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攥心拳！
在早市吃过早饭，陆远在街头寻觅着大小武馆。
对于他而言，武学的入门难度不是问题。
有天庭道书，什么功夫都能学会。
主要问题是，如何辨别真正的好把式。
不然靠着熟练度不断精进，最后发现学来一堆破烂，耽误了钱都是小事，耽误了时间是大。
单河县中，还是农民居多。
陆远每天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农民到了地里。
现在走在大街上，诸多小商小贩也出了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随着时间推移，到了下午。
陆远打听了许多武馆。
不单单是走进武馆询问，还问了问许多民户。
最终，他将目标放在了昨天在街上听到的“鸿运武馆”上面。
根据他目前了解的情况，鸿运武馆在单河县的所有武馆中，位列前三。
口碑也不错，确确实实教出来许多武者，还有入了衙门做官的。
决定之后，陆远大步朝着武馆走去。
...
陆远抬眸，门匾上的“鸿运”二字，龙飞凤舞。
抬腿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仙桌，桌上摆着很多贡品，香炉中的香还在燃烧，供奉着一个不知名的神像。
“小哥可是来学武的？”
陆远还没打量，左边就传来询问声。
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短衫的壮硕中年男人。
对方带着笑意大步靠了过来，还携带着阵阵汗味儿。
陆远点头：“是，想要学武，不过还是想先了解一下。”
男人引着陆远往门右侧的茶桌而去。
两人落座，男人给陆远摆下茶具，倒了一杯热茶。
“在下罗红宇，是武馆的武师之一。”
男人坐直身子，自我介绍完之后，言简意赅的给陆远介绍起学费：
“咱们武馆教人都是按月来。”
“因为很多人学了一阵子，发现自己并不适合习武，如果我们按年来收费，对习武的客人来说不太好。”
“按月来也有两种。”
“一个是包吃包教，二十两一个月。”
“还有一个是包吃包教包住包医，五十两一个月。”
“看小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居然这么贵！
陆远在听到前面的时候，还心想，武馆能站在客户角度考虑。
可当听到价格时，他内心咯噔一下。
哪怕最便宜的二十两一个月，也不是一般百姓能够承担得起的费用了。
五十两一个月，简直离谱！
他现在全身家当，才能练四个月？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应该不是坑他。
否则口碑不可能在民间那么好。
估摸着是行情价了。
二十两换靠谱的把式，也不是不行。
但他还是开口：“师傅，咱这个价格还是太高，有没有更便宜一些的？”
罗红宇没有因为陆远谈价而垂下脸，仍用合适的口吻回应：“小哥可以随意打听，咱武馆一直这样收银子教人的。”
“或许不是全单河县最便宜，但一定物有所值。”
“不是我说话硬，是规矩在这里立着，真不能低，也希望小哥理解。”
陆远张嘴：“那如果我不包吃呢？只求练。”
罗红宇听后表情一愣，然后失笑，眼底中闪过些许失望。
又是一个起了念头就来试试的公子哥。
连习武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白花爹娘攒的银子。
心头这样想，但还是
“小哥不瞒你说，咱们习武一途啊，练占三分，勤占两分，剩余五分，全在吃。”
“咱要价这么高，可不是咱馆子里的师傅教人就那么贵。”
“更重要的是吃的东西，占比很重。”
陆远大概懂罗红宇意思了。
其实光学费要不了多少钱。
但是再加上诸多肉食，就贵了。
毕竟练武过程中，气血不断充沛，饭量自然增大。
对于这一点，陆远深有体会。
那这样的话。
自己更不需要包吃了。
他本意就是想要靠谱的把式。
“我都知道罗师傅。”陆远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但我还是....能不能通融一下？”
罗红宇见状，不再多言，只是点头：“那我去问问馆主，毕竟这事确实未有过先例。”
他起身离开不久，又折返回来。
对陆远叹了口气：“行是行，但小哥，我有句话提醒你。”
“吃这个，很重要。”
“再者就是，包教但不包会，每个人的悟性、体质都有所不同。”
“你如果思考好了，十两银子，便能赶上今儿的修习。”
陆远听后，直接从怀里拿出银票：“多谢罗师傅通融。”
罗红宇只是摇摇头。
他其实已经劝诫陆远很多次了。
对方还是想要乱扔钱，怪不得他。
...
鸿运武馆后院，十多个学徒列队站着，安静听罗红宇在前头言说。
“习武，最重要的是心气！有心气，你才能面对苦疲累！”
“所以你们要给自己心里打气，后面不论多苦多累，进度多慢，你们都行！都能学会！”
“懂了吗？”
列队众人同时出声：“懂了。”
“大声点！”罗红宇。
“懂了！”众人重复。
罗红宇点头含笑：“嗯！我看你们这劲儿也足，往后说不准习武有成，去衙门里谋个一官半职当当。”
当下，列队里板着脸的众人忍不住发笑，不笑的，神情也轻松许多。
什么人才来学武？
有钱的和有权的，人家根本不会来武馆。
来武馆的，就是那些家里有点底，偏偏又没有大能耐的。
所以罗红宇的话，即是活跃气氛，也是激励他们，印证前面他刚刚说的话。
陆远在人群里，听到罗红宇谈话，暗暗点头。
武馆确实不错。
他前面也能听出来罗红宇对他的劝说，但有的东西对方不知道，解释也麻烦。
掏钱，然后学，再往后就靠熟练度不断增进，消耗时间便罢。
思绪之间，罗红宇聊完家常，神色一正，开始了正题。
“习武讲究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武合一。”
“所以今儿先教你们的就是拳法。”
“叫做...”
说到这，罗红宇走到了墙边，对着一块十多公分厚的花岗岩旁。
轻喝一声，捏拳直冲！
“碰”的一声，随着众人惊呼，岩石哗啦啦四分五裂摊开。
罗红宇看向众人：
“攥心拳！”