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秋分·玄冰暗涌
秋分·君子以申命行事
秋分已至，昼夜均分，凉意愈发浓重。瑟瑟秋风中，君逸凌和母亲继续着他们的逃亡与探寻真相之旅。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细密的雨丝如针般洒落，打在身上凉飕飕的。君逸凌和母亲就在这样的阴雨中，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村庄不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与他们一路亡命天涯的仓皇形成鲜明对比。
母子二人走进一家小茶馆，想要稍作休息，顺便打听些消息。茶馆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位村民，正低声交谈着。君逸凌和母亲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两碗粗茶。
这时，邻桌一位老者的话引起了君逸凌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城里可乱了，说是和那个玄冰阁主有关。”老者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玄冰阁主？哪个玄冰阁主？”旁边一个年轻后生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个在朝中权势越来越大的玄冰阁主啊！听说他手段可不干净，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老者压低声音，神色有些担忧。
“哎，听说商羽府新来了个会弹《采薇》的乐姬”另一人嬉笑着说在。此时茶馆飘荡的旋律正是《采薇》曲调。
君逸凌心中一动，想着姐姐常弹这个《采薇》曲调。这个茶馆旋律……难道？
他连忙凑过去：“老丈，您能详细说说这玄冰阁主的事吗？”
老者打量了君逸凌一眼，见他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不像是坏人，便说道：“这玄冰阁主啊，最近在朝廷里拉拢了不少官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而且啊，听说他和一些江湖上的神秘组织也有往来，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那您知道他和君氏族人的事有没有关系？”君逸凌忍不住问道。
老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君氏族人被资产清查的事，确实有些蹊跷。君氏族人素来勤勉持家，怎么会突然被安上逾矩的罪名呢？说不定真和这商相脱不了干系。”
君逸凌谢过老者，心中越发笃定玄冰阁主与君氏族人冤案有关。这时，茶馆里另一个村民接话道：“我还听说了一件怪事，说这商相近日气色愈发黯淡，偶有咳喘，有人瞧见他面色异常，看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什么报应。”
“真有这事？”年轻后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还能有假？我也是听在城里做工的亲戚说的。那亲戚亲眼瞧见商相身边的小厮偷偷倒掉带污渍的帕子，那帕子上的痕迹黑红黑红的。”那村民说得绘声绘色。
“更诡异的是那帕上斑驳血渍中，竟凝着几点碎金微芒，似星屑坠入墨池，又若古卷褪色的鎏金纹样。君逸凌凝神细看，那金点竟随月华流转明灭，宛如活物吞吐幽光。”
君逸凌心中一动，这商相气色异常的传言虽不知真假，但或许能成为一条隐藏线索。
他将此事默默记在心里，和母亲离开茶馆后，决定前往京城的一个消息汇聚地——暗香阁，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更多线索。母亲提醒他改变一下二人的容貌，君逸凌来到一个小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心想：这般落魄样子，怕就是被熟人遇见也很难认出，倒是母亲，虽然衣衫褴褛，却也难掩身上的气质。他到农家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换来了两身破旧的农人衣服。二人穿上，俨然是一对农家母子，他们这才安心。
此时，雨势愈发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雨滴凝成冰晶悬停半空，每一粒皆映出商羽园林的琉璃飞檐。冰晶阵列如星图展开，恰似《周髀算经》所载“璇玑玉衡以齐七政”之象。逃亡途中阴雨连绵，仿佛老天爷也在为他们的遭遇感到哀伤。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但君逸凌和母亲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踏上了重返京城的路途，少不得几日的跋涉。银钱不够，还当了母亲的首饰。既要躲避商羽的耳目，又要探寻真相，这一路跋涉下来，母亲已经瘦了好几圈。
这日，当他们终于来到京城附近的一家客栈暂避时，天空却出现了反常的烈日。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都烤化，与之前的阴雨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反常的天气，让君逸凌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仿佛预示着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
他们走进客栈，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想要稍作休息后再前往暗香阁。
这时，他们听到旁边桌子的客人正在谈论暗香阁。
“暗香阁最近可是热闹非凡，各种消息满天飞。”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是啊，不过在那里打听消息，可得小心点，别惹上什么麻烦。”另一个人提醒道。
君逸凌和母亲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暗香阁虽然是获取线索的好地方，但也充满了危险。
休息片刻后，他们还是决定前往暗香阁。
这日，他们终于来到了暗香阁。暗香阁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表面上是一家高雅的茶楼，实则商户云集，三教九流的人都在这里汇聚，各种消息也在这里流传。暗香阁地窖深处，三千卷羊皮账册无风自动，书页翻飞间墨字浮空重组，竟自行拼凑出君氏冤案与十八州郡漕运的隐秘勾连——俨然《河图》《洛书》推演天机之术。
君逸凌和母亲走进暗香阁，里面热闹非凡。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静静聆听周围人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最近特殊物资流通的风声又紧了，听说背后牵扯到不少大人物。”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低声说道。
“哼，这还用说，我还听说这特殊物资流通和君氏族人的事有关呢。”另一个尖脸男子附和道。
君逸凌心中一惊，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哦？此话怎讲？君氏族人不是因逾矩被资产清查了吗？和特殊物资流通能有什么关系？”胡茬男子疑惑地问道。
“我也是听来的，据说君氏族人之所以被陷害，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了特殊物资流通的秘密，挡了某些人的财路。”尖脸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君逸凌和母亲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或许就是解开君氏族人冤案的关键线索。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君逸凌决定主动出击。他走到那两人桌前，抱拳道：
“两位兄台，方才听你们提及君氏族人与特殊物资流通之事，在下对此也有所耳闻，不知能否与二位深入聊聊？”
两人警惕地看了君逸凌一眼，胡茬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干什么？”
君逸凌连忙说道：“实不相瞒，君氏族人是在下的故交，如今他们蒙冤，在下想尽一份力，还他们一个清白。”
两人听君逸凌这么说，神色稍缓。尖脸男子说道：“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在城北有个叫王三的人，他似乎知道些内幕，你可以去问问他。”
君逸凌谢过两人，带着母亲离开暗香阁，朝着城北而去。
然而，君逸凌不知，这暗香阁中早有商羽安插的眼线。那眼线见君逸凌对特殊物资流通与君氏冤案如此上心，便心生一计，暗中伪造了一本账册，故意散布消息，引君逸凌入局。
君逸凌摩挲玉佩时，忽觉玉玦寒意刺骨，一道霜纹竟自行游向掌心——这异象与古籍中‘星髓噬月，九曜掠空’的预言如出一辙。他猛然想起三日前暗香阁密报：十八州郡漕运异动中，竟夹杂着标注‘火星尘’的秘匣押送记录。
在城北的一处破旧小巷里，他们找到了王三。王三蜷缩在墙角，衣衫凌乱。君逸凌找到他时，他正醉眼朦胧，萎靡不振。
“王三哥，醒醒！”君逸凌摇醒王三。
王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君逸凌和他母亲，不耐烦地说：“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君逸凌将事情的缘由简单说了一遍，希望王三能提供些线索。
王三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能扳倒玄冰阁主？别做梦了！”
君逸凌心中一动，问道：“这么说，您确定这背后主谋就是玄冰阁主？”
王三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君逸凌识趣的摸出一颗碎银放在他掌中。王三用手颠了颠碎银说道：“我也是猜测。不过我曾听人说，玄冰阁主暗中控制着特殊物资流通的生意，君氏族人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才遭此横祸。”
“那您知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君逸凌急切地问道。
王三再次伸出手掌。君逸凌这次将两颗碎银放入他手掌。王三思索片刻，说：“听说在城南的一个废弃仓库里，藏着一本账册，记录着特殊物资流通的往来账目。如果能找到那本账册，说不定能成为扳倒玄冰阁主的关键证据。但那仓库管理极为严格，寻常人难以接近。”
君逸凌谢过王三，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拿到那本账册。其实，王三所指的账册，正是商羽眼线伪造的，意图让君逸凌陷入困境。
走到一个茶馆，二人决定坐下歇息一会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君母轻声劝阻：“凌儿，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家眷担忧地说道。
君逸凌握住家眷的手，坚定地说：“母亲，为了君氏族人的清白，再危险我也要试一试。”
此时，茶馆里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说书先生，他一拍醒木，大声说道：
“各位看官，今儿个我要讲的，乃是当今朝堂风云变幻之事……传闻那玄冰阁主商监察使，不仅权势滔天，手段狠辣，且行事诡异。据说他有一处私人园林，平日禁止闲人进入，每至月圆之夜，园林中弥漫着诡异的能量波动，似在进行某种能量吞噬仪式，发出奇怪声响。那商相每逢月晦之夜，便命人将九十九斛陨星砂倾入园林深潭。潭水沸腾三日，凝出的金液饮之可驻容颜——却不知要折损多少阳寿！”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议论起来。君逸凌心中一动，觉得这商相的私人园林或许也藏着与君氏族人冤案相关的线索。
他转身对家眷说道：“母亲，看来这商相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这私人园林之事，说不定也能成为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
君母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凌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这商羽如此神秘且心狠手辣，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君逸凌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母亲放心，我定会谨慎。君氏族人的冤屈，我誓要昭雪。”
从茶馆出来后，君逸凌和君母一边朝着暂居之地走去，一边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凌儿，那仓库管理严格，即便能引开守卫，你进去后又如何确保能顺利找到账册？那仓库想必不小，要在其中找到一本账册，谈何容易。”家眷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君逸凌沉思片刻，说道：“母亲，我想先设法弄清楚仓库的布局。或许可以找附近的居民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晓仓库内部的构造。另外，我还需要一些工具，以便应对可能遇到的锁具和机关。”
回到暂居之地，君逸凌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帮助他了解仓库布局的人。
他在周边村落打听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位曾经在仓库附近做工的老者。
老者回忆道：“那仓库分为前后两院，前院堆放着一些杂物和伪装的货物，而后院则有几间密室，重要的东西应该都藏在那里。只是后院防守更为严密，还有一些奇怪的记号和机关，一不小心就会触发。”
君逸凌谢过老者，心中有了大致的计划。他开始准备各种开锁和破解机关的工具，同时反复思考着如何避开守卫，顺利进入后院密室找到账册。
在准备工具的过程中，君逸凌无意间碰到了腰间的家族玉佩。这玉佩是君家世代相传之物，造型古朴，玉质温润。君逸凌拿起玉佩端详，突然发现玉佩的侧面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这些纹路平时并不明显，但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映照下，玉佩在月下泛出霜雪般的银辉，纹路如冰裂蔓延，竟与天际摇光星芒遥相呼应。指尖触及玉玦时，寒芒骤盛，恍若握住了千年冰魄凝成的星髓。这个符号与他之前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讲商相私人园林诡异事件时，脑海中莫名闪过的图案极为相似。
君逸凌心中一惊，难道这玉佩隐藏着与商相阴谋相关的秘密？他急忙叫来母亲，将自己的发现告知。
母亲凝视着玉佩霜纹，低声道：“狩月族古训有言：白露凝霜时，星髓蚀天轨。这火星尘埃中的氢锂之息，怕是商羽以邪阵强夺星核所遗……”她指尖抚过玉玦，冰蓝微光竟幻化成星图残片，赫然指向紫微帝星旁碎裂的火星虚影。
正当他们研究玉佩上的符号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君逸凌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警惕起来。君逸凌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迅速闪过，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君逸凌低声说道，神色严峻。“商相的眼线无处不在，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但无论如何，那本账册和私人园林的秘密，我们一定要查清楚。”
此时天穹忽生异变，太阴星轨竟与玉佩上的星髓灵纹产生共鸣。君逸凌怀中玉佩骤然迸发霜色辉光，二十八道星纹自玉玦边缘蜿蜒攀升，如银河流淌于云层之上，所经之处虚空震颤，竟将紫微帝星硬生生扯出天幕。星辉坠落的刹那，君逸凌恍见母亲鬓角白发化作冰蓝丝绦，缠绕着破碎的命宫星轨。
母亲昏睡时，一缕白发忽地泛起冰蓝微光，如月下霜晶凝结成丝，缠绕着君逸凌手腕石纹。那石纹竟似活了过来，化作霜花藤蔓向心脉攀爬——与密信中“白露为霜，商羽噬月”的谶语如出一辙。
暗香阁地窖的量子图谱忽明忽暗，掌柜捻须叹道：“商相借天霜九曜阵强抽星核，却不知火星尘埃中的氢锂耦合已成双刃剑——若阵法失控，恐引地脉焚天！”君逸凌闻言握紧玉佩，霜纹灼痛如烙：原来账册背后，竟是倾覆三界的杀局。
君逸凌深知局势愈发紧迫且危险重重，但为了君氏族人的清白，他没有退路。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母亲商量后，决定先按原计划准备进入仓库寻找账册，同时也留意着关于商相私人园林的更多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君逸凌一边精心筹备进入仓库所需的工具，一边在周边村落继续打听仓库的详细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他发现，每隔三天，仓库的守卫会进行一次换岗交接，且交接过程中有短暂的松懈。这或许是他潜入仓库的绝佳时机。
而母亲则凭借着她的聪慧与细腻，在暂居之地附近观察往来行人，试图找出跟踪他们的商羽眼线。虽然目前还未有所斩获，但她坚信，只要保持警惕，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终于，到了仓库守卫换岗的日子。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君逸凌身着一袭黑衣，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然向仓库潜行。他的身影融入黑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接近仓库时，他躲在一旁的草丛中，静静等待换岗时刻的到来。
不多时，便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守卫们开始换岗了。君逸凌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仓库门口。当新旧守卫交接，短暂的混乱出现时，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穿过外围防线，朝着后院密室奔去。
然而，当他顺利进入后院，才发现这里比他想象中更为复杂。密室的入口隐藏在一堆杂物之后，周围布满了奇怪的记号，似乎在警告着擅自闯入者。君逸凌深吸一口气，凭借着之前从老者那里得知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开始破解密室的机关。
就在他全神贯注破解机关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迅速转身，却发现一个黑影手持利刃，朝着他猛扑过来。黑影速度极快，招式凌厉，君逸凌一时间只能仓促应对。两人在黑暗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与此同时，在暂居之地，母亲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得格外压抑，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她握紧了手中的短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几条黑影从四面八方窜出，将她团团围住。母亲心中明白，这是商羽的人找上门来了。她毫无惧色，眼神坚定，准备与这些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在仓库后院，君逸凌与黑影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黑影的武功高强，每一招都直指君逸凌的要害。但君逸凌也毫不示弱，自幼练就的高强武功此时发挥了作用。他身形灵活，犹如游龙一般，巧妙地躲避着黑影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交锋，君逸凌终于找到了黑影的破绽。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拳击出，正中黑影的胸口。黑影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君逸凌趁胜追击，几招过后，将黑影制服。他急忙扯下黑影的面罩，却发现此人竟是他之前在暗香阁遇到的那个满脸胡茬的男子。
“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是不是商羽指使你的？”君逸凌怒目而视，质问道。
胡茬男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轻易拿到账册？那账册本就是我们设下的陷阱，你今日插翅难逃！”
君逸凌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果然中计了。但他并未慌乱，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此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显然是其他守卫听到动静赶来了。
而在暂居之地，母亲与几条黑影的战斗同样激烈。黑影们配合默契，从不同方向对母亲发起攻击。母亲虽武艺不凡，但对方人数众多，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母亲突然想起了君逸凌身上带着的那块玉佩。她心中一动，暗自祈祷玉佩能发挥出神秘的力量。
奇迹发生了，随着母亲的意念转动，玉佩上的霜色辉光竟隐隐透射出一道光芒，直射向其中一条黑影。黑影被光芒击中，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其他黑影见状，心中一惊，攻势也为之一缓。母亲趁机发起反击，几招过后，成功击退了黑影们。
击退黑影后，母亲不敢有丝毫耽搁，她深知君逸凌此刻可能正面临危险。她迅速朝着仓库的方向赶去，希望能及时赶到君逸凌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在仓库后院，君逸凌正与赶来的守卫们对峙着。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母亲及时赶到了。她的出现，让君逸凌心中一喜，也增添了几分底气。
母子二人背靠背站着，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君逸凌低声对母亲说：“母亲，看来我们这次真的陷入了困境，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
母亲微微点头：“凌儿，生死有命，为了君氏的清白，我们拼了！”
就在众人即将展开一场恶战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径直朝着仓库的方向坠落下来。流星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这颗流星并非普通星体，根据此前母亲提及的“星髓蚀天轨”以及商羽以邪阵强夺星核之事，极有可能是商羽施展“天霜九曜阵”引发的星际异常。其蕴含的氢锂耦合能量，或许与火星尘埃中的物质存在紧密联系，而这种能量一旦失控，便如同暗香阁掌柜所言，恐引地脉焚天。
流星的坠落，究竟会给君逸凌和母亲带来怎样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