸溜着稀饭，沉默了老半天。
“你想参军不？”袁涛悠悠的问。
“我爸就让我杀猪。”
“我也就会这个。”
以后农村养猪的个体户很少，杀猪的人也基本上没有了。
这种传统的杀猪匠基本上都在农村消失了，也应该说干不了了。
可是跟石头说这些话，估计听不懂。
“我过完这个暑假要去参军了。”
“我想让你陪我去。”
“万一我在里面被欺负了，你还能帮我。”
检兵的时候每个村都有一两个名额。
至于能不能被看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到时候石头直接报名就行了。
“行，那我去。”石头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点头答应了。
他自己同意了却不代表就板上钉钉了。
刘淑琴这会儿还对袁涛参军有些犹豫呢。
屠夫那性格，不可能轻易的同意石头去当兵。
袁涛感觉石头特别像前世士兵突击里面的许三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石头比许三多没那么性格软弱。
相同点那就多了去了。
有一个动不动就抽他的父亲。
从小就少言寡语，憨厚老实。
别人欺负她也不反抗。
袁涛是个例外。
欺负自己可以，如果欺负袁涛，石头能拼命。
话又说回来，还是和许三多一样一根筋。
前世袁涛看士兵突击已经退伍了。
那把他哭的稀里哗啦的。
所以当时在医院的时候，袁涛就有让石头参军的想法。
电视就是电视，和现实不可能一样。
许三多那种人在部队里只能养猪。
袁涛也没想过把石头变成兵王，只是觉得石头在部队里有更好的发展。
“行，回头你跟你爸好好说说。”
“算了，你别说了，我跟你爸说。”
正聊着呢，张小龙和张媛媛就走了过来。
张小龙脸上也有淤青。
袁涛已经在石头嘴里得知了他们干的事。
袁涛连忙喊了一声：“张叔吃了没？”
张小龙脸上挂着笑容：“吃过了，听说你们昨晚回来了，就来看看你。”
被打了一顿，也得到了赔偿，还是一笔很丰厚的赔偿。
就是心里那种爽感被戳破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幻想过，年常县变天是自己的原因，被所有亲朋好友敬仰羡慕。
当刘淑琴说出这段时间的经历就破灭了。
中年人的苦涩就只能藏在心里。
“谢谢张叔的关心了。”袁涛真诚的感谢。
他的病只针对于看不起藐视自己的那种人，张小龙是帮过他的，说这种话没有什么心里不是。
“我是村长啊，有事肯定得站出来。”
“听说你要参军了？”
袁涛点点头：“高考三百分都没有，只能参军了。”
“参军好啊。”
“守护边疆。”
“好好干。”
说了几句客套话，张小龙要求看看袁涛爷爷和父亲大伯的功勋章。
袁涛没有拒绝，把特等功的牌匾拿了出来。
张小龙抚摸着牌匾，看着一大堆的功勋章，眼眶有些红。
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位军人，也幻想过自己获得的功勋。
现实和幻想永远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怕在晚辈面前出丑，张小龙转身就往外走：“我还有点事要忙，媛媛你陪同学玩。”
张媛媛站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
张小龙走了，气氛更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